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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狹路傾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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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色曈昽時,晨霧又起,似要再續夜的暗昧與混沌。

“吱吱呀呀”,厚重的城門被緩緩拉開,又是一天紫陌紅塵飛揚。

人成群成群往裡頭紮。

黎慕白與何大娘夫婦被沖散後,便獨自循着記憶往前摸索。

街市嘈雜,恍如舊年。

趁早赴市的小販,高聲攬客的夥計,趕急辦事的行人······加以各色糕點店、甜水鋪、熱湯攤子等,一揭開,仍舊是那個燒沸的市井煙火,浩繁的人間熱鬧。

她寂寂穿行其間,身影有些無着落般的飄蕩。

一番七扭八拗,終是找着了那家曹婆婆餅店。

霧散去一層,店前的那株榆葉梅又長高了些。

隻是,東風未抵,枝桠依然光秃,寂寞地扭成一個滄海桑田的姿勢。

而店内,光陰仿佛被凝滞。

她一眼望見了幼時常坐的那張桌子,與凳子一起安安靜靜空着,似待故人歸。

一個着長衫的說書人手握醒木,捏着抑揚頓挫的語調,企圖重現一段抑揚頓挫的傳奇。

她眼眶酸脹,忙快步走到那桌子旁坐下,點了一份櫻桃煎與一碗熱牛乳,又找店家要了幾張油紙,把一直攥着的荷香糕小心翼翼包好,放入袖兜。

“啪”一聲,說書人的醒木一敲。傳奇過後,卻是一段無尾公案——

“······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諸位,且聽我慢慢道來。”

“這前虞洲路轉運使許莊輝一家,阖府十八口人,居然在一夜之間俱赴黃泉。”

“你道這是為何?隻因惡魔在人間,且用的早些年那起虞洲詛咒案的行兇手法。”

“你道為何作如此說?隻因那些死者心口上的緻命傷······”

案子在說書人的演繹下,十分曲折離奇。

她有片刻的失神。

昔年裡,父親常牽着她來這家店。而她,總被店内說書人講的各種奇案吸引。

每一回,她都要磨蹭許久方肯離去。

每一回,父親總要另包一份櫻桃煎帶回去。

每一回,母親接過父親手中的油紙包時,面上總會浮起一抹欲掩難掩的绯色來。

她丢開熱牛乳,忙忙拿起一塊櫻桃煎,大口大口往嘴裡塞。

鄰桌,來了兩個穿公服的捕快。

她咽下最後一口櫻桃煎,準備離去,不虞那兩人議論起京中的連環命案來。

“唉!這都死了五個人了,還不知兇手是男是女,叫咱們上哪兒抓人去······”

她正愁要如何去打探這宗案子,現見有公門中人主動提及,自是不肯放過。

當即,她捧起熱牛乳,小口小口啜着,盡量不弄出聲響。

兩個捕快,你一言我一語地用過早點,便忙乎着抓人去了。

她擱了碗,用湯匙攪動着冷卻的牛乳,腦袋裡快速掠過一幕又一幕的案發情形。

彼時,說書人在講述——

“話說西洲,去歲亦發生了一件大事。諸位都知曉,前西洲節度使黎光之女黎慕白,那可是驚才絕豔、抜類出萃之人物。那一雙火眼金睛,可勘破兇手的一切鬼魅伎倆。她破的第一宗案子······”

她忙結賬,出了曹婆婆餅店,打聽去信陵坊的路。

晨霧漸薄,陽光描摹着京都的繁華,似乎連未蔔的前途,都有了些澄明之态。

她邊走,邊推測案情。

花燈節後的次日,位于内城正西的麗景門處的信陵坊,一具懷孕的女屍,貼着一張奇怪的符紙,出現在嚴家後花園角門前的巷子裡。

那是嚴家的大娘子,孕像剛足月,一家人都在準備生産事宜。不料,大娘子突遭毒手。

随後,每隔三日,就有一足月孕婦遇害。截止目前,已有五位孕婦喪命,官府卻找不到案件突破口······

黎慕白走得累了,見路旁有一小塊空地,駐足蹲下,又從袖兜裡順勢掏出一塊畫眉用的石黛,便信手塗寫起來。

其一,兇手作案目标明确,隻挑足月孕婦下手。

其二,兇手作案手法詭異,死者身上找不到任何傷口,也驗不出任何毒。

其三,每個死者都被貼了一張奇怪的符紙。

她蹙了蹙眉。

說這符紙奇怪,是緣于符紙上畫的不是普通符咒的字符,而是呈一對钗子模樣。

是故,該案又被稱為“雙钗案”。

現下,京中有流言傳是符咒在索命。好些有快足月孕婦的人家,有條件的就搬遷了,沒條件的就全家日夜輪流照看,嚴防死守。

钗子、符紙、孕婦······黎慕白正沉浸在案情演繹中,突見地上飛來一道黑影。

她一驚,來不及避開,忙舉手去擋,隻見一張捕捉犯人用的網兜,已結結實實套到了她身上。

一群捕快,正緊張兮兮圍瞪着她,好像她是一頭窮兇惡極的猛獸。

她目光一凜,收起石黛,準備站起來分辨。

殊不知,因蹲得太久,她雙腿早已麻木,剛一挪動,便徑直一個趔趄,竟摔倒于地。

一個着綠色公服的方臉黑面捕頭,三五步跨到她面前,擎着佩刀,目露兇光,厲聲喝道:“老實點!今天被我嚴捕頭抓到,你就是插翅也飛不走的!”

眼瞧那刀尖幾要紮下,她不得不以靜制動。

“這下,我倒要看看,你這喪心病狂的惡徒,還如何去行兇!”那嚴捕頭繞着她走了一圈,吩咐手下,“把他挪到一邊去,我要仔細認認,這惡徒又地上畫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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