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

“你沒事吧？”霍秀秀拍掉她身上的雪，聲音裡帶着關切。

紅幼語還沒回答，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悶哼——解雨臣也被挖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額角還滲着血。

“解雨臣！”她掙紮着想要起身，卻被霍秀秀按住。

“别急，醫生馬上來。”

解雨臣睜開眼，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紅幼語。看到她安然無恙，他緊繃的神情才稍稍放松，随即強撐着坐起來，一把将她拉進懷裡。

“你吓死我了……”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手臂微微發抖。

霍秀秀愣住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解雨臣——那個永遠從容不迫、笑裡藏刀的解當家，此刻竟像個丢了珍寶的孩子，死死抱着懷裡的女孩不肯松手。

一種莫名的酸澀湧上心頭，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紅幼語的眼睛吸引。

這雙眼睛……

怎麼和吳邪哥哥那麼像？

紅幼語輕輕推開解雨臣，擡眸看向霍秀秀。

四目相對的瞬間，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小時候在九門聚會裡，那個總愛追在她身後喊“柚子”的小女孩，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忍不住笑了，眉眼彎彎，在雪山的映襯下格外明豔。

霍秀秀被這笑容晃得恍惚了一瞬，心中的黯然莫名消散了大半。

“你……”她遲疑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紅幼語正要回答，耳垂上的銀質耳環突然發燙。她臉色一變，猛地想起什麼，迅速掏出定位器——齊玄之和黑瞎子的信号正在長白山深處閃爍，但狀态顯示異常。

“齊玄之出事了！”她掙紮着要站起來。

解雨臣一把按住她：“你先别動，醫生還沒檢查完。”

“我沒事。”紅幼語推開他的手，聲音冷靜，“我是醫生，我清楚自己的身體。”

霍秀秀看着兩人互動，忽然覺得這畫面莫名和諧。她搖搖頭，轉身去安排救援隊準備直升機。

沙漠某處地下，吳邪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劃開屏幕，是霍秀秀發來的消息：

「吳邪哥哥，我在長白山見到一個女孩，眼睛跟你一模一樣。」

附帶的照片裡，紅幼語正被解雨臣扶着坐在雪地上，茶色的瞳孔在陽光下如琥珀般剔透。

吳邪的手指猛地收緊。

“吳邪？”黎簇叼着泡面湊過來，“你見鬼了？臉色這麼難看。”

吳邪沒回答，隻是死死盯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