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餘州離開了顧家,斥了巨資在樾京都的晟皇南道買下一座府邸,二話不說帶着溫謹言搬了進去。
今日沐休不用上朝,床榻上他抱着懷裡的軟香,兩手禁固着人的腰。懷裡的人背對着他,睡得安份。顧餘州可不敢擾他,眸子往人露出的頸間瞧兒,那脖間一片是衣裳都擋不住的細密吻痕。
昨夜的傑作,他滿意極了。
瞧了個夠,顧餘州壓抑眼中的貪婪,念念不舍地松開了手。人起身時,取下屏風架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遮住了鎖骨間被溫謹言弄出的咬痕,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屋子。
當溫謹言醒來時,已經中午了。一大早不見人的影子,他也沒有多問。
中午的時候,歲華特意跑來蹭午飯,飯桌前沒有瞧兒見顧餘州,于是随囗問了句:“那小子了?”
“不知道。”溫謹言淡淡道。
歲華無奈搖了搖頭,他剛準備吃飯,夾了一筷子菜,忽擡眸瞥見人今天穿的衣裳,不由啧啧。
隻見男人今日穿了件高領的雙襟雲扣長衫,那領子遮住人的頸脖,不細看壓根看到那些痕迹。
一想到那狗東西還能做出什麼,歲華臉色一青,頓時覺得碗裡的飯不香了,簡直丢了食欲。
他随便扒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不吃了。這頓午飯下來,溫謹言也沒有吃多少東西,隻是讓下人撤了。
過了一會兒,青岚小丫頭端了碗藥過來,待人喝下後,歲華才開始說正事:“聽說最近丘山那附近有影籠的殘迹,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反正你閑着也是閑着。”
溫謹言挑眸,沒有拒絕。
這時一旁的青岚說道:“公子不等顧二爺嗎?今日七夕…”
“七夕啊?難怪今日外頭這般熱鬧,瞧兒我這記性…”一旁的歲華恍然大悟一般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對人改口道:“丘山的事也不是太嚴重,過幾天處理也行,倒是你和那狼崽子,難得在一起過一次七夕,不如準備準備怎麼玩?”
溫謹言:“……”
歲華嘿嘿一笑,下意識想伸手拍拍對方,爪子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他道:“來來來,我給你出出主意…”
無聊…
心是這麼想,溫謹言還是湊了過去,聽人細說。
夜幕降臨,清冷的明月如晝懸挂空頂,冷月清灑幽庭間,猶如遮了一層銀紗。
溫謹言靜靜坐在石桌前,桌上是兩壇酒和冷卻已久的飯菜,周邊的燈火躍動,有些被風吹滅。
歲華下午早早就離開了,府中的下人已讓他打發出去玩樂,而他在這裡坐了幾個時辰。
溫謹言從來不知道時間會如此漫長,讓他感覺呼吸都有些冷。他看着桌上的東西,有些怅然若失。半晌後,人低喃:“出個什麼鬼主意兒。”
在人起身的瞬間,身後突兀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言言,我回來了!”
他轉過身,隻見庭院門前顧餘州風似的地跑過來,一把将他抱住,伴随着濃烈的酒味。
溫謹言皺了下眉,輕喚:“顧餘州。”
顧餘州抱着他死也不肯松手,一雙眸子帶着濃濃的笑意兒,顯然今天人很高興。
他問:“顧餘州,你喝了多少?”
顧餘州呵呵一笑,回道:“言言,不多。”
人這模樣,讓溫謹言眼皮跳了下。
顧餘州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可是發生了什麼能讓這狗東西喝成這樣?
“顧餘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