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很快又憂心起來,看了他一眼:“不過你打了婁慶安,怎麼不打狠一點?這事,他爹婁金城定是要告到聖上面前,到時候又免不了你一頓闆子,虧了。”人可惜的歎了聲。
顧餘州絲毫不在意地說道:“他騷擾了溫謹言,溫家豈會放過他?這頓闆子,老子可不會白挨。”
人眸底已有了算計。
隻是父子倆都沒有想到這頓闆子沒有下來,就連聖上也沒有召見問罪顧餘州。
當天晨時,婁慶安的父親早早進了皇宮,隻是婁金城還未見到皇帝,就被拒之殿外,在雪中跪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後,婁金城顫顫巍巍滿身寒氣地被總管太監魏全領進了殿中。
“微臣,叁見陛下…”
婁金城再次跪在地上,低着頭滿身冷汗直流。殿中氣氛緊壓,無形的壓迫打壓在人的身上。
隻見禦桌前,雲帝眸中冷意,低沉着聲音問道:“婁愛卿見朕所謂何事?”
婁金城爬到如今這個位置,頭腦可不簡單。從今日雲帝的态度來看,昨天的事,恐怕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聖上偏袒顧餘州,這次替兒子做主的事,恐怕是黃了。
婁金城忍着膝骨疼痛,緩緩說道:“微臣此次特來向陛下請罪……犬子婁慶安昨日與顧家二公子因溫家四公子溫謹言起了沖突,導緻京都風言風語……”
話未說完,一本書冊不偏不倚飛出砸了邊來,正好砸在了婁金城的腦袋上,硬是砸出了大塊紅印。
婁金城意識不對,不敢吭聲。殿中所有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隻聽皇帝怒笑道:“沖突?朕竟不知這事隻用沖突二字就可蓋過。”
“婁愛卿可當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在寒九露香大言不慚要将溫家四子綁回去教訓,怎麼?在我樾京有這等風氣敗壞之人,僅用沖突二字就可省去此事?婁金城,你是老糊塗了嗎?”一句接着一句砸下,婁金城臉色青白,将頭埋下,“微臣……”
婁金城怎麼也沒有料到皇帝會盛怒。
雲帝再次沉聲開口:“你若是老糊塗了,朕不介意準你告老還鄉。”
“微臣有罪…回去定會帶着犬子賠罪。”
“不必了,傳朕口谕,即然婁慶安那雙手沒什麼用,就砍了吧。”
“陛下!”
婁金城猛地擡頭,卻對上皇帝那不怒自威的聖顔。
“你想求情?”
“微臣…不敢……”
雲帝平色冷沉,“既然無事了,愛卿就回去吧。”
聽說當天婁金城出宮時,臉色慘白更是在宮門前摔了一跤卻沒人敢上前扶他,回去就大病了一場,差點人沒了。
而婁慶安則被砍去了雙手,一病不起。
當溫謹言得知這些消息時,人也隻是淡淡說了句:“聖上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