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
飛機降落後,雙機組人員浩浩蕩蕩的隊伍從機場出來。
為首的是江序禮和老徐。
老徐托着帽子,他看着江序禮,表情興奮:“這次能歇三天,晚上找個酒吧一起喝酒吧?”
江序禮瞥了他一眼:“如果我記得沒錯,你老婆不讓你喝酒吧?”
老徐年近四十,家裡有兩個娃,每次出差,家裡那位查得很嚴。
“我人在紐約,她能管得着我?”老徐攤了攤手:“沒事,她給我列了很多購物清單,把這些東西買回去,她就高興了。”
江序禮笑而不語。
老徐問:“你家那位不讓你買東西?”
江序禮想到出發前,的确問過她要不要帶東西,人家就說了一句:“不用了,祝你降落平安。”
他搖了搖頭。
老徐聞言,羨慕道:“那小仙女挺會過日子的。”
上回聚餐,老徐因為有任務沒去,倒是在公司閑聊群裡看了一場聚餐直播,常以念的照片在航空公司流傳開了,那可真是個清新脫俗的小仙女。
江序禮歎了口氣:“我倒是希望她可以揮霍一點。”
“是啊,以序爺的條件,可以大花特花。”
江序禮淡淡扯了扯嘴角,略帶苦澀。
可惜人家還不算他的女朋友呢。
裝着裝着,差點連自己都信了。
酒吧,老徐喝着喝着,就和一個空姐親了起來。
江序禮見怪不怪,他滴酒不沾,百無聊賴地翻看着私密相冊。
其中有一張照片,她似有察覺,看向鏡頭,眼睛烏黑圓亮,那一刻他以為自己被發現了,抓拍時,手機險些掉到了地上。
江序禮第一次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還幹了很多次,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暗戀者。
他一度自我懷疑是不是心理變态,竟然也幹起了偷拍的勾當。
哪怕一開始是蘇言澈拜托他的,起初他有多不情願,後面就有多打臉。
他一張一張地翻看着,嘴角不自覺上揚。
忽然有人走了過來,勾上他的肩。
陳佳怡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怎麼不喝呀?”
江序禮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今晚,可以來我房間嗎?或者我去你房間也行?”陳佳怡湊近,暧昧地說。
江序禮擰眉:“我有女朋友。”
“你看老徐都已經把房卡遞給柳柳了,他還是有老婆和兩個孩子的人呢。”陳佳怡手指不安分地在江序禮肩頭劃過:“幹咱們這一行的經常出差,總有耐不住寂寞的時候嘛。”
江序禮不耐煩地推開肩上不安分的手,語氣生冷:“不好意思,我有潔癖。”
陳佳怡嘴角尴尬地抽了抽,不一會,她歎息了聲:“小仙女可真是幸運,能被序爺這種帥氣多金,還深情的男人喜歡。”
江序禮原本有些不爽的,忽然冷不防來一句:“被我喜歡,很幸運?”
“拜托,像你這種條件的男的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如果我是她,我就牢牢抓着你一輩子都不放。”
這句話對于江序禮來說很受用,他咧開嘴,笑得很不值錢的樣子。
江序禮出差的第三天,常以念再次向孫宵确認了會按約定時間還自己錢,閑時她開始關注網上的租房信息,并讓丁昕雪幫忙考察,免得又出現像上次的鬧劇。
小區裡,常以念看着肉肉跟夥伴們一起玩爽,她在一旁坐着和丁昕雪通電話。
“你要搬走的事情跟太子爺說了嗎?”
“這個要特意說嗎?我本來就是借住,都默認了等孫宵還我錢我就找房子搬出去的吧。”
“不一定哦,他可能不舍得你搬走呢。”
“你别亂說。”常以念:“我是一定要搬走的。”
她看着鑽進洞裡從另一邊跳出來的肉肉,忽然有點舍不得這個小東西呢。
常以念握着手機,看着頭頂上的天空,一想到隻剩一個星期就要搬走了,她就想做點什麼,住在這兒快兩月時間裡,她除了遛狗什麼也沒做,想想就慚愧。
江序禮晚上九點降落,到家快十點,常以念坐沙發上等着快睡着了,聽到開門的動靜,她和肉肉争先恐後出來迎接。
她兀自從鞋櫃裡找出男士拖鞋,放到他腳邊。
江序禮踢掉腳上的皮鞋,狐疑地看着她,今天這麼積極?
常以念雙眼清澈地看着他:“你吃飯了嗎?”
“在飛機上吃了點。”
微微失落的語氣:“哦。”
“怎麼了?”
她吐了口氣:“我炒了幾道菜,本想讓你嘗嘗的。”
江序禮眯了眯眼,“正好沒吃飽。”
她咧開嘴。
常以念炖了雞湯,炒了份排骨和蒸了份梅菜扣肉和兩道簡單的青菜,其中這梅菜扣肉,她蒸了快兩個小時。
“序禮哥哥,這梅菜扣肉是我的拿手菜,你嘗嘗。”常以念夾了塊扣肉放進他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