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一個月後她就能拿回自己的錢了。
這些天她主動聯系過警局幾次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讓她等消息。
真不知要等到何時。
常以念心動了,應:“好。”
今晚的局定在一家半餐飲半娛樂的店,這兒的特色菜以日料為主,設立了一個個包間,包間内有許多娛樂設施,k歌,桌球和牌桌等。
江序禮定了間大包廂,提前就将地址發群裡,不是所有人都能來,很多人剛好今晚要跟機飛行,撞期的隻能自認倒黴。
包間門口,常以念停下,第一次幹這種事的她心裡很沒底兒,還沒進去就惴惴不安了,江序禮回頭看她,伸出手:“牽手。”
常以念遲疑,雙頰绯紅。
“又不是沒牽過。”他指的是她低血糖那回。
那是一回事嗎?那次她根本沒有意識!
但既然答應了,做戲就做全套吧。
她将手放了上去。
女孩手指柔若無骨,皮膚白皙細膩,像握一團棉花似的。
江序禮喉結一緊。
手指收攏,牢牢牽住。
包間門被推開,裡面光線暗淡,彩燈閃來閃去的,飄蕩着輕快的音樂。
裡頭已然坐了不少人,圍坐在長長桌子前的沙發上,見包間門被人推開,目光齊刷刷看過去。
常以念被江序禮拉着手,半躲在他身後。
她今天穿了件奶黃色花邊襯衫和藍色牛仔褲,臉上素面朝天,烏黑長發披肩,就是這樣樸素的模樣讓她更顯得幹淨得一塵不染,像一隻單純乖軟的小白兔。
有人調侃:“小仙女來了。”
江序禮拉着她走進去,衆人自覺讓出c位,從走進去到坐下,常以念感覺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她如坐針氈,脊背繃直。
“序爺,我們點了些刺身,不知道合不合小仙女胃口。”開口的是空少徐朗,常以念在機場偶遇江序禮時見過。
江序禮沒應聲,而是拿出手機掃了眼桌上的二維碼,遞給她:“看看有沒有想吃的。”
這種場合哪有心思吃飯啊,她看了眼桌上除了刺身還有些點心和酒水,她點了沒有的甜點和飲料。
飲料還沒上,忽然有個女生遞了杯香槟給她:“喝點?”
常以念搖了搖頭:“我不會喝酒。”
“我叫陳佳怡,是乘務組的。”
“你好。”
“我怎麼感覺你們倆不熟啊?”陳佳怡露出精明的笑。
常以念訝然,這麼快就露餡了?
她強裝淡定:“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倆除了剛進來的時候牽下手,坐下那麼長時間,身體都保持着一定距離,哪像什麼情侶?”
常以念抿唇,看着這個分析得有理有據的女人,她化着濃妝,紅唇明豔,難道也是敲江序禮酒店門的其中一個?
江序禮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伸手攔住女孩的腰,将人一下拉到懷裡。
常以念倒抽口冷氣,她感受到腰間那隻手燙人的溫度,惹得她那一處的皮膚酥酥麻麻的。
他身上的雪松香味淡淡,散發着令人着迷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這不是第一次被摟腰了,可每一次都叫她心驚肉跳的。
江序禮對于女孩的異樣視若無睹,解釋說:“我女朋友臉皮薄,她是個老師,在外要矜持。”
對于江序禮那套說辭,陳佳怡明顯不信,或者說她們根本不願相信。
徐朗調侃:“序爺,要不你親一下小仙女,我們就信。”
常以念聽到這個損人的建議,眼都瞪圓了。
很快她就聽到他應了聲:“好啊。”
她在暗處狠狠掐了下他後背的肉,示意他适可而止。
明面上又不好翻臉。
江序禮嗤了聲,用一種輕佻的語氣說:“别鬧,你撓我會癢。”
他的聲音不小,周圍人都聽見了。
包間裡光線很暗,卻掩蓋不住女孩羞怯的模樣。
常以念忽然發現自己進狼窩了,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大灰狼正目光灼熱地盯着她,他難道真要當衆親她?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接吻怎麼行!
周圍人起哄的聲音越來越激烈,都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現在的女生都緊緊盯着他們,作勢要抓住一切蛛絲馬迹。
常以念手指輕輕捏起她的下颌,擡起女孩那張乖軟的臉兒。
拇指湊近她的唇角,那一處肌膚柔嫩無比。
他指尖顫動了下。
常以念呼吸停滞,目光羞怯怯地看着他,在這種情景中,倒顯得含情脈脈。
眼神勾人得不行。
江序禮喉結滾了滾,望着她,不放過一個瞬間。
所有人都等着他們的下一步動作。
在燈光閃過之後,江序禮低頭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