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層樓的距離，電梯并沒有上行太久。

應嶺還想問什麼，電梯門就打開了，楚雙栖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出了電梯。

應嶺跟在她後面，可以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還有男士香水味。

心情更加煩躁了幾分，但應嶺還是跟在楚雙栖的後面，把她的鞋子擺好。

應嶺不開口，楚雙栖也沒什麼話要講，兩人就這麼沉默直到楚雙栖洗完澡出來。

應嶺身上隻圍着一條浴巾，應該是去客房那裡洗完澡剛剛出來。

楚雙栖剛剛拿出吹風機時，就被應嶺接過。

“我來。”

楚雙栖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靜。

既然有人要服務自己，那就享受吧。

吹幹之後，應嶺動作輕柔地将楚雙栖的頭發梳好，随即終于開口問道：“今天晚上，你去哪了？”

“和顧晴吃飯，然後和她去玩了。”

“除了她之外還有誰？”

應嶺湊得很近，他的呼吸噴在楚雙栖的臉頰上，有點癢。

“還有她幾個朋友。”

楚雙栖有預感應嶺知道自己今晚是跟誰在一起，他帶着答案來問問題。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接你呢？”

莫名的，楚雙栖從應嶺的語氣中聽出了一點委屈的意味。

楚雙栖的手不受控地撫摸上應嶺的臉，她還是沒忍住說道：“你不是要去陪别人嗎？”

别人？

應嶺也聽出了楚雙栖話裡的異樣，她是在怪自己嗎？

“你說林暖？”

“難不成還有其他人？”

楚雙栖反問道。

應嶺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楚雙栖的頭發，他輕笑道：“她真的是我妹，有倫理關系的那種。”

應嶺沒錯過楚雙栖眼神裡的不可置信和遲疑，他補充道：“不過具體的我沒辦法跟你細說，這件事還要你替我保密。”

一開始應嶺想着的是一直瞞着楚雙栖，但是如果她會因此誤會自己和林暖的關系的話，那不如讓她多知道一點。

“真的是妹妹？”

楚雙栖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臉上有點發燙。

應嶺的笑聲落在自己頭頂，他站直起了身，捏了捏楚雙栖的臉。

“不過你倒是要跟我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身上會有别的男人的香水味了。”

如果說今晚看見的那張照片讓應嶺難以啟齒去追問，那麼剛剛發生的就是自己最好的理由。

楚雙栖剛剛坐直了身體，想跟應嶺解釋，沒想到他就一把将他身上的浴巾扯下。

“我心裡有點難受，栖栖，我們做完再說。”

應嶺今晚有點狠，也沒聽到楚雙栖的解釋，她就累得睡着了。

應嶺動作輕柔地将她蓋好被子，随即穿上衣服出了房間。

讓人去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應嶺靠在陽台的欄杆上，看着彭力給自己發來的資料。

林文珠現在已經是結婚的狀态，她的新丈夫似乎也出現了經濟危機。

煙霧在應嶺面前彌漫，他微微眯着眼，讓他去聯系林文珠。

她的目的是什麼很明确，隻不過蠢了點。

将身上的冷意抖落幹淨之後，應嶺才輕手輕腳地上了床，重新将楚雙栖擁入懷中。

罕見地有點失眠，在抱着楚雙栖的時候。

腦子裡一直重複着晚上林暖問自己的那句話：如果楚雙栖想要結婚怎麼辦？

“不結婚好不好？”

應嶺喃喃道。

楚雙栖翻了個身，背對着應嶺。

其實她從剛才應嶺回來時就醒了，因為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味。

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入深色的枕頭裡。

......

林暖休息了兩天之後就回去上班了，雖然還是做楚雙栖的跑腿，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楚雙栖對自己的态度都好了很多，兩人也變得更加熟悉了起來。

“美女姐姐，你猜我剛才在樓下聽見了什麼！”

林暖風風火火地跑到楚雙栖面前，還帶着一股風。

楚雙栖還在整理着文件，她擡頭看了一眼之後繼續做着手頭的事情。

“怎麼了？”

“财務部那兩個一直摸魚的女生被她們部長狠狠地罵了一頓，還說真的沒辦法留她們了！”

林暖眉目飛揚着，似乎是很開心。

最近财務部又出了點小狀況，林暖幫着來回跑了好多趟，也從下面那些員工說聽說了她們兩個的光輝事迹。

她每次回來都會跟楚雙栖說自己在樓下聽見的各種八卦，也算陪着楚雙栖解悶。

楚雙栖還沒來得及回話，财務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林暖立刻給嘴巴拉上拉鍊，示意楚雙栖可以接聽電話。

接下來，就是部長長達十分鐘的訴苦，總結下來就是一件事，那兩個人摸魚就算了，還要在其他員工面前炫耀，搞的财務部現在氣氛低迷，狀況百出。

“嗯，我會跟應總彙報的。”

楚雙栖安撫幾句之後，便挂了電話。

“那兩個應該跟我一樣是關系戶吧？那她們是靠誰的關系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