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眼香草奶昔沒有灑出來，千凜頗為滿意，推開門走出甜品店。

誰知就在她要邁出店門的那一刻，為首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拎起一把凳子就向着千凜的頭揮去。

“小心——”圍觀的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千凜彎腰錯開攻擊，擡腳踢向男人腹部，在一聲聲驚呼中男人就砸到了台櫃上。

正好，警察也趕到了。

“誰在打架鬥毆？”

早不來晚不來，來的真是就說一個“巧”字。

圍觀群衆圍出了一片空地，警察擠進來後就看見三個男人躺在地上，唯一站着的是一個抱兔子的少女。

“這是怎麼回事？”

千凜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其餘警察将地上的三個男人提溜起來，發現隻是輕傷，害怕被打才繼續躺在地上的。

最後四個人都被帶進警局了。

帶走千凜是為了做筆錄，結果在登記信息的時候發現千凜還是未成年，就直接通知了監護人。

千凜：“……沒必要吧？”

警察姐姐很溫柔，“當然有必要！”

本來以為來的是奴良鯉伴，結果竟然是夜蛾正道，因為還在高專上學千凜的臨時監護人就變更成了夜蛾正道。

第一次到警察局接學生的夜蛾正道神色複雜，“你……誰先動的手？”

千凜昂首挺胸：“他們先動的手！”

夜蛾正道提着的小心髒終于放了下去。

将人帶出警局後，看着天色漸沉，他道：“老師請你吃飯？不過隻有拉面。”

千凜嘿嘿一笑：“沒關系，我喜歡吃拉面！”沒想到還有一天能吃到夜蛾老師的飯！

店内，煮拉面的鍋向上吐着白起，白色煙霧緩緩向天花闆飄去，拉面的香味萦繞在千凜鼻尖。

“若水，你對以後是怎麼打算的？想要繼續當咒術師嗎？”夜蛾正道抱臂看着前面湯鍋問道。

“夜蛾老師在問一個咒術師的未來嗎？”千凜聲音平穩依舊。

“你們不一樣，你們三個比我以往的任何一屆學生都要強，我不敢詢問他們對未來的打算，但我可以詢問你們。”

“五條和夏油自從被發現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離開咒術界了，但是你不一樣。你很強，甚至也許有一天會比他們強，但是你會藏拙，你不願意别人發現你的強。”

“這也挺好，你會有更多的機會，更多的選擇。”

“在咒術界總是會有危險的，哪怕你是最強。”

耳邊湯沸騰的冒泡聲傳來，拉面店老闆将兩人的拉面放到了他們面前，“拉面好了！請慢用！”

“我的同期都是笨蛋，我可不敢丢下他們。”千凜從筷筒中抽出兩雙筷子，遞了一雙筷子給夜蛾正道。

“是嗎？那就好。”夜蛾正道接過筷子應了一聲。

“嗯？那就好？夜蛾老師不批評一下我的動機？”這下輪到千凜驚訝了。

“對于你們來說，沒有沒有動機有時比動機不純更可拍，隻要你們有目标，我才能根據你們的目标來制定對策。”夜蛾正道夾了一筷子拉面。

三十年老店，味道值得信賴！

千凜手中動作頓住，兩腮一緊，握住筷子的手輕輕顫了顫，“那如果，我的動機是偏的呢？”

你也覺得沒問題嗎？

夜蛾正道放下筷子，正視千凜道：“我會帶你走回大路。”

“那如果——”

“如果我沒有發現，那就是我的失職！在完成我的任務之後，我不會再擔任教師，用我的一生去贖罪。”

千凜洩出一口氣，她不該這麼問的，夜蛾正道沒有錯，唯一有錯的是一開始就居心叵測的惡人。

動漫裡夏油傑成為詛咒師，他所驕傲的學生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夜蛾正道大概比誰都痛心。

“抱歉夜蛾老師，我腦子不太清醒。”

“不，你很清醒，你甚至比他們三個都要清醒，但就是太清醒了，我很高興你能對我有所傾訴，讓我覺得我确實是你的老師，而不是剛好出現的一個路人。”夜蛾正道笑得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肌肉腦教師竟然還挺會煽情的。

千凜感動：“夜蛾老師……”

“當然了，你們四個少給我惹點事我會更開心。”

千凜低頭，“謝謝夜蛾老師，但是我沒吃飽，可以再來一碗嗎？”

夜蛾正道：“……”

為什麼要沉默？

這是一個很過分的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