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本書被直接扣在了她的頭頂。
奧蒂莉亞不敢再抱怨,把書拿下來雙手還給他,隻換來對方一個白眼。
“你的書面考試太差了,把那些書這個星期都背過。”斯内普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厚沓教材。
坐在椅子上的奧蒂莉亞需要擡起一點頭才能看見最上面一本書的封面。
“我沒問題。”奧蒂莉亞收回視線機械地說,“大不了就是死在這間辦公室而已,我沒事的。”
斯内普:……
“我當時就能辦到,别跟我說你不行。”
“我要是可以那鄧布利多校長也會歡迎我任教。”奧蒂莉亞有氣無力地說,“很可惜我不能。”
敲門的聲音突然響起。
奧蒂莉亞看了一眼教授,起身去打開了門。
她打開門的一瞬間一隻白色的雪鸮就猛地闖了進來,紮進了她的懷裡。
“泡芙你怎麼來這裡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今天早上沒有去禮堂吃早飯。”奧蒂莉亞被撞得退了一小步,她拆下它腳上綁着的信。
“奧蒂莉亞,你的外婆受了傷,來聖芒戈看看她吧,我也會很快趕過去。
——艾達”
————
奧蒂莉亞走進聖芒戈的病房時,艾達已經先一步到了。她正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疲憊地揉着太陽穴,褐色的短發淩亂地支棱着。
“媽媽。”奧蒂莉亞放下書包快步走了過去,“外婆現在怎麼樣?”
“情況穩定下來了,治療師說靜養就好。”艾達疲憊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們說是魔力暴走,也不知道你外婆最近做了什麼。”
奧蒂莉亞變出一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艾達将頭靠在她肩上,奧蒂莉亞悄悄調整姿勢讓母親靠得更舒服些。
“你已經長這麼大了。”艾達忽然感慨道,“好像一眨眼你就長大了,莎拉也忽然就老了,但我都沒有好好陪過你們。”
奧蒂莉亞輕輕蹭了蹭母親的發頂,像是在安慰她。
“我隻是擔心你外婆想不開。”艾達換了個姿勢靠在女兒身上,“她不說,但是我知道她對于父親的死是耿耿于懷的,在他剛去世的那幾年做了很多危險的實驗。隻是突然有一天她就把那些東西都收了起來,我以為她放下了……”
“我有不好的預感……”艾達喃喃道。
奧蒂莉亞看向病床上陷入昏迷的人,想起了她在上個暑假在家裡看見的那枚寶石。
“我隻有你們了……”艾達突然摟住自己的孩子,“你要去做那麼危險的工作,莎拉還一天天不讓人省心。”
“媽媽你也很不省心。”奧蒂莉亞回嘴,“天天抽煙和個老煙鬼一樣。而且你還有爸爸……”
“别提那個家夥——”
“咳咳。”
門口傳來清嗓聲。穿着筆挺西裝的查普曼尴尬地站在那裡。
"你走路沒聲音的嗎!"艾達跳起來吼道。
查普曼無奈地壓低聲音:"醫院需要安靜,艾達。"
“這裡不需要你。”艾達怒氣沖沖地站起身拽住他就往外拖,“去和什麼弗利家族的部長千金聯姻去吧!”
“不是艾達,你冷靜一點……”
奧蒂莉亞:…她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病房裡終于恢複了安靜,她重新轉過頭,坐得離外婆更近了一些。
“他們終于走了。”莎拉此時疲憊地睜開了眼睛,抱怨道:“你媽媽要不不來,一來就這麼吵。”
“打擾您休息了。”奧蒂莉亞幫她坐起來,在她身後墊了個枕頭。
“這是怎麼回事呢?”她柔聲問,“媽媽出去了呢,要不要先告訴我?”
“隻是煉金術出了點毛病,老胳膊老腿差點折騰沒了。”莎拉頭疼地說,“不用擔心我,我躺幾天就好了。”
“和外公有關系嗎?”
“當然沒有。”莎拉斬釘截鐵地說,“他早就已經死透了,和我有什麼關系?”
“但外公還在陪着您呢。”奧蒂莉亞說,“我看到您把他的照片放到家裡的牆上了。”
“死丫頭。”莎拉沒好氣地說。
“還有你媽媽怎麼還沒回來?”莎拉不滿地看向門口,伸着脖子張望,“我都這樣了她還有心情和你父親吵架?”
“那我陪您好了。”奧蒂莉亞俯身趴到她的腿上,沒敢把身體都壓上去,隻是輕輕靠在被子上面。
"我的好孩子,"莎拉溫柔地梳理着她的長長的卷發。
“你是最好的孩子,值得最好的一切。不應該有人讓你痛苦,不應該有人讓你輾轉難眠,你要為自己而活。好嗎,奧蒂莉亞?”
奧蒂莉亞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心底某個角落隐隐空落落的,酥麻的酸澀感悄然蔓延開來。
“我當然會像您說的一樣。”奧蒂莉亞半晌後露出一個确信的笑容,“我會盡可能讓自己快樂,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