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斯内普的全身重量壓着,他隻覺得又痛又癢,奇異的感覺瞬間傳遍了渾身上下每一個毛細血管。
“雜種,放開,我求你。”沃林崩潰地哭出了聲,他開始放下臉面祈求斯内普。
“我求你,快點放開我”他胡亂揮動着胳膊,但是在接觸斯内普的時候都變得軟綿綿的。
斯内普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他移開了膝蓋,俯身扯開了沃林的睡衣,扣得整整齊齊的銀色紐扣瞬間迸裂開來,在四周留下最後的哀鳴,他看到了沃林左胸上的暗紅色傷疤。斯内普不知為何地咽了咽口水,他亂成一團的大腦突然想起偶爾在半夜聽到這個純血白癡的床幔裡傳出來的急促的驚叫與抽泣聲,這個外強中幹的家夥似乎總是會因為惡夢而哭泣,斯内普覺得自己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仿佛有一股魔力吸引着一般,斯内普向那道紅色的傷疤伸出了手,在大拇指接觸到那裡的一瞬間,他的身上就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沃林的身子也像觸電般縮了縮。這是連接他們二人靈魂的傷痕。
看着沃林充滿淚水的淺棕色眼睛,斯内普想起了今天斯卡奧比金色頭發上刺目的白薔薇花環,他伸手變出了一朵白色的玫瑰,将它們放在沃林淩亂的發間。
‘真好看’斯内普在心裡無聲的說。
沃林長相本就天然地帶有羅爾家族憂郁寡淡的特性,除此之外年齡漸長的他繼承與母系家族的冷酷與剛硬也日漸顯現。過早接手的權力和贊譽帶給他的是發自内心自負與驕傲,這種高傲是隻有從小接受自己高人一等觀念灌輸的孩子才會表現出來的東西,是所以的封建王朝,階級固化的年代受整個上流社會追捧的‘貴族’氣質。
他的身上有斯内普渴望的一切外在表現但又總是在斯内普面前像個脆弱下流的精神病。
突然,斯内普又想起了沃林站在人群中驕傲的神色,他有漂亮的女朋友,高貴的家室,但這些都是虛僞的,他隻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僞君子,是的,他憑什麼就那麼高高在上呢?這一刻他無比地想要撕開這個僞君子的面具。不知為何地他突然低下頭咬住了那道傷疤。
牆上細心布置的黑魔王的照片以及相關剪報也随着相框的碎裂而飄散在地上。緻命的傷痕被啃咬住的沃林和垂死的鳥類一樣無助的掙紮着。
他依然比斯内普要高半個頭,這個年級長到一米八以上的人在霍格沃茨并不多,但他的力氣卻比斯内普小了很多,他是個完全外強中幹的人,很少去做飛行課意外不必要的運動,個子再高也沒有力氣。
沃林覺得自己心裡十分委屈,他沒有做錯任何事卻受到了這麼嚴重的懲罰,他甚至不知道斯内普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在他今天難得的好心幫助了斯内普後,在他因為是斯内普為自己惹上這麼大的麻煩後。
沃林臉上露出痛苦又怪異的神色,斯内普察覺到他身體上的反應,他想要羞辱沃林,所以他在他的胸口留下了帶血的牙印,他想要把他的尊嚴都踩在腳下,想要撕爛這張可憎的臉,看他崩潰大哭的樣子。
斯内普咬上了沃林那一張一合說着髒話的嘴唇,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這一刻一切都變了,所有的關系都不再明朗,所有的未來都不再清晰,他親手将自己送上了一條沒有回程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