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葶玉就去了蘇城找林祁灼,她想去個林祁灼攤牌,他給自己帶來的這次錯覺,不能隻是影響着她一個人,她想搞清楚,是不是真的跟許舜玉的猜想的那樣,自己和他的前任長得像他才會接近自己。
如果不是許舜玉提醒自己,她根本不會想到這些,她這麼一說,似乎一切都開始說通,林祁灼為什麼會第一眼被她吸引,為什麼她總是會盯着自己的臉看。
這次姜葶月沒有像上次一樣突然出現在林祁灼面前,她提前在樓下的咖啡館坐着,給林祁灼發了消息。
而林祁灼手機落在辦公室,他正召開董事會,這個季度營業額大幅度下降,董事們都開始不滿意,一來指責林家的那些私事造成負面影響導緻股票下跌,二來指責林祁灼不務正業,打造民宿的業務,疏于管理。
這次股東大會對于林家來說比較嚴峻,就連這段時間一直卧病在床的林忠都出面。
姜葶月等了片刻,沒有收到林祁灼的回信,猶豫了片刻,又給林祁灼打了電話。
林祁灼電話響起的時候,林忠正好在辦公室休息,現在的身體沒辦法支持他長時間去參加會議,他這次來也隻是給林祁灼鎮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那幫老董事的想法。
聽到林祁灼電話鈴聲,林忠便讓人将林祁灼的電話拿了過來,林忠看着手機的電話界面,就見着備注姜葶月的名字。
他臉色一下冷了下來,接聽了電話。
隻聽電話一頭傳來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
“你為什麼不回我的消息,我在樓下的咖啡店等你。”
林忠聽了這話,當即就挂了電話。
咖啡店内,此時正是下午,咖啡店沒有多少人,咖啡店内正在播放一首很悲傷的歌曲,姜葶月聽着着音樂,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害怕。
也許是林祁灼剛才那個挂斷的電話,讓姜葶月心中生出無數的猜想。
剛才自己的語氣太沖?
還是自己打擾他工作了?
正想着,就見咖啡廳走來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的男人,滿臉擔憂的盯着那中年男人,而那中年男人臉上帶着病态的慘白,步子走的也有些顫巍,看上去像是病人,不過他臉上帶着一副兇相,架勢很足,姜葶月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可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就見着中年男人突然停在自己面前,等姜葶月擡頭看去,他已經在對面的位置坐下,眼神帶着不懷好意的審判打量着她,而就在清楚看着眼前女孩的臉的時候,他渾濁的眼中充滿震驚的神色。
姜葶月當即愣住,瞧了四周一眼,也有很多空位,看着不像是坐錯的樣子。
她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問,對面的中年的男人已經開口問着,他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可這語氣聽上去卻像是在質問,
“你是林祁灼的女朋友?”
聽到這直白的問題,姜葶月明顯愣住,片刻才點了點頭,又問,“你是?”
“我是他父親!”林忠開口說着。
聽到這話,姜葶月眉頭一緊,她對林忠的印象就是一個沒有良心的負心漢,當年害的她小姨那麼可憐,現在有一臉兇相的質問自己,她很不想回答,可是考慮到是林祁灼的父親,她還是耐着性子回複,
“叔叔你好!我叫姜葶月!”
姜葶月正介紹着,林忠似乎也沒有耐心聽下去,更加直白的質問,
“你是蘇城人嗎?家中做什麼生意的?”
林忠在見到眼前女孩的第一面就看出她的家庭,一身都是廉價的雜牌,可他還是問了她。
姜葶月深吸一口氣,腦海中突然就想起林祁灼跟她說起的前任的故事,猛地也意識到眼前的人找自己的的目的,不過她依舊老實的回道,
“我不是蘇城人,家裡也沒有人做生意。”
“那你憑什麼跟我們祁灼在一起,祁灼每天工作很忙,而你還要打電話來見你,你除了能付出自己的□□,還能給他什麼,什麼都幫不上他,還要耽誤他工作,像你這樣的女孩我不是沒有見過,你們跟他并不合适。”林忠話說的很堅決。
姜葶月聽到這些難聽的話,心中既又生氣,同時還有羞愧,不過這個你們讓她不僅産生一絲疑惑,從她聽到林祁灼跟自己說起和前任的事情的時候,姜葶月就猜到或許自己也會遇到這樣一天,她深吸一口氣,理直氣壯的回答着,
“叔叔,跟我談戀愛的是祁灼,不是你,所以你沒有資格評判我們之間的關系。”姜葶月停頓片刻,又繼續言之鑿鑿的說,“祁灼跟我說過他前任的事情,也知道你過來就是想讓我離開他,其實這些事,你大可以去找祁灼說,他要是願意離開我,我也不會糾纏。”
聽到這些話,林忠頓然被噎住,這樣的場景,他似乎也在曾經的時候見過,像啊,實在是太像了,無論是相貌還是性格。
“姜小姐,祁灼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和他前任女朋友長得很像!”林忠微微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