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千凜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但看看五條悟那張臉似乎又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男朋友這麼帥,腦子有問題也是可以理解的。
實在不行的話提前買一個墊子好了。
“怎麼了?”五條悟發現千凜在呆呆的看着自己得意的咧開嘴,“好看嗎?”
千凜忍不住擡手戳到他臉上的軟肉,軟軟的還滑滑的,“好看。”
這下五條悟更是開心的哼起了歌,千凜聽了一下沒聽出是什麼歌,隻是少年清澈的嗓音像溪流緩緩淌過心間。
“你在唱什麼?”
“要聽嗎?”
“要。”
人群熙熙攘攘,在他們身後嘈雜。
等兩個走到警察廳樓下時一人手裡擡着一個盒裝冰淇淩,兩人嘴角都不免沾上了點冰淇淩。
原本是四個顔色不同的冰淇淩球擠在一起,上面點綴了幾個櫻花形狀的小餅幹,看起來好看又好吃,五條悟吃的很快,一叉子一個球,千凜正佩服他不覺得冰嘴時五條悟扭頭看見千凜隻叉了兩下幾乎完好的冰淇淩。
“不吃嗎?”
于是,罪惡的叉子伸向了純潔無辜的冰淇淩。
千凜大驚失色,為了拯救被叉走的冰淇淩腦袋一空就張嘴咬了上去剛好和五條悟的頭撞在一起。
頭沒保住,冰淇淩也沒保住。
看在掉在地上的冰淇淩球,五條悟心虛,“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你賠。”
“沒問題!”
為冰淇淩球默哀一分鐘,兩人重新擡頭看向威嚴蕭瑟的警察廳。
似乎知道動蕩即将來臨,警察廳門口一個人也沒有,即使偶爾有人出入也都是行色匆匆。
千凜扔掉手裡的空盒牽着五條悟剛踏進大門就被攔住了,粗犷高大的警察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嚴肅的能吓哭小孩,“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們來找人。”千凜歪了歪頭。
伊達航看着眼前兩個學生眉頭皺的更深,“找誰?父母嗎?”
兩人穿着同樣制式的服裝,不是校服但伊達航依然看得出兩人多半還是學生。
他是近期才調到警察廳的,在這裡還沒能接觸到深層次的工作但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有什麼事正在發生。
千凜認出了眼前的人是伊達航,本來打算直接掏出證件的,但又想到什麼先試探的問了問:“你聽過祈嗎?”
伊達航腦子一下空白了,開始努力回想自己有沒有叫“祈”的同事,把認識的人都過了一遍才又看向千凜,“沒有,是你的媽媽嗎?在那個部門?我去幫你找。”
“……”怎麼說?說自己認識他同期和黑衣組織現在是來談合作的?
先不說知道黑衣組織和卧底計劃的隻有警察廳最核心的幾個人,就說要是他問自己要怎麼解釋誰是安室透又或者自己怎麼認識的降谷零?
要是不走大門,自己和五條悟爬牆找人嗎?
真的不會被追着喂子彈嗎?
要不等安室透能回消息了再找他要聯系方式?
他們真的有這個時間等嗎?
看千凜沉默了,伊達航不知道腦補了什麼沒再追問而是看向五條悟,“你呢小夥子,你來找誰?”
五條悟怎麼知道自己找誰,隻能看向千凜。
伊達航發現五條悟明顯不是來找人的,又看看兩人牽着的手,瞬間恍然大悟。
渾身冷硬的氣質柔和下來,伊達航用複雜的眼光看着兩人,伸出手安撫的拍拍兩人的肩膀。
“你們多大了?其實可以多和父母交流的,我想他們很樂意傾聽你們的想法。你們年紀還小,校園生活多有意思……”
伊達航暢所欲言,聽着他剖白的千凜和五條悟一臉呆滞。
很明顯,伊達航誤會了。
以為兩人是正在上學就談起戀愛的小情侶,甚至可能還有了要結婚的想法,但遭到父母拒絕,現在來找父母證明兩人愛的有多真。
“……叔叔雖然沒在校園裡談過戀愛,但叔叔現在也有女朋友了哦,你們要是不願意和父母說,不介意的話是可以和叔叔聊聊的……”
都到這裡了突然不願意告訴他要找的人是哪個部門的,伊達航把這種情況歸結于青少年的自尊心在作祟。
千凜:“……”
五條悟:“……”
他們很像是誤入歧途的少年嗎?
“那個我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