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已經猜到,但她還是想明确的知道!
聽到這話,林祁灼鼻翼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他咬了咬牙,腦海中一瞬就浮現林秋垚倒在血泊中的樣子!
那天,大雨席卷整個蘇城,空氣中都是潮濕的氣息。
林祁灼一直暗中關注那個跟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林秋垚大學時期,他就背着家裡人找過林秋垚,他從小就在林忠的嚴苛管教下,身邊沒有朋友,生活也很壓抑,知道自己還有個弟弟,他是整個家裡最開心的人,可是他的爸爸媽媽似乎都不接受這個弟弟。
但是有段時間,一個陌生的阿姨還是帶着林秋垚進了林家。
林秋垚留下,那個阿姨離開。
林祁灼卻對林秋垚格外關注,林秋垚膽小害怕,在家裡都不敢說話,沉默寡言,林祁灼每次都趁着林忠不在家,偷偷找他說話。
後來林秋垚就回了老家,聽說是他媽媽身體出了問題,自那後,林秋垚就跟他們斷了聯系。
知道林秋垚了蘇城讀大學,林祁灼一直跟他保持聯系。
而那次,他想找林秋垚一起吃飯慶祝林秋垚生日,可是他卻一直聯系不上林秋垚,那天打雷閃電,林祁灼總是胸悶難受,他不放心就去找了林秋垚,打聽好久才找到林秋垚的住處。
等他去的時候,踢開他的房門,就見着他坐在廁所的牆角,雙眼無神,臉色慘白,宛如一具行屍走肉,頭頂的淋浴噴頭噴灑的冷水,他就坐在下面,手腕不停冒出鮮血,他的整個下半身也宛如坐在血泊中。
林祁灼吓的半死,急忙替他止住鮮血,打了急救,送去醫院的時候,他在手術室躺了好久,林祁灼在手術室害怕了很久,那時候他已經失去周洲,林秋垚是他最親近的人,他不想失去這個弟弟。
好在那天搶救過來,可是林秋垚也患上抑郁症,經常用刀割着手腕。
林祁灼不顧林忠的阻止,将他送出國外,遠離這個地方,帶他找最好的心裡醫生。
後來他才知道,林秋垚是因為一個女人,所以他将自己失去周洲的事情告訴,他跟他說,
“隻要你還活着,她也還活着,你們就一定還有可能,要是你死了,就真的徹底失去她了。”
因為這句話,林秋垚開始接受治療,三年後也回國。
可事到如今,林祁灼開始自己當初那句話是不是說錯了,是不是他将林秋垚送上執念這條不歸路。
回過神,林祁灼氣得伸手就一把将許舜玉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滿眼充斥怒意罵道,“許舜玉,你能不能放過我弟弟!”
許舜玉聞言,上前就推開他,雖說他對林秋垚是覺得同情,可是這一切與她有什麼關系,她隻是正常分手而已。
“林祁灼,這話你應該對你弟弟說,自始至終都是他來糾纏我,把我的生活搞的一團糟。”
林祁灼一瞬有些哽咽,收斂着情緒,再次開口說,
“許舜玉,那你走吧!”
許舜玉思索片刻,沒再反駁,從椅子上拿起那個文件袋遞給他,
“麻煩你替我轉告他,他的錢我已經還清了,我和他的合同就此作廢,裡面還有一份合同是新合同,我們團隊和你們公司的宣傳活動,以及我們的提供的宣傳方案,合不合作看你們。”
林祁灼愣了一下,接過合同。
許舜玉沒再多言,起身就離開了。
突然她又想到什麼,再次停下扭頭說,
“他醒了别說是我送他來的醫院,算了,想必你也是不會說的。”
說罷,許舜玉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祁灼一直在醫院陪着林秋垚,姜葶月知道這事也趕來醫院。
直到晚上,林秋垚才醒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見着林祁灼坐在一旁,他又往一旁瞥了一眼,見着還有姜葶月和佟凡,隻是除了這三人,就再沒其他人。
林秋垚眼底染上一絲失落。
看來暈倒的時候聽到許舜玉的聲音也隻是他的幻覺罷了。
她還是那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