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包……已…已開啟了…晚上你就……就知道是什麼了…”
行吧,覃煙想知道的就知道了,最後還是說了一句,“你要住外面也可以,隻要不弄大動靜就行了。”
很快系統音響起,咋呼呼的。
“才不要你這個壞女人的假好心!”
得了,她懶得管。
覃煙一天都和小姐妹暢玩,茶館聽書,遊園看賽兔子,賭誰的兔子最先到終點,猜中前三便算有赢。
覃煙把把都赢錢,魏長渝有輸有赢,就隻有李明荷幾乎把把輸,人又菜又愛玩,還纏着覃煙要她教自己。
覃煙說了沒秘訣,李明荷硬是不信。
直到天黑了,覃煙到家了,李明荷還磨她。魏長渝估計也想知道,都沒怎麼攔着,任由李明荷一路上說着好話。
*
很快,大皇女說的宮宴到來。
百官朝拜,慶祝科考完美落幕,同時歡迎新同事的加入。
覃煙跟着母親坐在席首之列,最靠近女帝的位子之一。
覃煙百無聊賴地沾着茶水寫字玩。
正在聽待從彙報的景王見了,在侍從退下之後,便将覃煙叫到跟前。
“煙兒,有些無聊了嗎?母親陪你解悶,可好?”
覃煙笑了笑,“是有些無趣了,母親陪我,自是歡喜。”
“看了哪些地方的遊記?”景王溫和。
覃煙想了幾個有意思的地方:“越國,南仙城,滟城…”
“滟城?母親年輕的時候去過,确實是個風景極美的地方。”
“那母親可見過吳名瀑布?”
“當然,吳名瀑布可是舉世盛名,直到現在,天下各地之人都有聞名而來。”
……
沒一會兒, 女帝攜着帝後到來,她們也回了席位。
一翻祝詞後,便載歌載舞了。
覃煙大緻看了看,女帝面色嚴肅,帝後若有所思,而大皇女卻是面色蒼白,其餘皇女不是面色平靜,就是面帶喜色。
等樂聲停了,大皇女跪在席首,朗聲高呼,“吾,兒臣有心悅之人,望母親為兒臣賜婚。”
“此事私下再議。”
一句話便定了大局,大皇女隻得失望地返回席位。
女帝莞爾看向景王,問道:“煙兒年歲不小了,可有婚配?”
景王:“此事還要看煙兒意願。”
女帝又看向覃煙,帶着長輩的慈善道:“煙兒可有心上人。”
“回皇姨母,暫無。”覃煙起身回應。
“那你看在座的才俊,可有順眼的?”此話一落,四下風聲鶴立。
此次宮宴許多官家都帶了嫡女嫡子,本就有相看之意。不少适齡待嫁男子聽見這話紛紛低頭,避之不及。
要說覃煙的身份,在座的官家之子無一不可配,但名聲在外,但凡為子着想的母親都不會想攀這門姻親。
覃煙做樣子擡眼看了一圈,便回:“未成。大皇女還未娶親,表妹還不急。”
女帝爽朗大笑:“哈哈哈,她側夫已有,你後院可空無一人。成家立業,你也到年紀該收收心,少讓你母親擔心了。”
“皇姐。”景王自覺不妙。
“朕昨日與國師暢談,她與我說,國室将出天賜良緣,虹運國勢,利國利民,我一聽有這等好事,便立馬問她,可知人否,她告訴我,景王女。”女帝端坐在高位上,即使是笑着的,也讓人感覺到威嚴。
“若煙兒還無心上人,那朕便為你賜此良緣,可好?”
在下無一人不驚,覃煙也無可不應。
天賜良緣無論是否從國師囗中傳出,隻要女帝願意賜,便是命定的天賜良緣。
“侄兒自是盛恩。”無論女帝的用意何在,覃煙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便賜旨。”女帝示意一旁的女官。
女官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帝皇诏日:朕聞左丞相之子,名曰謝甯沉,品行端正,才情出衆,溫婉賢良,實乃郎君才俊之典範,今特賜婚于景王女為正君,願二人琴瑟和鳴,永結同心,成為我朝之佳話,命禮部擇良辰吉日,舉行大婚之禮,以召天下,欽此。”
話音剛落,席間幾人都不小心弄出了動靜,幾隻茶杯碎在地上。
左丞起身告罪也是謝恩。
大皇女眼尾泛紅,失魂落魄地看向落地的茶杯,心中酸澀不已,衣袖下的手微顫。
李明荷和魏長渝也是一臉複雜地看向前列的覃煙,心知肚明大皇女剛才求賜婚的對象。
景王則是看向親手摔下的茶杯,掩住眼眸中的怒火,長袖下的手緊握成拳。
謝甯沉似是身體不适沒來,覃煙一人接旨。
覃煙拿着聖旨坐回席間,擡眼對上一雙嫣紅的眸子,大皇女正看着她手中的聖旨,似是意外兩人對上視線,面色一怔,随即嘴角勾勒一抹笑,而眼底的悲涼和苦楚卻不減分毫。
這婚究竟是天賜的良緣,還是涼薄帝王的權衡之術,各人心中自有推斷。
沒過多久,女帝攜帝後離開,覃煙正和好姐妹兩人聊着天,有侍從來報,說大皇女想約王女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