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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灼灼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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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夜沉沉,月在梨花,浮光霭霭。

黎慕白擱下彤管,揉揉酸痛的後頸。

趙曦澄走去拿起一看,見那字雖是用彤管所寫,倒也不難看,甚是清正。

紙上,字迹間雜着符号,脈絡分明,使人一目了然。

最先一張寫的是琴霜身亡之謎。

琴霜自大理寺被餘媽媽領回餘音閣後,便未再外出。

期間,一直有大理寺的衙役在盯梢,亦未見有人意圖靠近或進入過霜降館。

那兩名衙役,隻看到琴霜的侍女出去過一趟,并看到那侍女手中好像拿了幾根翠羽。

侍女将盡傍晚才折回,此後便是餘媽媽帶着小丫頭子去送晚膳。

随即,兩衙役聽到尖叫聲,即刻沖進霜降館,發現琴霜已身亡。

霜降館内,無打鬥無翻動痕迹,門窗亦完好,屋内亦無暗格暗室,唯獨不見了那侍女。

那侍女本是琴霜自己帶來的,餘媽媽亦不知她去了何處。

黎慕白捏着額角,攢眉道:“兇手的下毒手法,我始終未弄明白。今日,又特意查了羅小绮與琴霜,她們二人的确無任何交集。”

趙曦澄邊看邊道:“一個是高門嫡女,一個是賤籍伎人,兩人身份上雖有霄壤之别,但因同樣的中毒方式而亡。兇手,應是同一人。”

“嗯,我亦傾向于此。況且,她們還有一位共同認識并打過交道的人。”

趙曦澄眸光微沉:“可是李奈?”

“對。我今日去見過李奈,已可以确認上巳節那日,助羅小绮摘桃花的戴帷帽之人,是李奈無疑了。如今公主府裡,應還留有羅小绮送去的桃花。那桃花,便是李奈摘下的。”

停一停,她繼續道:

“此外,我和王赟曾在餘音閣見過的戴帷帽之人,以及曾跟蹤過那去義莊的戴帷帽之人,我和王赟已斷定,亦為李奈一人。”

今日,她去大理寺,王赟告訴她,他已依賴在餘音閣聽到過戴帷帽之人的聲音,可确認那次他們看到的是李奈。

趙曦澄望着她,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道:“依你二人之言,戴帷帽之人又在羅小绮身亡前去城南買過野芹。李奈的作案嫌疑,豈不是最大?”

“可是,去城南買野芹之人,我們隻知是戴帷帽之人,并未見過,難以斷定那人是李奈。”

趙曦澄翻看餘下幾頁的羅紋箋,問道:“除此之外,案情上可還有其它不明之處?”

“有,那便是衛韶櫻與李奈的血緣關系。”

趙曦澄神色一滞,聲調有些僵硬:“我大概知道,姑姑院子裡的格桑梅朵,也許是姑姑為李奈之父李長安種下的。”

說着,他拿來一卷紙遞與她。

是他今日親自暗中查來的線索。

黎慕白一手托着下颌,細細浏覽。

李長安與衛昌是總角之交,兩人年少時曾一同進入過武學,并一同在春節朝賀使者的武藝賽事上大放光彩,還一同受過先帝的嘉獎。

李長安擅刀劍,與慶陽長公主曾比試過劍術,兩人難分勝負。

衛昌擅騎射,且臂力驚人,可于馬背上徒手抓住疾馳的箭,且能雙手同時發箭,雙箭并可同時百步穿楊。

慶陽長公主見過後大為贊歎,還主動與他切磋過騎射。

衛父曾是一七品文官,手無縛雞之力,常被力量甚大的妻子鉗制。因此,衛母曾有過河東獅之名。

衛家曾與一翰林醫官家毗鄰。衛母的河東獅威名,傳聞便是由鄰家散播的。

衛父厭惡武力,後強制性地給衛昌退了武學。

衛昌雖入過武學,但學業始終未曾落下過。

是故,衛昌初次科考,就一舉蟾宮折桂,隻是排名靠後。

衛父卻在此時得了急症,未幾就撒手人寰了。衛母承受不住變故,患上了失心瘋,于某日走出家門後就銷聲匿迹了。

衛昌曾苦苦尋找,無果。

另一邊,李長安武學結業後,因在軍中表面突出,連連得到擢升。

當今聖上即位之初,丹遼曾發動過一次突襲。李長安被派往西境率軍迎戰,一舉殲滅了敵軍主力,被封為奮威大将軍。

丹遼經此一戰,安分不少,直至上月突然發動大軍襲擊。

衛昌因鐘情于慶陽,故此成親要比李長安遲一些。

彼時,李長安尚在京中,直至慶陽長公主快生孩兒時才被再次派往邊疆。

此後,他帶着兒子,一直駐守在西境。

趙曦澄見她閱畢,捏着茶盞,嗓子如結了一層冰:“與丹遼接壤的西境,亦生長着格桑梅朵。”

黎慕白沉思半晌,斟酌了下措辭:“殿下,依目前線索,尚無法斷定長公主院子裡的格桑梅朵,是因前西平侯之故。”

趙曦澄倏地擡眸,示意她繼續。

她點點下颌,道:“前西平侯,即奮威大将軍李長安,長年領軍駐守西境,與丹遼水火不容,并為了擊退丹遼軍而犧牲。”

“雖然,那裡亦生長有格桑梅朵。可格桑梅朵,在丹遼是被奉為聖潔之花的。”

“試想,誰會去種植這種被敵方珍視的花呢?”

趙曦澄聽完,沉吟須臾道:“所以,姑姑隻把格桑梅朵種在她自己的院内,并不許他人碰觸。”

黎慕白又将那些線索浏覽一遍,道:“殿下想一想陳若林提過的那張五子衍宗方。陳若林曾言,那是給一入贅的貴人開下的方子。我今日亦去打探過,那方子,的确專為治療男子不能生育之症。”

趙曦澄見她将“專為治療男子不能生育之症”毫無顧忌道出,一下頗覺尴尬。而她,許是專注于案情推斷中,一絲窘迫都無。

他輕咳一聲,道:“便是因那五子衍宗方之故,所以姑姑就——”

後面的話,他終究無法說下去。

黎慕白思忖一會,道:

“殿下,我不知前西平侯私下人品如何,但他忍着危及生命的傷,亦要守住邊境。僅此一點,便已勝出常人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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