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全低聲着說:“自然是公子的事。”人沒敢再說,溫輕裘當然不敢再問下去。
禦書房被人推開,魏全走了進去向裡面的人禀告:“陛下,溫大人求見。”話落,退到了一旁。
溫輕裘從外邊走了進來,捋衣行禮跪下。
“臣,叩見陛下!”
書桌前,雲帝正在提筆作畫,宣紙上畫了落雪踏梅,筆鋒勾轉幾筆落下最後一筆結束。
看着畫,雲帝心情愉悅。
“起來吧。”
“謝陛下。”
他将畫紙拿起,魏全連忙上前接過。雲帝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後,問道:“夷州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已經查到是北棾夷子搞得鬼,北棾的人扮作商人目的性明确地查溫家祖陵,除了空棺的事應該不知道其他的。”
雲帝淡淡道:“溫家的幾位長老怎麼說?”
溫輕裘道:“溫家不留無用的人,無用的旁支一脈全部充奴,留不得。那幾個北棾的人已經抓到了一個,從人囗中得知他們是想找到浮煞以及殺掉溫衍的辦法。”
龍椅上的人聞言嗤笑出聲,“浮煞消失了幾百年,隐族的人竟然還不死心。溫衍不死,五族不滅,他們當然着急。”見人不語,雲帝歎息了一聲,“罷了,不說這個了。你府中的千金葉可喝完了?”
溫輕裘汗顔,回道:“大概用了快差不多了。”
雲帝也沒在意,吩咐着魏全:“去,取幾盒剛到的茶葉送于溫大人。”
“諾!”
隻聽雲帝又道:“下個月便是冬獵,他讨厭待在一個地方,便讓他一起去吧,畢竟也算得上是你溫家的老祖。”
“…是”
溫輕裘回樾京的消息,一大早就傳到了溫謹言的耳中。人卧在庭中的席墊上,烤着小火。
而院子裡,青岚帶着兩個侍衛抱了一大堆木柴放到了旁邊。
“啪啦!”
青年隻穿了件灰色單衣,外套被人束在了腰間,手上提着柴刀正賣力劈着木頭。剛好劈完一堆,人起身就看到小豆芽又抱了一堆放下。
顧餘州不由挑了下眉,轉身看向不遠庭下的溫謹言,把刀挌下朝人走了過去。
庭下,溫謹言喝着爐上的小酒,一片陰影投來,他擡起眸子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我說溫謹言,你不會真讓老子把今年的柴全劈完吧。”
這該死的病秧子,一大早就把廚房的活都交給了他,還拿聖旨威脅他。竟是讓他劈了一早上的柴,自己倒逍遙快活在庭下喝酒!
溫謹言目光繞到他身後,看到了劈好的一大堆木柴,數量倒是夠充柴房了。
“柴夠了,其餘的抱回柴房。”又看着眼前的人勾眸道:“明天也勞煩顧二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