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有恃無恐。斯内普依然躺在地上就那幾秒的折磨已經令他渾身濕透。
沃林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傷口,他的雙唇都有些顫抖,他感覺這道傷口還在無可抑制地向外擴張這,鑽心剜骨的使用令他筋疲力盡,這是他第一次成功的使用這個咒語,感覺好極了,以後一定要多用在一些蠢貨身上,前提是他還能活下去。
每一次呼吸都會帶動胸口上的疼痛,他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不敢說話,因為真的太疼了。
沃林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脖子被劃開的貓,他突然想起了他小的時候,大概六七歲的樣子,那個時候他總是被羅爾夫人關在房間裡永無止境地學習各種東西,他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哦,他好像突然想起來為什麼雷納德會讨厭他了,對了,當時雷納德有一隻漂亮的黑貓。
那是羅麗絲送給雷納德的聖誕禮物,羅爾家從來不過聖誕節,也從來沒有貓頭鷹可以在這天找到羅爾莊園。但是那天雷納德出去了,他是經過羅爾夫人同意後才出去的,沃林當時哭着抱着雷納德的腿讓他帶他也出去。以為害怕被歐洲的人報複,沃爾夫人從來沒有讓沃林出過這個大房子,他也想去外面看看,但是雷納德抛棄了他,他哭的幾乎要暈厥,雷納德每次去上學他都會把自己哭成這樣,即使是羅爾夫人嚴厲的責打他的手心也無法讓他的眼淚少流一滴。
那天雷納德回來的時候懷裡抱着一隻漂亮的黑貓,那隻貓的眼睛很大很大,和雷納德的眼睛一樣漂亮。
夜晚雷納德說那是羅麗絲送給他的聖誕節禮物。
沃林嫉妒極了,他又嫉妒羅麗絲有雷納德陪着過聖誕節又嫉妒雷納德有聖誕禮物。他就從來沒有人陪着過聖誕節,也從來沒有人送他聖誕禮物,雷納德可以去上學,可以在聖誕節在外面玩,而他卻隻能在這個大房子裡永無休止地完成羅爾夫人的任務。
雷納德說外面的天是淺藍色的,雲是純白的,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也無法想象那樣的場景。
這個莊園被大型的魔法陣保護,房子外面的一切都是灰色和黑色的,隻有樹葉是綠的,羅爾先生的玫瑰園的白的。墓碑是黑色的,天空是灰色的,土地是綠色和黑褐色的。他從來沒見過雲,外面的雲就像天上挂着一片白色的玫瑰嗎?
雷納德悄悄和沃林說,他長大後要和羅麗絲結婚。沃林見過那個女孩,他覺得那個女孩醜的像個猴子,每次來羅爾家做客的時候臉上都挂着很蠢的笑,一次她正在羅爾莊園的舞會上跳舞的時候自己把自己摔倒了,然後她的媽媽就把她抱在懷裡給她變出了一個紅色的糖果,沃林也想要糖果,但他知道如果他摔倒了,羅爾夫人隻會罰他不吃飯或者打他手心。
雷納德要和那個笨女孩在一起了,他不要他了,沃林晚上躺在自己床上好幾天都是哭着睡着。
有一天,那隻黑貓出現在沃林的房間裡,它是從窗子外溜進來的,沃林當時在熬制家庭教師的魔藥任務,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銀質的刀子。羅爾夫人不是那種會讓一切銳器遠離自己年幼兒子的母親。沃林握着刀子向那隻黑貓走進,雷納德太愛那隻貓了,他說自己睡覺的時候都會抱着貓睡。
沃林隻是想看看這個貓裡面有什麼東西會把自己的哥哥迷得要抛棄自己了,他也想被人抱在懷裡睡覺。
那把銀色的刀子很鋒利,以一個小孩的力度劃開,貓的脖子并沒有廢多大的力氣。黑貓睜着它圓圓的大眼睛看着沃林,它的四肢已經不再掙紮,和雷納德一樣好看的眼睛慢慢地失去神采。
貓死了之後,沃林想要把貓的脖子縫起來,他記得自己曾在一本書上看過有一種玩具就是這樣的,隻要把他的頭縫在身子上他就會活過來還會跳舞,所以隻要縫起來它就會又變成一隻會喵喵叫的好貓,但是他怎麼縫都沒有用。
最後他傷心地抱着貓嚎啕大哭起來,他知道他闖禍了。
羅爾夫人瘋了般指着雷納德大罵,罵他把這隻畜生帶進莊園才導緻的沃林受傷,是的,沃林受傷了,在和貓搏鬥的時候他的胳膊被貓抓傷了幾道淺淺的劃痕,甚至沒有血流出來。
雷納德沉默地抱着貓亂七八糟的屍體站着被罵,他沒有為自己辯解,隻是安靜地站着。
......
沃林疲憊地躺倒在地上,他能感覺到血液已經把他的胸膛浸濕。“我這是活該,罪有應得,我犯了錯,我是罪人,罪人就應該這樣寂寂無名的死在一個肮髒混血的手上,這是梅林對我的懲罰。”沃林嘴裡嘟囔着,他突然又想哭了,痛痛快快地哭出了,和白癡一樣的大聲嚎叫,就像他小時候一樣,每次隻要扯開嗓子大哭雷納德就會過來抱住,羅爾夫人和羅爾先生從來沒有抱過他,隻有雷納德會抱他,可是什麼時候開始雷納德就再也沒抱過他了呢?
肯定是他犯了什麼錯而雷納德是個懦夫把一切都吞進了肚子,直到有一天再也承受不住了就喝一瓶毒藥永久地逃跑。
“真可惜,親愛的羅爾先生今天還沒到你的死期。我并不打算讓您髒了我的手。”斯内普變聲期的聲音有些奇怪,但譏諷的遇到确實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沃林像是失去意識一樣,隻是雙眼被眼淚糊滿地躺在地上嘴裡嘟囔着他的所有罪過,像是虔誠的教徒在忏悔一樣。斯内普皺着眉給他和自己施了一個隐身咒,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能去醫療翼的,他用的自創的還沒完全成功的黑魔法,而沃林也使用了不可饒恕咒。他現在還沒有和沃林把宿舍搬到阿茲卡班的打算。
滿臉淚水的沃林像是木偶一樣被斯内普用漂浮咒飄起來向地窖走去。為了防止他的血流到地面上暴露行蹤,斯内普還貼心地用沃林的校袍把他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