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日子裡,千凜接到了一個奴良鯉伴的電話,電話的内容是奴良滑瓢從京都傳回來的消息,
“花開院出現内鬼”
奴良滑瓢去世家做客之前先去了一趟花開院家,從花開院得到了一個名字,“五條禦”。
内鬼将咒具埋進花開院結界根部,在必要時刻咒具能直接吞噬結界将花開院主家直接暴露在妖怪或者咒靈的攻擊下。
而五條禦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則是在彌散之地事件中,羂索曾經寄生過的人,這下可以肯定花開院的咒具是和羂索有關。
三個世界逐漸都出現了羂索的身影,他們卻不知道羂索到底布置了多少,現在他們明顯處于被動地位。
不過好消息是,除了花開院主家的咒具其他封印點在排查之後都沒有再發現有咒具出現,花開院也加強了每個封印點的巡查。
“往好處想,說不定羂索還沒來得及繼續布置。”夏油傑靠在牆上扣開一瓶汽水。
千凜沉重點頭。
“不要一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嘛。”五條悟伸手揉了揉千凜的腦瓜。
“月野和五條家都派人盯着加茂家,那個人确實一直都沒離開過加茂家。”
禦三家基本都有幾個其他兩家安排進去的間諜,這都已經成為他們的共識了,月野和五條家的人一直盯着加茂家額頭有縫合線的人,那個人這幾個月都沒機會離開加茂家。
“看來必須要去認識認識那位加茂先生了。”
無論如何都要先見一面。
加茂家,西北角小屋
愈顯老态的男人喘着粗氣,他極力想要平複情緒奈何越想越氣,化身桌面清掃大師将身前桌子上的物品全部掃到地上,陶瓷杯摔裂的聲音讓他慢慢清醒。
“老爺?”
門口的侍從聽到聲音喊了一聲,想要确認他有沒有事。
男人深吸一口氣,“沒事。”
想想過去百年間他精心布置下的一切如今都在慢慢被瓦解,他恨不得将罪魁禍首一刀刀切成片!
男人慢慢閉上眼在腦中推演起來,情緒漸漸平複,經過一遍遍的複盤,推演,思考,男人似乎已經找到了一條可行的出路。
拿起一邊幸存下來的手機,男人撥出兩個電話。
電話挂斷後,男人坐在椅子上,手指不自然的抽動,臉頰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墜,不過十幾秒的時間,男人似乎又老了十歲。
老年人的呼吸也越來越重,半晌,男人撐着椅子扶手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打開了一直緊閉的窗戶,風吹進室内,吹散了一股奇異的臭味。
男人擡手摸摸自己的臉,知道時間不多了。
奴良家
秋雅躺在屋頂上悠哉遊哉的曬太陽,隐隐聽見遠處似乎有人在找自己。
從屋頂一躍而下,一襲紅裙在空中飛舞。
“若菜。”
秋雅從背後抱住來找自己的若菜。
“呀,你從哪裡下來的?”若菜被吓一跳。
“屋頂。”
若菜擡手拍拍秋雅紅裙上的灰塵,聲音輕柔,“我們家的妖怪們也很喜歡去屋頂曬太陽呢。”
“對了,鯉伴在找你噢。”若菜的聲音像哄小孩似的,路過的妖怪聽了都要抖兩下,偏偏秋雅适應良好。
“好——”
看着紅裙飛走,若菜感覺有點欣慰,有一種把花瓣上都是傷痕的玫瑰養的很美麗的滿足感。
秋雅在茶室找到了奴良鯉伴,奴良鯉伴手裡拿着一支黑色的手機靠在窗戶邊向外眺望,看見秋雅進來就把手機抛了過去。
“千凜的。”
秋雅把手機貼在耳朵上,手機裡清晰的傳來了千凜的聲音,“秋雅!我給你買個手機吧!”
秋雅樂呵呵的拒絕了,“不要!”
這也太幹脆了吧……
千凜噎住,“為什麼呀?你有手機的話我們聯絡會更方便。”
秋雅思考片刻,端着聲音說道:“我是腐朽的女人,我願沉睡在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