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淵壓倒性的氣場讓擋住夏禾去路的男人不知該作何反應,他先是愣在當場,心裡天人交戰一番移了移身體,試圖将原本擋住的路給夏禾讓出來。
“滾!”靳時淵眼神懾人,聲音不大,但語氣極為冷漠。
話音剛落,那男人原本重如千斤的雙腿似乎得到了解放,立馬撒腿就跑。
“夏小姐,下次遇見這種人直接報警。”
夏禾點頭,“謝謝靳先生。”
“嘀——嘀——”
停在路邊的汽車發出了聲響,顯然是在催促靳時淵趕緊上車。
“靳先生,您先去吧,今天多謝。”
許瑩站在一旁看看夏禾,看看靳時淵,再看看夏禾,最終眼神落在靳時淵身上就再沒移開過。
靳時淵感受到了許瑩在自己身上有些炙熱的眼神,淡淡掃了許瑩一眼。
許瑩被靳時淵這眼神吓得汗毛都豎立起來,她猛咳了幾聲,對一旁的夏禾道:“夏禾,我明天就要到公司報到了,就先回去準備了,下次再約。”說完就跑着離開了。
夏禾看着許瑩匆忙離開的背影,也準備離開,對面的男人打斷了她準備邁出的腳步。
“你回家嗎?我送你。”
“不用,我打車也不遠。”
“上車吧。“靳時淵自動忽略了夏禾的話,說着就往車的方向走。
夏禾躊躇着隻能跟了上來。
“你坐後排。”靳時淵替夏禾打開後座車門,自己繞到了駕駛室。
夏禾上車發現副駕駛上坐着個男人,男人嘴巴都要咧到後腦勺了,看着夏禾一個勁地笑。
靳時淵不耐開口,“陳之舟。”
“幹嘛?”
靳時淵微蹙着眉頭扭頭對着身側的男人道:“你有病嘛?笑什麼?”
“看見這麼漂亮的妹妹不笑,難不成哭啊?時淵,這個妹妹是誰啊?你怎麼也不介紹一下,是你家親戚?”
夏禾現在聽到“妹妹”兩個字頭皮都在發麻。
“不是。”
靳時淵懶得再理陳之舟,回完兩個字,就發動車子朝前駛去。
坐在前面的陳之舟還是不死心,問夏禾:“妹妹,你和靳時淵什麼關系啊?他,是你表哥?還是表叔?”
夏禾不懂陳之舟的腦回路,為什麼靳時淵一定會是自己的表親,她不知道怎麼說,也怕說錯話,所以沒有答話。
直到靳時淵實在受不了陳之舟地喋喋不休道:“都不是,她是我家家教。”
這是靳時淵能想到的最接近夏禾目前身份的解釋,她現在不就是在教靳老司令下圍棋,教靳老太太繡花嘛。
“家教?教誰啊?你外甥?”
靳時淵的外甥是靳時淵舅舅家表姐的孩子,但是由于靳時淵從小是跟着這個姐姐屁股後面長大的,所以兩人關系親近。
靳時淵一般不會喊表姐,都是直接喊姐姐,靳時淵對這個姐姐的孩子也很好,經常帶小家夥出去玩。
陳之舟自然聯想到了夏禾就是靳時淵這個外甥的家教。
靳時淵沒再回話,在陳之舟看來這就是默認了,他也就沒再追問夏禾的身份。
“那妹妹叫什麼啊?”
“我叫夏禾,您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夏禾心道就别再一口一個妹妹的叫了。
“好的,夏禾妹妹。”夏禾心塞,她今天算是跟“妹妹”這兩個字杠上了。
到了紫庭花園,夏禾道謝後就下了車,靳時淵沒有停留直接揚長而去。
車上,陳之舟饒有興味地感歎道:“時淵,你們家這家教氣質真不錯,也很漂亮。”
“在你眼裡女人就分醜女人和漂亮女人,膚淺。”
“總比你連男人女人都不分的好......”陳之舟的回擊一針見血,靳時淵被他堵的啞口無言。
夏禾回到家,馮琦正在繡一個擺件,現在這種小點的擺件馮琦一個人花個三四天時間就能繡好,但是價格也就在一兩千塊錢的樣子,而且魏老闆似乎對這種小擺件不是很感興趣,所以馮琦現在也沒有每天都在繡,繡得多也不好賣。
現在馮琦每天忙于研究現代菜譜,每天搗騰各種吃食,她不僅做菜,她還讓夏禾研究網絡購物平台給她買了個烤箱回來。
夏禾才進門,馮琦就将才出爐的蛋撻擺到夏禾面前。
“阿鸢,快嘗嘗。”馮琦實在不習慣喊夏禾,她現在默認阿鸢就是夏禾的小名。
夏禾拿起一個放入嘴中,味道确實還不錯,酥脆香甜。
“很好吃,媽媽,你自己也嘗嘗。”
“我吃過了,才烤出來我就吃了兩個,就是覺得還不錯才讓你吃的。”
母女二人坐在一處品嘗着馮琦做出來的現代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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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瑩回到家後,腦子裡就一直揮之不去靳時淵最後看自己的那一眼,那眼神太駭人了,她不認識靳時淵,但是看穿着氣度還有開的車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她自知可能是自己看他的眼神冒犯了人家,但是她當時真的沒有惡意,單純覺得長得好,想多看兩眼。
她晚上躺床上閉上眼睛都是靳時淵那個眼神,于是她起身拿出手機給夏禾發了個微信。
許瑩:夏禾,今天那個男人是誰啊?他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你和他什麼關系?
夏禾收到信息時正在和馮琦聊刺繡的事,因為魏老闆明确和她們說了這種小擺件他也收不了太多,所以母女二人正在讨論要怎麼辦。
在一番讨論後,鑒于現在夏禾在靳家能賺些錢,所以也不用着急用繡品賣錢,于是母女倆決定還是繡大件,這樣好出手,但是不用像第一幅那樣沒日沒夜地繡,兩人閑暇時就繡,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