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愈發不解:“擋了信史的道,處罰還能理解,擋了…景王女的道,處罰又是何理?”
“當然是擾了景王女的興緻。”
“這般器張嗎?皇女都沒有的權利,她什麼來頭?”
“呦,太好,休要亂語,之前有人亂議王女,被她聽到,打了一頓闆子,躺了半年。”攤主壓低聲音,“禍從口出,小心點。”
行人大驚,忙得點頭,“多謝,多謝。”
“沒事,出門在外,幫扶姐妹,不值言謝。”
不多時,皇城最有名的塗湖。
覃煙三人加上幾個小厮上了他們的私人畫舫,裡面東西也早已備好。
李明荷一上船就調适她的魚鈎,魏長渝去了圍爐邊煮茶,覃煙站在露台上欣賞了會景色,沒多久,李明荷也過來将魚鈎放下水。
“現在不是還在行船嗎?你把鈎子放下去幹嘛?”
“噢噢,是哦,行船動靜大了驚魚,還得煙姐提醒。”李明荷又忙得收鈎。
魏長渝聽見了,也過來,“你就是急性子,說了湖心垂釣,現在才離岸多久?”
“知道了,知道啦,啰哩啰嗦的。”李明荷撅嘴。
“聽不得好言提醒,不識好人心。”
“胡說,煙姐提醒我聽了。”
覃煙也懶得參與他們的拌嘴,坐在桌案邊觀景,随着畫舫的深入,視線也更開闊了,整個湖面可見,同時也看到其他兩艘船,遠遠看去,兩船似是靠得極近。
李明荷也見着了,不耐煩地問小厮:“怎得還有其他人?”
“對不起,大女,是大皇女的人,我們不敢攔。”
李明荷氣怒,想踹人,可好友在旁看着,生生忍下,訓斥:“廢物。”
“算了,大皇女現在正受恩寵,朝堂上也有自己的勢力,給點薄面。”魏長渝遞了一杯茶過去。
李明荷看向覃煙,欲言又止。
“算了,離遠點别理就行了。”覃煙依舊淡淡的。
李明荷也沒再多言,自己手下人辦事不利,丢的是自己的臉,不過感覺這段時間覃煙脾氣好了些。
[人設警告,人設警告。]101突然冒頭。
[人設阈值下降,請保持人設。]
覃煙還算冷靜:人設阈值下降會怎麼樣?
[人設崩塌到一定程度,會被認定界外人,世界意識會産生排斥,你會被清理出這個世界。]
〔清理出去會怎麼樣?〕
101:[意識完全消散]
[知道了。]
系統看着她的數值,也沉默了,冷靜的可怕,一絲焦慮的情緒都沒有。
[宿主請不要消極待工,任務值沒動。]101提了一嘴。
覃煙倚靠在坐墊上,慵懶散漫,看着李明荷釣魚,沒理小系統。
101也不自找苦吃,找到總局服務中心反饋情況,壞女人可以投訴它,它也可以打壞女人小報告。随後101便幹自己的事去了,等待回複。
沒一會有一個小船靠近她們這邊。
“船上的什麼人,到這邊來幹嘛?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船上一人向她們喊話。
“呦,瞎了眼了,趕人趕到誰頭上去了。”李明荷将竿遞給一小厮,怒斥,“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誰家的船也來招惹。”
“不管誰的船,大皇女有令,閑雜人等遠離湖心,也望貴人通融。”說話的人言詞鑿鑿。
李明荷張口就想破罵,被魏長渝攔住,“二位可有手谕,空口傳令,怎能言信。”
“大膽,天子腳下,誰敢假冒皇女傳令,快些離開就好了。”
魏長渝還想說什麼,隻見覃煙拿過茶杯,狠狠砸去。
“滾。今日這湖心我就在定了,有意見讓她找我覃煙當面說。”
那侍從吓了一大跳,破碎的茶杯片還在腳邊,一聽覃煙大名馬上反應過來,連得告罪離開。
李明荷撓了撓頭,脾氣也沒了,果然煙姐還是那個煙姐。
不一會,遠處的大船逐漸向她們這邊靠近,當兩船相近安全距離時,傳來聲響。
“表妹,好久不見。今日怎想的來此處?”一白衣翩翩的女人,儀态端莊,淺笑着搭話。
再怎麼看不過眼,終還是有尊卑之分。李明荷與魏長渝行禮,“大皇女安好。”
覃煙不鹹不淡地招呼:“表姐,今日天氣好,過來遊船,怎麼,今日這湖上出了什麼大事?不許外人來。”
“沒有的事,你我也許久未見,不如到我船上來一叙?”大皇女仍溫和有禮。
“不了,時日不早了,還有别的安排,我們要走了。表姐好好玩。”覃煙淡笑招手示意。
景王府一向遠離紛争,覃煙自然也不會和太女熱門候選人走的太近。
更何況她一纨绔,和這學治國之道的大皇女也沒什麼共同話題,懶得去應付。
“也罷,表妹好玩,我也不好耽誤了你的行程,過幾日的宮宴,我們再叙也不遲。”
船駛向來時方位,覃煙搖着金扇思索着找人的事。
整個皇城未聽見有姓金的人家,并且以她的名聲,若是金甯在皇城,定會想方設法的來找她。
可這麼多天過去了,并沒有人來找她。
覃煙有些惆怅,但總歸以金甯的本事,他在這兒也餓不死,之後慢慢找吧。
再不濟,努力做任務,應該也能從系統那兒得到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