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絕情我怎麼比得過你。”
林秋垚聲音冷冷淡淡,昏黃的光影打在他輪廓分明的面龐上,映出他神情淩厲逼人,狹長陰冷的眸光帶着上位者的極緻壓迫和戲谑,殷紅的薄唇吐出一圈煙霧,一瞬模糊他的面龐,白色的煙霧下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許舜玉一瞬捕捉他的笑,心跳驟然加速,果然都是他!
它眉頭緊蹙,三年了,他就是恨自己入骨,她眼眶一酸,抽泣幾聲,放低姿态央求道,
“對,我就是絕情,那現在你已經達到你的目的,我一無所有了,麻煩你收手,我們兩清了,行不行!”
見她不再像從前那般高傲,林秋垚擡眸看去,冷哼一聲搖頭說道,
“不行!”
許舜玉聞言臉色一震,心底的怒意一瞬升起,音量也随之提高,“什麼不行,你失去的不過隻是愛情,而我現在失去的是事業和生活,林秋垚,你夠了!”
面對她的斥責,林秋垚内心毫無波動,嘴角仍舊挂着一抹戲谑的淺笑,就好像兇猛無邊的野獸面對即将成為盤中餐的小鹿,他對她有絕對的掌控權。
“你看你這是認錯的态度嗎?我那天不是跟你說過要怎麼認錯?”林秋垚語氣輕佻,望着她眸光冰冷,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許舜玉下意識就拒絕:“你做夢!”
要她跪下,他不配!
“所以你那天是裝醉?”林秋垚漆黑嗜紅的眸子一亮。
那些警告的話她都聽見了,所以今天白天她才會怕自己?
林秋垚不禁嗤笑一聲,單挑着眉毛,緩緩吐了一口白煙。
瞧着他看穿自己後略有得意的模樣,許舜玉徹底不裝了,上前兩步,站在林秋垚的面前,低頭俯視着他,咬牙切齒的諷刺道,
“林秋垚,你現在這樣隻會讓我覺得你根本就沒有忘記我,沒有愛哪來的恨,很可惜我早就不愛你,現在的你連黎子星都比不過!幼稚!”
她許舜玉從來就不是個會示弱的人,那聲懇求是她最後的退讓。
聽到這話,林秋垚手指緊握成拳,臉上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額間的青筋一瞬暴起。
她竟然把自己和她那個廢物老公做比較?他還比不上?
許舜玉永遠都知道怎麼一針見血的傷他!
林秋垚将手中未盡的煙丢進煙灰缸,整個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個子将近一米八六的個子,站起來高了許舜玉大半個腦袋,寬闊的身影就将許舜玉籠罩在他的黑影之下。
他漸漸逼近,可許舜玉始終不動,任由林秋垚停在她面前,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那雙漆黑的眸子好似一潭無底的深泉,泛着淡淡漣漪又讓人覺得深不見底的陰森。
“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愛你,許舜玉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林秋垚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雙眼,淡淡煙草氣息噴在許舜玉的臉上,她微微蹙眉,她不喜歡煙草的味道。
許舜玉擡了擡下巴,避開他那冰冷的指間,不甘示弱,雖說她如今身處低位,可她眼神始終睥睨一切,俯視着他。
她又朝着他走近半步,兩個人下半身幾乎緊貼,久違的接觸,身體似乎與大腦背離,先一步做出反應。
許舜玉明顯感受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東西硌到她。
林秋垚似乎也意識她湊近半步的目的,面色飛快掠過一絲慌亂,後退半步。
林秋垚咬着牙,萬千複雜萦繞在幽暗的雙眸中,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渾身上下開始燥熱,身體間汗水悄然滑過,他渾身都跟着緊繃起來。
“身體騙不了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舜玉臉不紅心不跳,對于他身體的冒犯也并未排斥,反而臉上帶着得意與譏諷,她可以臣服于任何人,唯獨不能臣服于林秋垚。
林秋垚一瞬有些恍惚,見着眼前之人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一瞬将他拉回從前。
在他的計劃裡,她不該這麼高傲。
他眸中的慌亂刹那被輕蔑取代,他輕揚嘴角,那寬厚火熱的掌心透過她單薄絲滑的襯衣,灼燒在她的腰肢上。
許舜玉驚的擡眸,林秋垚結實的手臂輕輕一帶,将她整個人拉入懷中,一個轉身就将她壓在身後的沙發上。
哐當一聲,許舜玉手中的酒瓶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許舜玉吓了一跳,原本紅暈的臉上頓然升溫,她今日穿的是白色襯衣,方才他的粗暴拉扯之下,胸前的襯衫崩開兩個扣子,露出一片嫩滑飽滿肌膚,隐隐看見飽滿之下的深溝。
“許舜玉,我身邊不差女人,更不差你這樣爛的女人!”林秋垚并未窺見身下的景色,雙手撐在許舜玉腦袋兩旁的沙發上,眼神充滿鄙夷與戲谑。
他不明白,為何許舜玉在他面前永遠都能這麼高傲!
許舜玉突然感到一滴溫熱的汗水落在她的胸前,水滴順着弧度滑進深處,她猛的看去,而林秋垚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就見她胸前的光景,而他脖頸的汗水再次滴在她那起伏的肌膚上。
林秋垚咽了咽口水,喉結不停滑動。
許舜玉擡手就甩了林秋垚一個巴掌,随即就要伸手整理衣服。
林秋垚臉上一陣酥麻,就像萬千螞蟻咬噬一般,不僅在臉上還在他的心上,這種感覺又痛又麻。
許舜玉正扣着衣服,林秋垚卻欺身壓了上來。
他要磨滅她所有的高傲,讓她做一回弱者,以仰視的姿态面對他,他精準的找到她的唇瓣,微微張嘴用力覆上,并不是纏綿的親吻,而是輕咬。
在她柔軟嫩滑的唇上用力咬着,留下他的印記,這是懲罰。
許舜玉不敢亂動,眼看他越咬越用力,齒痕好似要嵌入她的肌膚内,她心下一慌,喉嚨不自覺發出一絲嬌嗲的輕哼,疼的她淚水簌簌掉落。
聽到聲音,林秋垚猛然從咬住的快感中抽離,擡眸瞥見一顆晶瑩的淚水從她眼角落下。
他張了張嘴,松開她的唇,眼中飛快掠過一絲慌亂與無措。
許舜玉抓到機會用力推開他站起身,伸手就輕觸被咬的發紅的嘴唇,渾身氣的發抖,吓的半晌回不過神。
林秋垚猛地被推倒,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眸光的冷漠一瞬壓制那無盡的欲望,望着她恐懼的模樣,心裡掀起一陣嘲弄,
“怎麼,是覺得被我親了對不起你獄中的老公嗎?”
許舜玉一瞬驚恐擡眼望着他,他那雙眼眸深邃陰冷,一眼望去便好似墜入他眼中的無底深淵,冰冷刺骨,黑暗無光。
她離婚的事并未公開,所以他不知道,隻是這句話真的讓她覺得害怕!
許舜玉緊繃的情緒徹底崩潰,眼前的人是真的瘋了,她歇斯底裡大罵,
“林秋垚,你真是瘋了,我許舜玉不欠你什麼!”
聽到她的大罵,林秋垚勾了勾唇角冷笑,聲音近乎嘶啞低沉道,
“許舜玉,自始至終都是你先招惹我的,我瘋了也是你造成的!”
“你少給我扣帽子,你他嗎從小到大就是個瘋子,我告訴你,我現在一無所有,你要是不讓我好過,那就都去死!”許舜玉氣的暴跳如雷,瞪着他怒罵着。
聽到這話,林秋垚扭頭看向許舜玉,她眼中的嫌棄幾乎要溢出來,神情也是無比憎恨,跟當初抛棄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就這麼讨厭他?還是她忘不掉他老公?
他表情一瞬平靜如水,擡頭漆黑的眸光泛着淚光,語氣低沉的可怕,可嘴角卻挂着一抹陰涼滲人的笑容,“那就一起死,反正我就不該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