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翡發覺,現在他們像極了前世他在藍星旅行時看到過的狗血劇片段。
裴玉一見到塞第羅就更加火上心頭,直接蓄力一腳沖塞第羅的頭踢去。
塞第羅自始至終低垂着頭,他已經準備好無論受到什麼傷害都不抵抗。
他不能辜負裴翡。
下一秒,他卻沒有被踹飛。一具體格并不健壯的身體倚在了他胸前。
味道是那麼熟悉。明明他們并沒有在一起多久,可是對方的氣息和聲音仿佛已經刻入心扉。
塞第羅開始渾身顫抖。
蟲在極度恐懼的時候都會抖,但這一般不會出現在雌蟲身上,他們的基因就注定了,他們其實沒有多少恐懼和害怕的情緒。
很快,他抖個不停的手被握住了。
被裴玉一腳踹在胸口的裴翡吐了一小灘血,卻什麼也沒說,依然跪的筆直不屈,堅定地握着塞第羅的手。
維護之意昭然若揭。
席容已經用智腦手環聯系了醫院的急救,裴玉崩潰的坐到地上。作為裴家雄主他是第一次如此失态。就算對方是自己的雄子,對雄蟲出手也是犯法的。
“雄主,這件事随他去吧,娶雌君不犯法。”換言之,把雄子踢得吐血這事被曝出去,才是真的完。
裴玉咬牙,憤恨的點了點頭。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雄蟲都不願讓雌蟲挨一腳踢,甚至願意用自己金貴的身體去擋。
不能說十分罕見,隻能說聞所未聞。
裴玉面色不快,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懶得再看裴翡的樣子,厭惡的回了自己的書房。
他的雄子簡直是雄蟲之恥。
席容在裴玉轉身離開時就俯下身來,仔細的在裴翡身上查看。半晌才道:
“你赢了。”
裴翡顧不得痛,擠出個笑來“多謝雌父。”
塞第羅從未覺得等待治療的時間如此漫長,會有蟲子的血如此刺眼,如此讓他痛苦。
裴翡一直溫和而堅定地握着他的手,這是一種緘默的安慰,也是在無聲證明自己傷勢不重。
軍部直屬醫療機構的懸浮車已經到了裴家門前。之所以動用軍部的醫療資源,是因為既快捷可信,又可以不把雄子受傷的事情宣揚出去。
原本派出的醫療蟲們還以為隻是普通的小傷,畢竟當今蟲族中雄蟲不小心擦破了手上一點皮就叫急救屢見不爽,他們是雄蟲,必須第一時間趕到。
但是看見裴家唯一的雄子口冒鮮血,面前的地上也一灘血的樣子,差點沒把這群沒怎麼見過雄子受傷的醫療蟲的心髒都吓出來。
基本上隻要是雄蟲傷勢嚴重都會上當天新聞熱搜的,更别提還是裴家唯一的雄子。
他們現在又驚又怕,醫療車操作不好,器械也取不明白了。
席容和塞第羅均是臉色發黑。
裴翡歎口氣站了起來,走到懸浮車旁邊,幫他們開啟車後的緊急醫療艙,自己躺了進去,再自己關上艙門。
早在裴翡站起來時就全吓懵在原地的衆醫療蟲們:……
#說好的羸弱怕痛小雄子呢
#論受重傷後自己躺進醫療艙的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