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母親幹了什麼嗎?”
覃煙終是不再沉默,指尖撫着案上的茶杯,漫不經心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與兵部尚書的關系。”
面色憔悴發絲枯槁的女人聞言嗤笑,“我若與她有關系,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覃煙嘴角微揚,戲谑道:“你與我母親有關系,不也還是落到現在這地步。”
女人冷眼死死盯着她,陰鸷森然,如同欲索人性命的惡鬼。
此時是完全褪下了僞裝,她明白自己已無翻身之地,隻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她最厭惡的、嗤之以鼻的一類人拉下馬。
無能無才鼠輩,仗着高堂的庇護,輕而易舉地走向高處。
曾經她就被這樣的人排擠出皇城,好不容易升上知州,過了一段平和的日子,又被打破。
這母女倆人可是一樣的煩人。
“無事我便走了,你有時間不如好好構思你的自罪書吧。”覃煙起身。
門外偷聽的許巡撫聽到腳步聲慌忙逃離。
覃煙也沒在意,繼續去處理其他犯人的審訊事務。
直至天盡黑時,覃煙才騎着馬晃悠回居所。
這片的烏雲還未消散,黑雲低垂欲壓城。
飯後休整好上床,覃煙還在想着怎麼除去這天雷,身側貼近一人。
謝甯沉将手臂搭在她的腹部上,鼻息撲灑肩頸,隻要她微微側頭就能親着。
困倦上頭,覃煙也懶得推開,閉眼沉眠。
再睜眼是被側頸處的溫熱濕柔驚醒,謝甯沉半邊身子都壓在她身上,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熾熱滾燙。
“别親了。”覃煙聲音喑啞。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謝甯沉吓了一跳,清醒了幾分,可熱意燥熱仍未停歇。
謝甯沉将頭埋進她的脖頸,悶聲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