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第三下的時候,斯内普似乎能夠感受到腦漿與鐵錐進行親密接觸了。
但如果他真的變成一個白癡,那沃林該怎麼辦?
他會自責嗎?
他會後悔嗎?
他會痛苦嗎?
斯内普此刻一想到沃林會因他而痛苦,他居然興奮了起來,他的靈魂叫嚣着愉悅與期待。
這是他最為陰暗、最為隐秘的角落。
他渴望對沃林造成傷害,渴望沃林的餘生都烙下他的印記。
甚至一直以來他也是這麼做的,打着為對方好的旗号去傷害對方,将對方拉入至深之深處。
是的,這就是他。
一個卑鄙者,他的愛也是卑鄙的。
斯内普與沃林愛人的方式是相同的,
他們都愛是帶刺的荊棘,靠愛人流出的鮮血滋養。
隻不過沃林看似瘋狂,卻實則軟弱。
而斯内普卻更加隐秘,更加惡毒。如果他表現平靜,那他不是不夠瘋狂,隻是更愛自己罷了
“叮”
第四下
斯内普開始期待對方的速度更快點,快點鑿開他的顱底,攪動他的腦漿,然後一輩子記住自己。
一輩子都因他而痛苦。
他會變成沃林的夢魇,會出現在他安睡的每個夜晚。
沃林可能會因他而自殘,會因他更加陰郁,直到再也無法正常的進行社會活動。
這是多麼美妙的未來。
快,快點
他的内心這樣隐秘地催促着。
但久久沒有等來第五下敲擊。
他聽到沃林的輕笑聲。
不,這不對。
沃林為什麼會笑?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笑的。
這,這太不合理了。
他難道不應該哭嗎?為他流淚,為他瘋狂。
一個猜測緩緩出現在斯内普的腦中。
接着,鐵錐緩緩地退出了斯内普的眼眶。
身上的束縛也緩緩褪去。
力量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白色的棉布被丢在他臉上,他接過後緩緩的擦拭自己眼眶中流出來的鮮血。
顱底的痛覺神經不算敏感,他此時隻能感覺到大腦劇烈地跳動,就像是要撐破他的腦殼般,有種強烈的生理性恐懼感。
“這麼耍我真的很好玩嗎?斯内普教授。”沃林又問出了一開始的問題,隻不過稱呼變了。
斯内普沒有太多的驚訝,他反而笑了起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擡頭看着眼前的人,充血的眼球大張着,上前緊緊抱住了對方
一個猝不及防的,夾雜着血腥的吻使沃林也睜大了眼睛。
但很快,他就沉迷于其中,他們兩人睜着眼睛互相直視,如野獸般嘶咬着對方。
“我一直在啊。”沃林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嘴唇。
“我和你的記憶同時回來的,這或許是我們兩個誰身上關于預言方面能力的覺醒導緻的。”
“不過我的記憶不穩定,隻有少數時候會全部出現。大多數時候我是沒有這些記憶的。”
“這麼說,你母親的事也是你插手的結果?”斯内普問。
“我隻是去救了雷納德,沒想到最後死的是母親,早知道就不救他了。”沃林有些惱火的說。“不過我可以獲得年少時期的記憶,而年少的我沒辦法獲得我的記憶,所以他隻看到母親突然死了,而雷納德獲得了繼承權。”
“那你一切都知道?”斯内普艱難地問。
“當然”沃林坐在桌子上,他雙腿交疊,拍了拍斯内普的臉。“我一直都看着。呵,手段真高啊教授?你差點就逼我今晚爬上你的床。”
斯内普有些窘迫的紅了臉。“别叫我教授。”
“尊敬的斯内普教授,你都把我當狗訓了,就連我這點愛好都不能包容?”沃林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他直接坐到了斯内普大腿上。
“你愛我嗎?”他低着頭問。
斯内普在他的逼視行艱難地點了點頭。
沃林又笑了起來。
“你随便吧,不過這次是一個警告,我不管你怎麼玩我。
不管你把我變成怎樣一個人也好,還是匍匐在你腳下的狗也好,你都不能再說不愛我,否則,我不敢保證下次鐵錐會從哪裡刺進去。”他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斯内普看着此刻的沃林,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對他的包容與放縱。
沃林是愛着他的,即使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即使已經看透了他的本質,沃林依舊愛着他這個無恥之人。
“好。”斯内普回答。
“你還得和我在一起,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不能再離開我,背叛我。”沃林繼續補充。
他用吻回答了這個問題。
沃林推開了他的腦袋。
“還有,伏地魔必須留給我殺。”
這個要求出乎了斯内普的意料。
“不可能,那太危險了。”斯内普拒絕到。
“我是在威脅你,最後一個伏地魔必須是我的,否則我不介意弄出一些小動靜。而你也可以去和你的老蜜蜂主子通知我的要求。我可不想自己的獵物被别人搶走。”
他說着,像一頭獵豹般狡黠地笑着,手指在斯内普受傷的眼眶上摩擦,危險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