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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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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桓遂撫了撫下颔,思索片刻後答道:「都喜歡吧?」

「殿下博覽群書,不偏重任一行專業,力求全面,臣拜服。」

「不敢,盡力而為。」

馬車停下晃動,随之傳來的是自車外響起的車伕報聲:「殿下,小女君,到了。」

槐安掀開車簾,擡眼一瞧,朱紅色的大門微微敞開,門前立着一對高大的石獅子,兩排下人列隊立于石階,彎着腰齊聲朗道:「恭迎小女君凱旋歸來。」

槐安又咳了一聲,誰這麼大張旗鼓,搞得她好生尴尬。她向一衆下人點點頭,擺手讓他們趕緊撤去,接着又聽一聲驚呼。

「永賜,你怎地也來了?」

隻見半個時辰前才也回府的平晏,身上常服未換,一個大步流星就踏出大門,迎向槐安...身後的桓遂,與他碰拳、握手、拍肩,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無可比拟的默契與信任。

想起來了,彼時起義,平晏與桓遂兩人曾共同在父親平紀麾下效力,在那個腥風血雨的時代,兩位少年将軍,英姿飒爽,勇猛挺拔,迅如電,疾如風,攜手殺進殺出,合作無間,令前朝軍一聽見他們的名号,各個都顫栗惶恐不已。

這兩人在屍山血海中建立起的深厚情感,是旁人無法想像也比拟不了的。

就連親妹都不行。平晏曾經這麼語重心長地告訴槐安。槐安記得當時自己的回答是:誰稀罕。

「難得能見到未婚妻。」桓遂溫和地笑了笑。

平晏撇撇嘴,拍拍他的手臂,略表同情:「和她同車一路,辛苦你了。」

「我人還在這裡。」槐安微笑。

平晏沒理她,迳自搭過桓遂的肩,招呼他進府:「這回出使,有尋着什麼好東西麼?」

「自然,待會我便命人搬來。」桓遂心領神會。

「哎呀,怎麼好意思呢。」平晏假意推托一番。

「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隻是新奇些罷了。」

「行吧。」平晏沒再客氣。

他們跨過正門的門檻,槐安見着庭院中那棵挺拔的槐樹,已屆早秋,樹冠中葉片漸漸轉黃,在微風吹拂下,輕輕擺動,金葉紛飛中她一瞬間有些晃然。記得父母提過,阿娘就是在這顆槐樹下感受到腹裡動靜的,那時兩老高興極了,阿爹當即為她取名槐安。

上回見到此樹時,槐安還隻是北鄭一個平凡的郎将,正拜别父母前往戰場。如今的她,融合了現代人『顧安安』的意識,已不再是平凡的平槐安了。

槐安輕歎口氣,心中複雜,感慨萬千,一時竟生傷春悲秋之感。她靜靜地望着槐樹,千回百轉間,心智仿佛已不在這個世間,而是跳脫時空,飛躍進遙遠的流動之中。直到平晏的聲音再度将她拉回現實。

隻聽他向桓遂接着問道:「你和南齊老頭談了些啥?能說麼?」

槐安回過神來,見桓遂聞言後,凝思了會兒,半晌方道:「詳細内容尚待父皇決斷。」

平晏眉梁一挑:「很重大?」

「挺重大。」

「和啥有關?」

桓遂眯起眼,沉默了陣,像是在猶豫是否要說出來,良久後他方歎了口氣:「别對外宣揚阿。」

「放心。」平晏接着轉身朝槐安耳提面命:「聽見沒,爛在肚子裡。」

「我沒打算聽。」槐安再次微笑,當即就要退開,留給兩人密談的空間。

卻聽桓遂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若埕。」

槐安聞言,腳下一頓,差點驚呼出聲,平晏也同樣停下腳步,轉頭正對桓遂,神色轉為凝重:「若埕?」

桓遂點點頭,平晏再度發問:「和若埕有什麼關系?難不成...」他忽然倒抽一口氣,語氣不可置信:「千萬别說是聯姻阿。」

桓遂沒有回答。

槐安皺緊眉頭,一句話也沒說。

桓若埕,是端昭帝最小的女兒,與槐安年齡相仿,自幼玩在一塊,共度童年歲月。在那段父兄們出征,擔驚受怕不知未來将如何的日子,兩個孩子互相依偎,相伴成長。槐安練劍、讀兵書、排演陣法,若埕則在一旁朗詩、撫琴、烹茶。

白駒過隙,當年兩個小女娃悄然長大,在各自的道路奔馳着,卻仍心系對方,即使立朝後,若埕一躍成為公主,厚重宮牆隔開兩人,卻隔不開彼此真摯的友誼。

槐安當然清楚,若埕身為公主,在皇室光環背後,擔負着更為重大的責任。朝廷期待她能為國家帶來榮耀與利益,人民希冀她帶來和平。因此即使她再怎麼不願意,終究都要走向政治聯姻,端昭帝該也是這般想着的。

但自古以來,兩國聯姻下的女子從來都是犧牲品,被迫離開熟悉的家國,嫁入陌生的環境,适應不同的文化與風俗。身為聯姻的籌碼,受制于政治與權謀,在權力遊戲中失去自我。

槐安不希望摯友走上這樣的命運。

平晏沉默了好半晌,良久後方緩過神來,罵了幾句粗話,指責桓遂道:「你身為親阿兄怎地沒想想辦法?」

「我當然有,否則你以為我這幾日的奔波是為誰?」

「陛下怎麼說?」

「父皇還未決斷,但...依照這個态勢發展...」

平晏又啐了句粗話,大罵:「又是三省那群老東西?」

桓遂默然不語,眼見已到了主屋,兩人便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主屋前的随從見他們走近,趕忙上前請安:「殿下、二少郎君、小女君。」

「阿爹和阿娘可在?」

「公爺與夫人不在堂中。」

「去哪了?」

「回二少郎君的話,公爺說了,小女君凱旋歸來,他們要親手下廚給小女君接風洗塵。」

槐安聞言,扶了扶額,合著方才的迎接大陣仗是阿爹的指示。

「呿,我回府他們一個字兒都沒說,小家夥才出門幾天,一回來,兩個老的就巴巴地趕去做飯?這寵女娃也不帶這樣寵的。」

桓遂噗哧一笑:「子然,仔細将來你生了女娃打臉自己。」

「哼,我倒要瞧你。」

「我鐵定寵。」

平晏又轉身朝槐安道:「我等着看啊。」

與我何幹?槐安真想翻白眼。

桓遂和平晏兩人往平晏屋裡走去,打算再聊幾句。(槐安曾嘲諷平晏,都已官拜上将軍,也受封了幾處宅邸,到現在還死賴在平府的舊屋子不走,也是挺幼稚的。)

而槐安則是動身前往爹娘所在。還未踏進小廚房,就聽見兩老吭嗤吭嗤,吆喝着廚人炒菜弄飯的聲音。她推開門,溜到母親身後,見母親正在煨着熱湯,在鍋邊守着,她探頭查看鍋裡的食物:「阿娘,在煮什麼好料哇?」

公爺夫人薛貴芳聽見小女兒的聲音,驚喜地轉身:「槐安來啦!快去淨手,換身衣裳,準備用膳。娘做了你最愛吃的糯米丸子。」

槐安小聲地歡呼了起來:「還是阿娘疼我。」無論是顧安安還是平槐安,兩人間——不,兩個意識——都有個共通點,那便是——特愛吃甜食。

她一雙眼賊溜溜地轉,隻見蒸籠裡剛蒸好的丸子正熱騰騰呢,她往旁瞥了眼,母親已回身忙活去了,于是槐安伸出手,就要去抓一團丸子來享個口腹之欲,卻見母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拍掉槐安的手:「燙!趕緊去淨手,正餐用完才可用點心!」

「喔。」槐安癟了癟嘴,唉,阿娘步法何時變得如此了得?

她讪讪地離開小廚房,卻聽身後有腳步聲匆匆趕上,扭頭一看,是她的父親。

隻見堂堂大鄭從一品太子太傅,聖上禦封的國公爺,當年戰場上人人聞之色變的殺神,竟在腰間纏起圍裙,頂着被廚房竈頭熏出的滿頭大汗,匆匆忙忙地趕到女兒面前,一手捧着兩團用帕子包起的糯米丸子,另一手抓起女兒的小手,将丸子偷偷塞進她的掌心,嘴裡悄聲說道:「我閨女愛吃。」

「謝謝阿爹!」槐安輕輕一笑,行吧,暫時不揪他耳朵痛罵當年結娃娃親的事。

「别讓你阿娘瞧見了。」公爺四下張望,便又匆匆趕回廚房,給夫人使喚去了。

槐安望着父親的背影,輕輕笑了笑,隻感到心頭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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