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本來就不該屬于你,長子繼承才是傳統,你母親活着的時候或許有能力憑自己的喜好行事。可現在,除非雷納德如西裡斯·布萊克那樣離家出走被除名,否則他在任何方面都比你更有資格。“斯内普說着,他捏着沃林的後頸強迫對方将頭擡起來。
“那我該怎麼辦?”眼淚在沃林的眼眶中打轉。“或許你說的沒錯,但我已經失去了母親,現在連家都沒有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西弗勒斯,你真的不能幫幫我嗎?隻要他死了,所有事情都會變好。”他不安地說。
斯内普抱緊了他顫抖的身體,此刻的沃林才終于像一個失去母親的男孩,不安,仿徨,小心翼翼。
“你不必做任何事情,你的哥哥是個注重榮譽的男巫,他不會将你趕出家門”他撫摸着對方單薄的背,打碎一個信任他的男孩的自信,對斯内普來說是多麼簡單的事情。“你太敏感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樣壞。”
籠罩在斯内普的陰影下,沃林有些呼吸困難,又覺得十分安心,他緊緊地摟着對方,試圖令自己得到一些溫暖,但對方的身體卻比石頭更加的冰冷。
斯内普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黑,這使沃林有些害怕。
恐懼而青澀的情緒填滿了他的胸膛,但本來堅信的事情現在又有點遲疑了。
斯内普真的喜歡他嗎?還是在可憐他?
可憐他這個無能的,可悲的,陰郁的人。
不,斯内普不可能不喜歡他,這是不被允許的事情。
恐懼使他的手有點顫抖,他緊緊地抓着斯内普的衣服,暗暗下定了決心。
冰冷而小心翼翼的吻如沾水的羽毛般,局促地落在斯内普的唇上。
這正是斯内普藏在最深處,連他自己都不敢去想的卑鄙欲望,但快樂卻沒如逾期般出現,他痛苦地鄙夷自己的卑劣與自私。
‘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他’斯内普又一遍一遍地這樣騙自己,接着他推開了沃林。
“你在做什麼?”斯内普的語調沉重而緩慢,就像是在訓斥一個犯錯的學生。
面對斯内普的反應,沃林有些無措,他緊張了起來。
西弗勒斯為什麼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樣子?這不就是西弗勒斯想要的嗎?
難道那些喜歡真的僅僅隻是他的妄想?
沃林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以為,我以為你會喜歡這樣。”他艱澀的說。
“而…我以為我們隻是朋友不是嗎?從始至終我都在和你表達友誼,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你認為我會高興嗎?這太奇怪了”斯内普拉着長長的聲調步步緊逼,用嚴厲的單詞拷打着沃林的靈魂。
“對,對不起。”沃林臉紅了起來,他難堪極了。
“還是說,你喜歡男人?”斯内普慢慢地貼近沃林,他的眼睛如蛇一般盯視着對方,直到他高聳的鼻子還差幾毫米挨上沃林那形狀優美的筆尖。
感受着呼在自己臉上的氣息,沃林迷茫了,他喜歡男人嗎?
一想到自己與男人牽手接吻,他就有種吃到鼻屎多味豆的感覺,他慌張的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會對我有這種幻想?幻想我喜歡你?一個男生?”斯内普問。
沃林被問懵了,他推開了抵着他的斯内普,逃命似的跑出了包廂。
他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往那個方向走,但斯内普的質問依舊萦繞在他腦中。
如果他不喜歡男生,西弗勒斯也不喜歡男生,那為什麼他會去幻想對方喜歡自己?
但一想到如果西弗勒斯喜歡女生,那有了戀人的西弗勒斯還會對他這麼好嗎?西弗勒斯的全部耐心與愛會分給别人嗎?
沃林絕對不允許真正事情發生,西弗勒斯怎麼可以不喜歡他?
一想到未來可能會發生的種種事情,他的眼神也兇狠了起來,一個無法回程的決定緩緩地在他心中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