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翡縮在房間裡,看着樓下已經出發去上班的裴奜,突然覺得無事可做的自己好悲哀。
上一世的他這時候天天翹課逃學,跟着蟲渣表哥厮混,出入雌奴所,和雄蟲們一起尋歡作樂,奸虐雌蟲。
雌蟲對雄蟲的服從是刻在DNA裡的天性,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會在極端情況下暴走。在他們身體素質比雄蟲強大的情況下,一旦發狂,雄蟲們都會有生命危險。
情緒失控暴走誤傷雄蟲的雌蟲,是可以被處死的。
但雌蟲忍受疼痛能力和自愈能力較強,一般也經得起雄蟲的暴虐。
他太無聊了,癱在躺椅上想三想四。
過了一會,他啟動了手環上的蟲工智能。他記得自己給這個蟲工智能起名蟲工小智障來着。
“小智障,我好無聊,你說我應該幹些什麼?”
“您應該去幹您的雌君和雌侍。”
“你懂得真多。我沒有雌君雌侍。”
“謝謝誇獎,我的大腦涵蓋了蟲星絕大部分知識。您想要雌君雌侍的解決方法是:打開婚姻匹配功能。作為D級雄蟲,您可以匹配到很多老雌蟲。”
裴翡眼角一抽。雖然蟲工小智障說的沒錯,但是他怎麼就那麼氣呢?
“我現在都可以做什麼?”
“您可以睡覺、玩耍以及讓雌蟲懷孕。”
“算了不聊了…你成天想着讓我造小蟲崽。”
真不愧是蟲族的智慧蟲工智能,時刻以督促蟲們繁衍後代為己任。
裴翡癱在躺椅上,決定了解一下現在究竟都發生過什麼事情,畢竟剛剛重生,了解的越多越好。
“小智障,調出我前兩周的出行路線。”
“收到。”
裴翡看着投影的路線,陷入了沉默
雌奴所、酒吧、地下賭場、雌奴角鬥場……他這個時候确實每天都在這幾個固定的地方輾轉騰挪……
“小智障,我有去過除了這些場所以外的地方嗎?”
在蟲星,二次分化後就可以擁有雌侍,他這個時候似乎已經看上了一個叫瑞德的雌蟲。記得他這個雌蟲後來因生殖器脫垂、尿道損壞、腹部粘膜受損嚴重等身體問題,被他遺棄了。
起初他并不清楚如何折騰瑞德,參加宴會時,他的雄蟲朋友們一起鼓動交換雌侍,雄蟲圈子裡都以此為樂,他也就稀裡糊塗的加入。他們的雌侍更新換代很快,再強的蟲也不經玩。
其實他也不想遺棄自己第一個雌侍,就算被玩壞了也是有他的參與的,但他的雄父不允許瑞德繼續呆在家裡,聯系了回收所帶走瑞德。因為他已經無法伺候雄蟲,甚至因為身體原因需要别的蟲照顧他。
裴翡看着他被回收所帶走,好像僅剩的一點點良知也消失殆盡。
那時他臉上的表情似痛苦似解脫。
他知道,不止是表面上的假裝迎合,他的内心也漸漸和其它雄蟲同化。
誰願意做最後一隻大熊貓呢?他從小學過的知識和精神也沒有告訴他要呵護雌蟲。無論在哪裡,合群都是最重要的吧。
但重生一次,他不會再收雌侍,也不會再傷害雌蟲 ……他不知道自己的改變是對是錯,但他知道這些改變都是因為塞第羅。
“收到。除這些地點以外的場所,隻有您在一個月前去過的雌蟲回收所。”
蟲工智能的回複聲打斷了裴翡的走神。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回收所,顧名思義就是犯下重罪的雌奴被“回收”的地方。
一個月前…是他剛剛二次分化完成的時間,也是他一向玩的很瘋的堂哥帶他去雌奴所長見識的時候。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但是卻有點想不起來。
隻記得那裡好像都是帶着黑頭罩的雌蟲,被項圈和鎖鍊拴着。
被扯來伺候他的雌蟲看起來身體健壯強大,但身上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傷口看起來又顯得那麼脆弱。那種既強大又脆弱的感覺很讓人有施虐欲。
他記得那個雌蟲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按理說不該想不起來。
裴翡皺着眉頭問道:“小智障,我當時去回收所幹什麼了?”
“您可能是去散步。”
裴翡眉毛皺的更緊了。
“怎麼可能?我去回收所肯定和被強制回收的雌蟲有關。他是因為什麼被送進去的?”
蟲工小智障不知道為什麼裴翡會對一個死去的、從雌奴所出來的髒蟲如此感興趣,他隻是個蟲工智能,理解不了太多東西,隻能按照蟲主的提問而回複
“那名雌蟲被銷毀的原因與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