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雙栖将包放在桌子上就進去浴室洗澡了,她揉了揉有點酸的腰,忘記将放在床上的睡衣帶進去。
應嶺回到家時,便看見滿屋的明亮。
楚雙栖的高跟鞋擺好在鞋櫃旁,她總是這樣,會脫得整整齊齊,但就是不會将鞋子放進去。每次她都會說這是她明天還要穿的,但是第二天她還是根據衣服來配鞋子,不一定就是這一雙。
應嶺換好了鞋,将楚雙栖的高跟鞋放進去的同時,也順帶将自己的也放了進去。
他一邊松着領帶,一邊往裡面走去,第一眼就看見了帶着G家logo的禮品袋。
應嶺的第一反應是皺起眉,難道這次送的禮物楚雙栖不喜歡嗎?
往常自己送她什麼禮物,她都是直接将新的用上,舊的換下來放好。
應嶺後退了幾步,看到楚雙栖挂包的位置還是放着今天她背的那個包就知道,她确實沒換上新的。
應嶺在客廳沒看見人便猜到楚雙栖在卧室,他将身上的外套和襯衫都丢進衣簍,開門進了房間。
浴室傳來水聲,楚雙栖應該在洗澡。
應嶺沒有錯過被子上的睡衣,他将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褪去,開門進了浴室。
門鎖被打開時,楚雙栖剛好洗完頭發伸手去拿毛巾,不曾想視線與應嶺對了個正着。
“怎麼,在歡迎我?”
應嶺嘴上說着話,手上卻不忘将楚雙栖要用的毛巾遞過去。
楚雙栖本就被熱氣熏紅的臉變得更紅,她接過毛巾将頭發包起來的時候,選擇背過身不去看應嶺。
最近應嶺生活規律,去健身的次數都多了不少,身上的肌肉線條變得更明顯了,這是犯規!
楚雙栖的手剛放下時,便感覺到身後有一堵散發着熱意的肉牆抵了上來。
應嶺雙手握住楚雙栖的手腕,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送你的禮物不喜歡嗎?”
水聲在另一隻耳朵旁邊清晰,楚雙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恍惚。
“不是、我是覺得有點太貴重了。”
“哼,”應嶺輕笑,聲音清晰地從楚雙栖的耳朵傳到她的腦海,她突然覺得有點腿軟,“你隻需要跟我說喜不喜歡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重要。”
“喜、喜歡。”
楚雙栖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嗯,那現在我們來做點我們都喜歡的事?”
楚雙栖轉過頭,還沒等說什麼,下巴就被捏住,随即便接收到了應嶺的熱吻。
他好兇,似乎想将自己拆穿入腹。
......
出浴室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應嶺抱着累得哼哼的楚雙栖,臉上盡是滿足的惬意。
應嶺将楚雙栖輕柔地放到床上之後,就轉身去拿了吹風機。
“來,坐好,我給你吹頭發。”
楚雙栖此刻隻想享受不想動,于是她便乖巧地坐在床邊,抱着應嶺的腰,等他給自己吹頭發。
楚雙栖的頭發沒染過也沒燙過,她說天生就是這麼順滑,所以發絲總愛從應嶺的手縫裡溜走。
應嶺其實蠻享受給她吹頭發的。每次吹頭發的時候,楚雙栖就會像現在這樣抱住自己,偶爾會擡頭看着自己笑,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裡面有星星。
等吹風機停下的時候,楚雙栖擡頭問道:“對了,你今晚有吃飯嗎?”
見應嶺沒回應,楚雙栖就知道肯定沒有。
“我今晚吃的餐廳的面挺好吃的,我給你打包了一份在廚房裡,你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了。”
應嶺有點吃驚,為什麼楚雙栖會覺得自己沒有吃飯?
應嶺也不猜,直接就問了出來。
楚雙栖看着應嶺看起來還不錯的臉色,斟酌了一下語氣:“因為根據我的觀察,你每次回家很少會吃飽了回來。”
應嶺摸楚雙栖頭發的手停在半空,他臉上終于出現笑容:“好,聽你的。你要不要喝杯牛奶?”
楚雙栖嘟着嘴搖了搖頭,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晚已經吃的很飽了,我現在不想吃東西了。”
應嶺被她的樣子可愛到,他伸手揉了揉楚雙栖的腦袋,将她放在旁邊的手機遞給她。
“那你先躺着玩玩手機,我吃完飯就進來,困了你就睡覺,不用等我知道嗎?”
楚雙栖點點頭,随即任着應嶺給自己蓋好被子。
應嶺看她這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就覺得不到十分鐘她就該睡着了,于是将空調的溫度調好了才出的房間。
坐在餐廳吃着楚雙栖給自己帶回來的面時,應嶺的心情又開始跌回了谷底。
他頂了頂腮,臉頰上殘留的痛感還在提醒着自己,待會應該做什麼。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給了彭力。
“彭助理,你去跟人事說,今天決定辭退的那幾個先留着。”
“是楚助理去安排的那幾個嗎?”
“嗯,給他們換幾個吃白飯的崗位,不要讓交上來的東西有他們的參與。”
“好我明白了應總。”
挂完電話之後,應嶺還是認命地去冰箱裡拿了個冰袋。
剛才浴室的燈光是暖色的,房間的燈被自己調暗了,楚雙栖沒有看見自己臉上的痕迹。但是如果現在不及時消腫的話,明天她就肯定看見了。
一邊敷着冰袋,應嶺一邊将面吃了個精光,确實如她所說,挺好吃的。
客廳陽台的窗簾随風飄揚着,應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站在陽台。
現在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間,樓下一片燈火闌珊,隻是應嶺不喜這種熱鬧。
他一口将酒杯中剩下的酒喝光,轉身進了屋子裡。
秋天似乎快來了。
也不知道楚雙栖睡着了沒有。
輕手輕腳地躺上床時,應嶺覺得楚雙栖似乎開着定位器,明明剛才還保持一個姿勢熟睡,現在自己剛剛躺下她就精準地縮到自己的懷裡。
“你喝酒啦?”
楚雙栖說得有點含糊不清,似乎是意識并沒有清醒。
“嗯,睡吧。”
應嶺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擁着她入睡。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