“他對我說,他本人對決鬥也略知一二,他還慷慨大度地答應,在上課前協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範。”洛哈特微笑着做出一副紳士的優雅姿态,“不過大家不用擔心,我肯定會把你們的魔藥課教授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
斯内普冷嗤一聲。
奧蒂莉亞站在台下有些忐忑不安,雖然她覺得洛哈特能打敗斯内普教授的概率非常渺茫,但是還是很擔心。
兩人面向對方鞠了個躬,都做出決鬥的姿态,将魔杖舉在胸前。
斯内普往奧蒂莉亞那邊掃了一眼,實在是她的小動作太多,看起來竟然很擔心的模樣。
擔心什麼?擔心他不小心把洛哈特打殘嗎?那确實有些必要。他漫不經心地想。
奧蒂莉亞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瞥,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加油,教授!”她想也沒想地高聲喊道,雙手在頭頂揮舞着.
“哦,聽聽,是哪位可愛的小姐在為我歡呼?”洛哈特面帶微笑往下面的觀衆看去,“大家不用為我歡呼,你們要照顧斯内普教授的心情……”
一道魔咒打在他的腳下,讓他吓得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我想你應該更專心些,對嗎?”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說。
洛哈特擦擦額上的冷汗,“那個……你說的很對,畢竟這是決鬥,好了各位,請不要再為我喝彩了!”
洛哈特動作浮誇地揮舞起魔杖。
他對面的斯内普非常不耐煩地也揮舞着魔杖,和洛哈特相比他的動作要簡潔明了得多。
“除你武器!”
洛哈特下一秒就被擊飛幾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幾個女生發出驚呼。
“斯内普教授,向他們展示的這一招可真秒,不過剛才你要來這麼一手的意圖太明顯了,我其實可以輕松地防住……”洛哈特艱難地爬起來。
隻不過他馬上噤了聲,他發現對方正殺氣騰騰地看着自己。
“額,那個,不如找個學生來示範一下怎麼樣……”洛哈特試圖趕緊讓斯内普轉移視線,他看見一個女生正悄悄地往外走,想到對方可能是畏懼上台,于是下意識就叫住了她。
“來,那位小姐,别害怕,就是你了!願意和我一起做個示範嗎!”
奧蒂莉亞僵硬地轉過身,在看到斯内普教授擊倒洛哈特以後,她後知後覺自己剛才的舉動有點丢人,想偷偷摸摸地離開禮堂結果被抓了個現行。
洛哈特看清她的臉後也僵住了,他記得沒錯的話這孩子好像是斯内普很喜歡的學生,上次在他的辦公室接受調查時會的魔咒種類非常多。
“這位小姐,你還很年輕,我不打算以大欺小。”洛哈特強裝鎮靜地說,“所以咱們今天就隻用繳械咒,你覺得怎麼樣?”
奧蒂莉亞慢騰騰地走到舞台上,她一踏上台階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幾乎全校的人都在看着她,讓她以為自己就是一隻在當衆表演雜耍的猴子。
她走過斯内普身邊地時候求助地看向他。
“不用手下留情。”他的嘴唇幾乎沒有動,“否則你就死定了。”
奧蒂莉亞咽了咽口水,局促地走到舞台中間。
她的緊張顯然讓洛哈特愈加自信起來。
“好了,小姐。”洛哈特溫柔地說,“不用緊張,我身為教授一定能防得住你的繳械咒——”
“除你武器!”奧蒂莉亞揮舞着魔杖閉着眼睛喊道,好像這樣她就能忽略下面數以千計的觀衆。
“啊啊啊——”
奧蒂莉亞睜開一隻眼,看到洛哈特竟然被她打到了牆上,軟綿綿的身體正緩慢地滑落。
“我的天!”奧蒂莉亞幾步跑過去,“教授你怎麼樣!我實在沒想到……”
她實在沒想到在這麼正式的決鬥場合,對方竟然一點防禦都沒有。
“嘶——”洛哈特很想說自己沒事,但是他不能,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骨頭斷了。
“看來布蘭奇小姐的力道稍微有些大。”斯内普慢悠悠走過來,不輕不重地瞪了奧蒂莉亞一眼。
“下回注意。”他說。
奧蒂莉亞:“……知道了。我現在送洛哈特教授去醫務室吧。”她伸手準備把洛哈特背起來。
“不用你。高爾,克拉布,送洛哈特教室去醫務室。”斯内普看向兩個高大笨拙的男生,“其他人兩兩組隊繼續練習。”
不過奧蒂莉亞最後還是堅持跟着他們去了醫務室。
“這是怎麼回事?”龐弗雷夫人檢查了一番吃驚地問,“你一個教授怎麼好端端斷了三根骨頭?是有什麼壞人闖進霍格沃茨了嗎?”
奧蒂莉亞滿頭汗:“…不好意思龐弗雷夫人,那個壞人就是我。”
龐弗雷夫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洛哈特。
“哦,那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對嗎?”龐弗雷夫人和煦地說,“這點小傷您不會計較的吧。”
洛哈特顫抖地艱難出聲:“當然……”
奧蒂莉亞閉着眼睛聽着他在骨頭接回去時發出的嗷嗷慘叫,心裡很過意不去。
“教授,我留下來照顧您……”
“不,不需要你!”洛哈特想也不想地說,“麻煩你快點離開!”
——
奧蒂莉亞回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時候,決鬥俱樂部看起來剛解散,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回來,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我真不敢相信,哈利·波特竟然會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二年級的賈斯汀面色慘白地說,“天哪,我之前還告訴他我是麻瓜出身的,我會不會出事?”
“發生了什麼?”奧蒂莉亞聽見後走過去問。
“奧蒂莉亞,你提前走了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大事!”厄尼神神秘秘地把她拉過來,“那個波特竟然是個蛇佬腔!他還教唆馬爾福變出的那條蛇攻擊賈斯汀!”
奧蒂莉亞:“你們認真的嗎?”
“絕對沒錯,我看得一清二楚,你看看賈斯汀都吓成什麼樣子了!”厄尼誇張地指向賈斯汀,隻見他渾身顫抖,一副馬上要暈過去的樣子。
接下來的幾天,賈斯汀簡直聞哈利色變。他聽說哈利在找他想和他談談,每次一下課就撒腿就跑,好像有什麼吃人的野獸在追趕他。
一次放學後他還撞在了芬妮身上,連對不起都沒來得及說就繼續狂奔。
“喂!小鬼!不要在走廊上狂奔!我以級長的身份命令你!”芬妮沖着他的背影大喊。
“你這樣還真像珀西。”奧蒂莉亞感慨。
“不得不說還挺爽的。”芬妮咂咂嘴,“珀西那裡還有一本《如何行使級長的權力》,我準備借來好好學習一下。”
“…你開心就好。”
“不過也不能放着他不管是不是,他看起來精神都要出問題了。”奧蒂莉亞擔憂地說。
“那我們跟過去看看吧,畢竟我是級長,有義務幫助我可憐的學弟擺脫這種困境……”芬妮說着,已經邁開了腳步。
她們順着賈斯汀離開的方向走過去,本來以為他已經跑遠了,卻不想就在拐過這條走廊後的不遠處,見到了躺在地上渾身僵硬的賈斯汀。沒頭的尼克漂浮在半空,渾身漂浮着黑色的煙霧,看起來就像兇殺現場。而呆呆站在他們身邊的哈利,俨然就是劊子手的樣子。
他轉過頭,看見了面色凝重的奧蒂莉亞和她身邊一個胸前别着赫奇帕奇級長徽章的女生。
“啧啧,小鬼。”芬妮臉上沒了平日的嬉皮笑臉。
“不管你要說什麼,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