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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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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安就在如此紛雜的思緒下,被擁到城門口準備迎接大軍入城。

整齊肅穆的軍隊,戰馬嘶鳴,軍士們的步伐整齊一緻。旌旗飄揚間隻見有一人格外醒目,他身披鑲着金邊的暗紫色戰袍。頭戴厚實黑鐵制成的頭盔,頭盔上雕刻着細緻的花紋,頂部飾有青銅獸首。頭盔下的臉龐粗犷黝黑,劍眉星目,下颔瘦削堅毅,身形精壯,神情冷峻,豪氣萬千,宛如天上戰神降世。

這位被前後簇擁着的男子,正是槐安的次兄:左領軍衛上将軍兼領泾州道天紀軍大都督,平晏。

平晏一見到立于城門前的槐安,當即跳下馬來,朝她小跑奔去,戰袍在他身後飄動,他的眼裡充滿驕傲與欣喜。

槐安朝奔跑而來的次兄行了個禮後,立即被扶了起來,平晏樂呵呵地道:「小家夥,有本事!」他揮揮手讓部下進城安頓,接手城池事務。同時搭上槐安的肩,踏步邁進城裡。

作為前鋒,槐安的部隊已有條不紊地整頓過一輪,隻見大道上軍士們穿梭其中,一面清掃,一面夾道歡迎大軍進城。青石路面雖仍殘存戰火的痕迹,但總歸是能夠緩步前行。

「呦,小家夥,不錯嘛!這洛賊可是出了名的難纏,說說,你是怎麼取勝的?」平晏一面走,一面随口問道。

「沒什麼,就在城下沖殺,登上城頭沖殺,敵首看不下去沖殺過來,我就殺回去。」槐安淡淡說道。

平晏微微一愣,似是沒料到槐安這番話,接着他放聲大笑起來,連聲誇獎:「夠簡單夠粗暴。」他又豎起大拇指,以表達他的喟歎。

槐安輕輕一笑,接着忽地像是意識到什麼,猛盯着平晏豎起的大拇指瞧,這個時代是會比贊的時代嗎?該不會...!

「小祝?」她滿懷期待又擔心受傷害地小聲喊道。

「?」平晏一臉疑惑,用手背碰了碰槐安的額頭:「小家夥,你腦袋撞到啦?」他蹙了蹙眉,接着道:「我聽将士們在傳,說你殺了洛賊後忽然像發瘋似地喊着『相助』、『相助』?怎麼了嗎?」

槐安見平晏并沒有回應她的話,輕輕垂下肩膀,略帶失望地道:「是我失态了。」

此刻,她心中懊惱不已:毀人設啊!當時太沖動了,什麼都沒注意到就隻顧着大吼大叫,想我平槐安素日裡可是個處變不驚(即将打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英雄啊!怎地就沒克制住呢?

但一想到可能殺掉了小祝,槐安又扼腕地重重歎了口氣,運氣真背!

「洛賊确實是相助前朝餘孽,助長其氣焰的幫兇。明明身為大鄭人,卻總是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私下販賣連山鐵礦給南齊、提供軍械給前朝餘孽。咱這回算是大挫了他們的銳氣。小家夥,你有大功啊。」

槐安低下頭,口稱不敢。

洛賊,本名洛聯,是前朝時期即出名的勇士。後前秦被推翻,他便落草為寇,打着「反鄭複秦」的口号,占據了這座天險—連山,自稱洛北王,長年和南齊、西境各部落往來,私販連山銅鐵換取暴利。連山富含礦産,卻又易于耕作,乃是當時的奇迹。洛聯坐擁這座易守難攻的城池,自立為王,自成一國,他的權威建立在恐懼之上,城内百姓各個敢怒不敢言。是北鄭立朝以來的心頭大患。

此次乃是槐安第一次親自領兵,而平晏則是作為督軍在後方壓陣。他當然是相信自己妹妹的辦事能力,但他想都沒想到槐安竟能如此快速地解決這件差事。

實在是後生可畏呀!平晏在心中咂了咂舌。接着又轉念一想,嘿!這後生是我帶出來的呀,說到底還是我這老師厲害。于是他得意地揚起眉毛,快樂地哼起了小曲。

槐安自然是不知道她次兄在短短半瞬間,心中已千回百轉這麼多回。她心中隻有唯一一個想法:damn!小祝!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慢慢地也走到了洛聯的大宅。他們漫不經心,直到推開大門,原以為就是收繳個屋子,卻竟同時瞠目結舌,好生吃驚了一番。隻因為洛聯的大宅實在是太!大!了!

「哇吼!」

平家并非小姓,槐安和平晏的父親平紀更是當今皇帝的拜把兄弟,當年推翻前朝的莫大功臣。擁有如此滔天巨功的平家,宅邸已算京城中數一數二富麗堂皇的了,但即使這樣,都還比不上洛宅宏偉。

隻見宅邸内高大的門樓上,處處雕龍畫鳳,牆壁——像個炫富的暴發戶般——鑲嵌着數不盡的紅瑪瑙與綠寶石,園林内花草扶疏,精緻的亭台樓閣忽隐忽現于假山與人工湖之間。一條寬闊的石闆路直通到主屋。主屋的屋頂剪黏有許多神獸祥瑞,屋外有一排柱廊,石柱上雕刻着猛虎、祥龍、戰争、仙人等民間神話故事。遠看真像搬了一座大廟在庭院裡。

平晏啧了幾聲,歎道:「誰能想到,賣個礦竟可過得比咱家更滋潤。槐安,你說,咱究竟為何要賣命上戰場呢?」

「許是因為這賣礦的财産最後還是得落入咱賣命人的手裡?」

「說的也是。」平晏點點頭,同意槐安的發言。

他們繼續前行,直到進入主屋,方才遣退部下獨自參觀。好東西得自己瞧。平晏如是說。

部下們才剛告退,槐安随即一屁股坐到軟榻上,摘下頭盔,開始卸下身上的甲冑。平晏也同樣将所有繁文缛節下必須穿戴的官服、袍子、披風、厚重頭盔一一去除。

「喂喂!阿兄!别再脫了!」槐安喊道。

隻見平晏身上已然脫得隻剩一件裡衣,手還拽着領子不停扇風,口裡嚷着:「熱死了熱死了!」

「行了阿兄,這兒有個女娘呀。」

「女娘?」平晏聽見槐安這麼說道後,愣了愣,接着忽然瘋狂大笑起來:「女娘?小家夥!你就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小東西,哪來的女娘?你阿兄我在軍營裡還不是成天光着膀子操煉,也沒見你抱怨一句呀?」

槐安撇撇嘴,心道:那是從前我不和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這天氣真是,今晨兒還涼風飕飕的,一到正午,天空竟是一朵雲都沒有,辣辣的太陽呀,竟要我穿這身厚重的軍服!啧啧啧,還是趕緊回京城宅子。有暖席、有冰枕,要多好有多好。」平晏枕臂躺在另一座涼榻上,口裡滴滴咕咕,忽地卻聽一旁槐安「哇」了一聲。

于是他停下嘴中叨念,問道:「怎地?」

「沒事兒。」

「沒事在那瞎嗨嗨什麼?」

「就是流了點血。」

平晏一聽,當即自榻上彈跳起身:「傷哪呢?」

槐安用下巴指了指前臂,她正用另一隻手按着,許是沖殺時沒注意到被砍着,當時隔着盔甲又系着綁帶,一時堵着。直到解開束縛,現下隻見她左手前臂的位置正汩汩冒出血來。

「掀起來我瞧。」平晏皺緊眉頭,沉聲道。

槐安一面翻開袖子,嘴裡一面嘟囔道:「方才還沒感覺呢,現下疼得很。」也是直到戰鬥結束,腎上腺素退去,槐安才後知後覺,感覺到手上的劇痛。她想起此前訓練時也常受傷,每一次都是這般疼痛難忍,當然在外人面前她都會雲淡風輕地揮揮手道聲無妨,但現下,親哥面前,恩...該是可以喊痛的吧?

平晏見到槐安前臂上被劃了個口子,馬上打臉她的想法,語氣不悅地道:「丢人!打個架也能受傷?」

槐安想起當時憶起的信息:平槐安,上有兩位愛護自己的親兄長,家庭和睦...

說好的愛護有加呢?這冷嘲熱諷是怎麼回事!

傷在手臂上,單手不好處理,又被埋汰了一番,她感覺更委屈了,于是嘟起嘴,可憐兮兮地說:「次兄給我抹藥吧!」

平晏努了努嘴,動身走到門外,喊了部下取來金創藥。

接着他走回軟榻邊,讓槐安坐到榻緣。以幹淨的絲布沾滿清酒,輕手輕腳地按在傷口上。絲布甫一接觸到傷口,槐安當即痛得倒抽口氣,眉頭擰得都快打結了。她縮了縮,試圖避開劇痛。

要命!這刀傷比被紙割到還痛一百萬倍!

「别動!」平晏喝了聲。

「痛哇!」槐安哎叫,凝在眼角的淚珠就要落下。

「哭什麼哭!」平晏語氣不悅,但手裡的力道又輕了幾分。

「你算哪門子親阿兄,還不讓人哭?」

「你忘了?」平晏接着道:「平家祖訓:『打仗不許敗,打架不許輸,磕了摔了眼淚肚裡吞。』」

「我輸了嗎?我敗了嗎?就哎會兒不行?」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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