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甯沉羽睫微顫,一點點地攀上覃煙手腕,随後欲借機奪走她手心的鑰匙。
“你想做什麼?”覃煙反應迅速,沒讓他得逞。
細小的鑰匙在空氣中劃過曲線墜入海棠花束中,最後被粉色花瓣重重托舉。
謝甯沉纏着她的腰,揪着她的衣領。覃煙解下兩人的腰帶綁住他的手和腿,随後放在自己腿上,撩開绯色衣擺。
“啪!”
一聲輕響,掙紮随之停下。
不輕不重的力度卻讓謝甯沉羞憤交加。
“知道錯了沒?”
“……”
覃煙繼續,“錯了沒?”
“我沒錯!”
“還沒錯?那我也把你關起來,好不好?”
謝甯沉咬住自己的下唇,即使臉頰、耳根早已如同火燒,仍不松口,而蜷縮的動作被一隻有力的手抑着。
……
“錯了。”細微沙啞的聲音含糊地從喉中擠出。
覃煙把人抱起身,兩人面對面。覃煙的目光劃過嫣紅的眼尾,重新給他擦幹臉頰。
“好疼。”謝甯沉悶悶道,長睫落下陰翳。
覃煙掐他的臉,“有藥膏嗎?”
“在寶物架上。”
覃煙拿過藥膏放在床上,“喏,自己擦。”
她起身準備出去,卻被一把拉住。
“你幹嘛去?”
“出去等你。”
誰知道出去後會不會回來?
“不許出去。”謝甯沉硬聲道。
覃煙輕笑,“不出去,在這看你擦藥?”
謝甯沉面紅耳赤,“你……又不是沒看過,而且背過去就好了。”
“為什麼我承認錯誤了,你還不放開我?”他又道。
算盤珠子打的怪好的。
“那你擦吧。”
“你背過去。”謝甯沉聲音帶着隐約局促。
覃煙挑眉,語調散漫,“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
“不會?我來教你?”
覃煙上手扯出兩瓣紅桃,她沒用力呢。
謝甯沉羞惱,一言不發。
覃煙抹着白色的藥膏,謝甯沉咬牙,臉色滾燙。
“錯了沒?”
“錯了。”
覃煙剛要拉上,瞥見腿側的紅痕。她将人翻過來,扯開看,應該是騎馬磨的。
“你今天騎馬了?”她問。
“……昨天騎的。”
覃煙順手擦藥,拉上去時才發現它鼓起來。
覃煙擡眸與謝甯沉對上視線,想裝不知道但也不太好,後面剛擦了藥,不好壓着,但前面立着,也不好讓人趴着。
那沒辦法了,先跪着吧。
覃煙剛要下去,被人拉住手腕。
“妻主。”
“你在這好好反思……”覃煙語氣含蓄。
“妻主把我弄成這副樣子,要逃去哪裡?”
“……那你想怎麼辦?”
“要負責的……”
覃煙無奈握着他的手覆上去,感受到懷裡人的驚顫,覃煙勾了勾唇。
“明明是你自己太敏感。”
“才不是!”
覃煙下巴抵在他肩上看了眼,撫着他的下颚親上去。
舌尖交纏,離開時還帶出銀絲。
覃煙輕笑,水紋袍滑落,露出半邊白皙,她咬在他後頸,她能感覺到懷裡人的緊繃,随後一路落在脊背上。
謝甯沉隻覺這輕淺的熾熱似透入血肉,讓他悸動,熟悉的氣息萦繞在周身,又酥又麻。
手中的動作被牽引着,同樣滾燙。
之後覃煙親他的臉頰。
“如果以後再敢做這樣的事,我就把你關在山洞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個人孤苦伶仃。”
“……”
“聽到嗎?”
“聽到了。”
“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的,不可以用極端方法,知道嗎?”
“……知道了。”謝甯沉道,“能不能給我解開?”
“可以,不過要等會。”覃煙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你為什麼要關我?”
“……我想要……妻主待在我身邊。”
“沒有了?”覃煙斂眸凜聲道。
“不想讓妻主回皇城,不想讓妻主納侍。”隻想獨占妻主。
謝甯沉擡頭看她表情,才又斟酌道。
“皇城現在有很多不利妻主的言論,說妻主在泫城幹政……等過段時間,所有謠言都解決了,我再陪着妻主一起回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