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什麼?穿耳洞嗎?
想到這兒顧餘州不免嗤笑出聲,攬着人腰的手加重了力道,他俯低腦袋貼在對方耳邊說:“我說病秧子,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就不信老子把你扔在這裡不管?”
也不知道這溫謹言平日裡都用了什麼香,人身上的味道好聞得緊。
“這深山老林的,你這細皮嫩肉的,夠這老林中的豺狼虎豹吃幾頓?”
溫謹言面無表情,不冷不熱地說:“信,怎麼不信?顧二爺隻管将在下扔在這裡,到時候就看顧家怎麼向溫家與皇庭交待。”
顧餘州本想隻是說說吓吓這個金貴的病秧子,一聽到對方拿溫家與皇庭作威脅,心頭不快,同時又想看到溫謹言害怕的模樣,當下動了手。
顧餘州抱着人的腰,還未等對方反應,當下将溫謹言抱下了馬,沒有用扔已經是奇迹了。
溫謹言怔了下,隻聽馬背上的狗東西道:“既然四公子都這麼說了,雲烈哪兒敢不從了?”
“……”
顧餘州笑着繼續說:“四公子路上小心點,爺就不奉陪了。”說完,不再看溫謹言黑了的臉色,“駕!”低喝一聲,騎着紅雲入了前方的平落谷。
“好…真是好的很!”反應過來的溫謹言咬着牙一字一句說出來,盯着人離開的方向,他幾乎被氣笑了。
“咳…咳…”
他咳嗽了幾聲,生氣歸生氣心裡默默記了顧餘州一筆。他看了下四周,除了後邊的林子,平落谷口旁邊還有條草比人高的野路,似乎通往另一座山的半腰。
溫謹言沒有動身,不多時後邊林間傳來馬蹄聲,侍衛們見到他的身影不免都松了口氣,隻是奇怪顧家二公子怎麼不在。
十幾個侍衛剛要下馬,就見自家公子轉過身來,人淡淡道:“不必管我,去打獵吧。”
侍衛長一臉為難地看着他,溫謹言皺了下眉,語氣冷了幾分:“我還使喚不得你們了?”
“公子言重,隻是…”
溫謹言打斷他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們打完獵物就回青陵路口等我便是。”
“是。”
侍衛長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領着身後的兄弟調轉方向入了林。
這邊顧餘州,人也不知道何時去拿的弓箭,
箭矢指向叢綠中的鹿角,然後輕移偏下劍拔弩張間,那頭梅花鹿似有所感扭頭就要跑,它快,顧餘州的箭更快。箭矢離弦“嗖”的聲飛出,狠狠地射穿了鹿的脖子,沒有絲毫偏差。梅花鹿當場沒了氣息。
顧餘州放下弓,用手輕拍了拍紅雲,紅雲載着人朝地上的獵物走去。
他下了馬,将鹿身上的箭抽了出來,又準備将獵物擡到紅雲後邊。剛想動手,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在叢裡探出腦袋,正盯着他呲牙裂嘴的,後邊篷松的尾巴全部炸開,像一根雞毛彈子。
這狐狸一下子引吸住了顧餘州,因為這狐狸的模樣着實像極了某個人,于是人心情大好,不去撿剛才的鹿,而是轉向了白狐。
白狐警惕看着他,退了幾步扭頭就跑。這小家夥的速度着實快,況且狐狸天性狡猾,聰明得很,顧餘州要抓活的,又要保證自己不射死這隻狐狸,一番下來着實讓他吃了不少虧。
天色陰沉,不一會兒便下起雨來。侍衛們打了獵物後就回到那棚子處等自家主子。顧餘州抓住小狐狸後,騎着紅雲回去,當他隻看見一堆侍衛和小豆芽,眉心一擰。
青岚不見自家主子,于是上前問道:“顧二爺,我家公子了?”
顧餘州反問:“他沒回來?”
“公子不是騎着您的馬兒進林的嗎?”
這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