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凜的手還擡着,依舊保持遞藥的姿勢,看看地上被拍飛的藥又看看趴在床榻上快藥咳出血的人。
哈喽?你沒事吧?
這個藥是你要吃的吧?
千凜搞不懂,但床上的人已經發展到哮喘發作這一步了,千凜隻能撿起地上的藥瓶,又從不遠處的水壺裡到處一些溫熱的水,然後強制性的捏住男人的臉,把藥倒進他嘴裡,給他灌了幾口水。
謝天謝地,藥瓶裡隻有一顆藥,省了問他要吃幾顆藥的功夫。
床上的人漸漸平息下來,千凜拍拍手,“真是的,咳嗽的人又不是我。”
“你是誰!”
男人緩過來了,擡手就是一陣藍光,千凜連忙擡手抵擋。
還好,他還沒有五條悟那麼變态,單單一發【蒼】千凜接的輕輕松松。
床上的人擡頭,千凜看清了那雙豔麗的六眼,以及男人昳麗,比五條悟柔和很多,多了幾分柔美,因為劇烈的咳嗽,她額前的碎發散了下來,微微蒼白的唇瓣也染上了血色。
“五條……悟?”千凜遲疑。
不知道每一任六眼是不是都叫五條悟。
男人不答,但也沒有試圖再次發起攻擊,能擋下他那一擊的人就能擋下他的其他攻擊,既然如此還不如好好保存體力。
“你是誰?”溫潤又沙啞的聲音響起。
千凜心裡歎氣,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你孫輩的同期吧?
或者說自己是你後代的女友預備役?
……
“路人。”
思考半天,千凜擠出兩個字。
現在的情況大大超出她的預期了,本來隻打算探探情況的,結果因為擔心五條悟的祖宗咳嗽死了他出生不了又救了一個人,把自己暴露了。
“呵,”男人冷笑一聲,低頭又低低的咳了兩聲惹人憐惜,“知道我名字的路人?”
“你的任務是什麼?殺了我?”
千凜連忙搖手,“你想多了,我真的是路過,現在就走。”
“告訴你的主人,他們的想的永遠都不可能成功!”
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千凜磨牙,“跟你說了我隻是路過背後沒有人!”
……
半天沒有回答,千凜轉身發現男人已經暈過去了。
……
服了。
千凜扶額,隻能出去的時候故意撞掉了一盞燈把引了過來。
蹲在牆頭看着突然醒過來亂成一團的五條家,千凜突然想歎氣,這時候就十分想念能和她一起搗亂的夥伴了。
看着一堆一堆的人往正中間的房間趕,忌庫的地方直接空了,千凜想起今天自己簡直一無所獲,起身掠去了五條家的忌庫。
出來一趟可不能什麼都沒收獲。
翻翻忌庫也不錯,就當逛商場了。
推開沉重的門,打暈一臉兇相的守衛,千凜看着幾乎可以稱得上空空如也的忌庫陷入沉思。
難道今天不宜出門?
今天肯定不宜出門。
回去洗洗睡。
給櫻姬留下一個“我回來了”的紙條,千凜躺回自己的小床上,看着高大的屋頂發呆,空虛無限生長蔓延。
要找的東西至今沒有消息,長生的修複剛過60%,和奴良滑瓢還不認識,奴良鯉伴更是影都沒有。
話說自己先認識奴良滑瓢的話為什麼自己不是奴良鯉伴的姑姑?
……
世界未解之謎又多了一個。
靠着胡思亂想,千凜終于睡着了,夢見奴良鯉伴彎着腰恭恭敬敬的叫自己“姑姑”笑的昏天黑地,第二天醒來頭是暈的臉是酸的。
櫻姬在她父親那裡已經沒有出門的機會了,接下來幾天千凜都沒機會出去一直跟在櫻姬身後和光頭一起保護她。
晚上倒是抓到幾次奴良滑瓢夜闖櫻姬房間,但千凜抓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抓住奴良滑瓢,千凜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自己看着月亮無能狂怒了。
不愧是奴良鯉伴的爹,比奴良鯉伴難抓不知道多少倍!!!
櫻姬在一邊看的有些無措,“那,那下次我拉住他不給他走?”
千凜回頭看見櫻姬绯紅的臉頰瞬間感覺自己像是棒打鴛鴦的混蛋。
“……不用了,櫻姬好好的和他love love就夠了。”
“love love?”
櫻姬歪着頭艱難的模仿發音。
千凜一時語塞,“嗯……就是,談男女之間的感情的意思。”
千凜的解釋彎彎繞繞但櫻姬還是理解了,一瞬間臉爆紅,看着都有點冒煙了。
“公主,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千凜起了促狹的新,想要調侃一下他們兩個。
堅定了内心的想法,千凜一臉正色,“如果是那登徒子想要強占公主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明天就把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