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甯沉将手中的傘展示給她看,“想到你好像沒帶傘,剛要去接你。”
那雙幽深亮麗的眼眸專注地望向她,毫不掩飾的情意讓人心癢。
覃煙斂去其餘情緒,嘴角漾起淺淺弧度,隻道:“回去吃飯吧。”
晚間覃煙飯後洗漱完就想早睡,結果謝甯沉拉着她看畫,要挑幾副送去繡館當繡模畫。
覃煙輕歎,但還是認認真真看完,給出建議:“都挺好的,都送過去吧。”
謝甯沉猶豫道:“但我感覺第一副是不
是太難了?”
“不會啊,有難度有挑戰。”
“這一副有點瑕疵。”
“看不出來,沒事。”
“那都送去?”
覃煙點頭,轉身想往床邊走。
可惜敲門聲響起,青禾說魏長渝和李明荷等來訪。
覃煙無奈又穿上外袍,出去會友。
到了庭院,桌上擺着兩壇酒,李明荷還吆喝着拿碗。
一見到她來,便喊:“快來,快來,煙姐,今日我帶了桃花酒,大家都有口福喽。”
魏長渝還帶上了魏潛,一桌圍坐五人,倒是熱鬧。
謝甯沉淺嘗兩杯,就和旁邊的魏潛聊天,沒一會,兩人約着去看畫,留下她們女人談天說地。
其實三個人也沒什麼高深的話題,聊着聊着就說上了八卦。
李明荷占着醉意大肆嘲笑魏長渝。
“煙姐,我跟你說,魏長渝真的是巨裝,明明眼睛都要長人身上了,後面魏公子和她打招呼,她還‘嗯’。”
調侃完魏長渝,又提起了許巡撫的八卦。
“聽說她懼内。”
“懼内怎麼了?”
“懼内不可笑,可笑的是每一個夫侍都懼,我還挺有印象的,怎麼說呢……說她懼内吧,想娶的還是娶了,說不懼吧,天天和夫侍倒歉,賠罪。”
……
青衛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邊嗑瓜子邊聽八卦。
想不到許巡撫表面看着風光,實際上日子過得也挺動蕩的。
歡笑聲未停,青禾來報:許巡撫來訪。
李明荷酒醒了大半,撫着發鬓,裝作很忙的樣子。
覃煙正晃着她的金扇,前些日子怕太招眼,都沒拿出來。
倒是魏長渝主動起身去接人。
剛八卦的主角突然坐在身邊,論誰都有絲尴尬。
但覃煙還挺悠然,主要是她看的開,可惜她自顧自不熱場。
許巡撫也是提着兩壺小酒,悠哉地主動熱場,一杯接着一杯倒李明荷帶的好酒。
好不容易把這四旬老人安撫下來,派人送回去,天色郁深,這夜會也差不多該散了。
人都送走後,覃煙終于躺上了期盼已久的床。
就是謝甯沉拿着一匣子上床,覃煙雖疑惑但尊重,沒說什麼,蓋好被子閉眼。
一陣推搡,覃煙看去,望見謝甯沉把匣子遞向她。
覃煙挑眉了眉,沒想他大半夜的還會送禮物,伸出手接過。
剛要放到床邊的凳子上,又被叫住。
“你不打開嗎?”聲音低沉。
覃煙聞言打開,微怔,“這是什麼?”
“……裡面不是有說明書?”謝甯沉裹着被子,别開眼,“用來受孕的……”
覃煙面不改色地關上,放回凳子上,回應道:“哦。”
阖眼睡覺,沉默着将心底的驚濤駭浪抑下。
謝甯沉松了身上的被子,耳尖泛紅,“妻主。”
覃煙如入定的僧人,堅決不睜眼,不陷入蠱惑。
“妻主!”
“不用這麼叫我。”
“覃煙……”
“睡覺了。”
“……”
沒了動靜,但也沒察覺到人躺下。覃煙悄悄睜開一隻眼探情況。
正對上一雙水意潋滟的墨眸。
老天奶,怎麼又哭了?!
以前也沒這麼嬌氣,以前身中數刀都沒紅過眼。
現在直接變了個人吧!
覃煙整個臉龐都浮上難以辯識的複雜之色,起身哄道:“怎麼了?還不睡覺?”
“你知道的。”謝甯沉低垂眼簾,悶聲道。
“你想要孩子?”覃煙試探。
謝甯沉瞥她:“你不想要?”
怎麼會有女人不想要孩子,除非是不想要孩子父親……
覃煙眨了眨眼,保持清醒,“嗯……現在還不是時候!”
“要什麼時候?”謝甯沉追問。
“……至少要等回家吧,現在不可适!”覃煙咬牙道。
“真的嗎?不是哄騙我的?”謝甯沉攥着被子。
“當然了,我們過幾日又要走了,現在肯定不行。”
“你不可騙我。”謝甯沉信了大半,撲進她懷裡。
覃煙扶着他的腰,入手是溫熱細膩的肌膚。
覃煙視線下移,隻見光潔的背脊與系着蝴蝶結的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