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蘇言澈的好兄弟,但像他這種人閱女無數,從來隻有女生為他念念不忘的份,他何嘗将哪個女孩放在眼裡過呢。
更何況,她不過是蘇言澈的繼妹,就算是當年,她跟江序禮也沒多少交集。
本以為的擦身而過在下一秒被打破了。
冷不丁的一道低磁男聲擊中她的後背:“站住。”
常以念咬了咬唇,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她抱着一絲僥幸,側目瞥了眼後方,對方雖戴着墨鏡,但整張臉正對着她這個方向,身後其他人也跟着停了下來。
一開始她不确定,這下徹底确認江序禮是跟自己說話了。
男人唇角習慣性地上扯,明明是令人傾倒的弧度,卻又平白多了絲與身俱來的冷貴感:“跑什麼啊?”
常以念掀了掀長睫,一雙眸子如剪水一般,語氣中夾着一絲生分:“你好,好久不見。”
女孩明眸皓齒,溫軟恬靜,任由旁人看,也是叫人一眼驚豔。
“這不是6A的乘客嗎?”後方一位男空乘認出常以念,常以念也記得他,他負責餐點放飯。
所以,她剛剛坐的是江序禮開的飛機?
“喲,連人家的座位号都記得這麼清楚。”旁邊女空姐調侃。
空少摸了摸頭:“美女嘛,總是令人印象深刻。”
江序禮瞥了他們一眼:“你們先走吧。”
其他人目光在兩人間打量,臉上神情耐人尋味,整得常以念很尴尬,她想說真不是他們想的那樣,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江序禮會叫别人走。
以他們的關系,應該沒有過多的話要說的。
那群人走了之後,常以念捏緊行李拉杆,強裝鎮定等待江序禮開腔。
“去哪?我送你。”
“不,不用麻煩了,我朋友來接我,她快到了。”
話語剛落,丁昕雪的電話打來了,常以念松了口氣,正好讓他聽聽自己并未說謊,聲量不由拔高: “喂,雪雪你到哪了?”
“寶貝,對不起,我這邊追尾了,蹭到了一輛路虎,我可能得處理一下,要不我讓别人去接你吧?”
常以念咬了咬唇,實難料到事情會往這種戲劇性的方向發展。
她捂着手機,低聲說:“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你那邊嚴重嗎?”
“對方挺難搞的,我看怎麼處理吧,我把地址發你,就麻煩你自己打車回去了。”
挂了電話,常以念眉頭微皺,一想到丁昕雪是為了來接自己才發生交通事故,就不由得擔心起來。
江序禮依舊站在一旁等着,欣賞了段她起起落落的情緒變化,擡手看了眼腕表:“走吧。”
看表的動作似在暗示不要浪費時間,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常以念鬼使神差地跟上,亦步亦趨地走在他後面。
她擡眸看了眼前方高大冷俊的背影,忽然感到熟悉,那種熟悉感不是以前,好像近幾年也見過。
随後她便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幾年,他們在兩條不同的平行線上運轉,從未接軌過,怎麼可能見過。
可能是他跟哥哥身形相似,她才會産生這種幻覺。
江序禮的賓利車停在機場停車場,後備箱彈開,他先将自己的行李箱放進去後,伸手接過她的。
“謝謝。”
常以念略顯無措,慢吞吞去開後座車門。
他似笑非笑:“你把我當司機?”
常以念抓着門把手的動作一頓,又默默關上了車門。
這邊,江序禮已經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常以念從他身前擦過,鑽進座位,空氣中遺留着男人身上的香味,淡香氛,木質香調,冗雜着雪松和香橙的淡味兒。
常以念神經一緊: “謝謝。”
男人站在車旁,長長的胳膊搭在車門上,微微俯身盯着她,語氣帶有一絲侵略性:“謝誰?”
常以念抿了抿唇: “序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