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先給你5塊定金,事情辦好剩下的按每周5塊付清,周五在那個巷子裡付錢,在學校裡就不要跟我有任何糾纏,我立字據。”林秋垚一咬牙就答應下來,一本正經的跟她算着賬。
在他看來,時間就是金錢,除了她,他也不認識别的社會一點的人,何況就算告訴老師這些人看他不爽依舊不會放過他,與其糾纏不清,不如看看許舜玉到底有什麼辦法。
況且今日這種情況,許舜玉都能将他救下,他承認她有勇氣又有魄力。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想起那日她被其他女生抽巴掌的時候,她竟然有這種本事為什麼自己還會受到欺負?
想到這他立馬就明白,因為那次她的匕首被沒收了。
他咽了咽口水,頓然有些愧疚,要不是他告密,她那次應該也不會被打。
“行,你寫吧,一人一張,明天放學在門口等我!”
計謀得逞,許舜玉心滿意足的躺下,嘴角笑容壓都壓不住。
小屋再次寂靜無聲,林秋垚握着筆在草稿紙上胡亂的寫着,想了想今日她的出現,忍不住詢問,
“你今天為什麼會幫我?”
許舜玉本就有些犯困,聲音有些黏糊,應付的回道,“因為我是俠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聽到這中二的發言,林秋垚被逗的差點笑出聲,好在及時掩住嘴。
正想着,他就聽到身後傳來沉重的呼吸聲有他挑了挑眉不禁回頭看去,她正對着自己側躺着睡着了。
她雙手枕在頭下,擠着肉肉的小臉蛋,倒莫名有些可愛,可能也就睡着不說話時的樣子才像個女生,平日裡那嚣張跋扈,一臉精明的樣子真是一言難盡。
瞧着瞧着,林秋垚的視線就落在她右臉未散的淤青上,腦海中一瞬想起那幾個女生辱罵她媽媽的那些難聽的詞彙,他不禁蹙了蹙眉,難道她媽媽也插足别人的家庭?
次日,兩人在校門口碰面,卻并沒有離開,許舜玉說還要等個人。
過了半個鐘,林秋垚見着一幫沒穿校服的男生走了出來,他們染成各色的發型,穿着當下流行破洞褲,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許舜玉拉着林秋垚就跟在這幫人後面,為首的男生是三中出名的校霸童深,大家都叫他童哥,許舜玉每天在學校幫人跑腿買東西也認識不少人聽過不少事,她知道童深跟王齊有過節,兩人水火不容。
所以隻要他跟着童深,王齊就不敢動手。
剛出校門,就見王齊等人守在校門口的理發店多時。
許舜玉見着王齊,當即就拍了拍前面的一個小弟。
“哥,你這褲子好好看,請問你在哪裡買的,我想給我弟弟也買條,他衣品太差了。”
聽了誇贊那小弟聞聲回頭看去,打量兩人一眼,嘴角不自覺上揚,笑着說,
“還挺有眼光,不過這褲子也就我穿才好看,就你老弟這瘦不拉幾的樣子,穿了肯定醜。”
許舜玉下意識噗嗤一笑,身後的林秋垚一瞬黑了臉。
許舜玉恰好扭頭瞧見林秋垚難看的表情,她更加憋不住,好不容易忍住才回道,
“也是,我弟穿肯定沒哥你穿着好看。”
說着,許舜玉瞧着遠處的王齊已經不見蹤影,長長舒了口氣,拉着林秋垚就離開。
“瞧見沒,有時候腦子不能隻用在學習上,生活裡不帶腦子早晚被打死。”許舜玉用手背拍了拍林秋垚的肩膀,嘚瑟的不行。
林秋垚并未反駁,心裡卻也并不認同,就這種低級小聰明他确實耍不出來,但是倒也談不上有腦子。
“我告訴你,明天照舊,王齊也不蠢,咱們必須要她真的相信我們是童深罩着的人。”許舜玉眼珠子一轉,這計策早就在腦海中上演無數遍。
林秋垚點了點頭,他雖然覺得許舜玉的方法上不了什麼台面,但是也确實奏效。
她這麼一說,自己到也有些幾分好奇她又想了什麼鬼點子。
第二日,兩人還是在校門口一起蹲守童深。
不過這次童深身後卻沒有跟着一大幫小弟,而且隻有他一個人,他留着平頭,單手挂着書包和校服外套在後背,走起路搖搖晃晃,眼神更是十分犀利,對路過的每一個人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許舜玉一個箭步就沖到他面前,露出一個崇拜的笑容,随後一言不發就跟在他身旁,林秋垚默默跟在兩人後面。
童深認得許舜玉,高一七班的小跑腿,給錢什麼都幹,跑腿是主業,副業就是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包括但不限背鍋,寫作業,打擾衛生等,另外還經常在學校撿瓶子,聽說她家裡就是收廢品的。
跟了好一會兒,但許舜玉就是不說話。
童深輕輕啧了一聲,臉上出現一絲不耐煩,突然停下腳步。
許舜玉也跟着停下腳步。
“你踏馬跟着老子幹什麼?”童深扭頭沒好氣罵道。
許舜玉蓄勢待發,雙手十指相扣放在下巴邊,露出一副星星眼誇張說,“深哥,我喜歡你,這種喜歡就是魚兒離不開水,鳥兒離不開翅膀,狗無法忍住不吃屎一樣,你太酷太有型太讓人喜歡了。”
聽了這話,童深一下被誇的天花亂墜,先是有些手足無措,緊接着五官開始扭曲起來。
他們很熟嗎?還是這女的腦子有病?
“你有病啊?”童深眉頭緊鎖,一臉看傻逼的眼神盯着許舜玉。
林秋垚聽了這話不禁有些作嘔,嘴角冷抽,神情是目瞪口呆。
許舜玉接受他的辱罵并且“舔”了他一口,
“對,得了崇拜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