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宇和江辰:……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在吃飯過程中,林遲俞一句話也不說,而與之相反的,程嘉硯因為見到老同學而興奮,話匣子是收都收不住。
白星宇雖然也聊天,但他一心二用,發現他和江辰跟程嘉硯聊得越歡,林遲俞的眉頭就皺上一分。
估計是受不了,于是中途借口去了趟廁所。
林遲俞在廁所裡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後,又想到了剛才程嘉程與别人相談甚歡的場景,然後一臉煩躁地把煙給掐了。
他走到洗手台洗手,這時他旁邊的洗手台來了一人,“不就跟老同學說了幾句話,用得着這麼護食?”
林遲俞沒有理會白星宇,而白星宇卻并不在意他理不理會。
“你這控制欲,隔着幾百米我都能感受到,也不知道硯台是怎麼受得了你的。”
林遲俞沒有回答白星宇的問題,而是冷冷地說了一句:“不許叫他的外号。”
白星宇不以為然道:“初中時,他還叫我‘小宇子’,叫江辰‘辰光水筆’呢。
叫我是太監,叫江辰是水筆,我們叫他硯台已經是客氣了。”
言外之意,你誰啊,什麼身份就摻和我們仨的關系。
林遲俞自知理虧,“對不起,我替他向你們道歉,他也不是故意的。”
白星宇:……???你是聽不懂人話麼?
在林遲俞來看,一個人的外号隻有與其關系較親近的人才能叫,别人叫就代表着冒犯。
“硯台”這個外号連他都沒叫過多少次,哪怕知道白星宇是程嘉硯的老朋友,但他就是覺得不舒服,加上程嘉硯給白星宇的外号,給一個大男人取個太監外号,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僅憑以上兩點,林遲俞覺得自己替程嘉硯向白星宇道歉,是一件十分合情合理的事。
白星宇覺得這貨的腦回路真的不是一般的清奇,暗諷的話有必要明說嗎?
白星宇“啧”了一聲,于是戲谑地說了一句:“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人家給勾搭到手的。”
白星宇諷刺完,便想轉身潇灑離去,而背後的林遲俞卻很冷靜地說:“他沒有對象,我也沒有對象。
我無需對誰負責,他也一樣。
我有權利去追求我所喜歡的東西,所喜歡的人,所以并不存在勾搭一說,都是我情他願的。”
“你情他願?”
白星宇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某種笑話,“可你卻不讓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他剛才想喝酒,而你卻不允許。”
“喜歡不等于縱容。”
林遲俞的話依舊十分理性,理性得像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
“縱容?”
白星宇直視着林遲俞的雙眸,卻隻覺得他很冷靜很理性。
林遲俞:“喜歡一個人,不代表是無條件地縱容他。這不是在愛他,這是在害他。”
白星宇冷笑了一聲,“那難道喜歡一個人,就可以毫無下限地去控制他,去占有他嗎?林遲俞,你的動機從頭到尾都是不純良的。”
林遲俞沒有反駁,“我承認,我對他的想法從來都不純潔。
我甚至有幾次差點發瘋,瘋到想把他綁起來,然後鎖到一個隻有我能看見他的地方。難道你就沒有這樣的想法嗎?”
林遲俞的話如同一隻巨手,緊緊地扼住了看到白星宇的喉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從林遲俞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瘋狂閃過,“你瘋了。”
林遲俞直視着白星宇,“我早就瘋了,你也是。
我們是同一類人,我看得出你内心的渴望,你也想完全占有他是不是?
我知道你的骨子裡藏着跟我一樣的瘋勁,不過你為了他,不斷地在壓制罷了。
但你為什麼不嘗試着去釋放一下呢,你這樣壓制着,不累麼?”
為什麼不去嘗試一下呢?對啊,為什麼呢?明明自己從一開始就動機不純。
自己有過這些想法麼?有過的。
他曾無數次夢見類似的場面:纖細的雙手,被蒙着的雙眼,之後便是江辰不斷低喘的聲音,而他自己的内心也會因此而得到極大的滿足。
唯一難受的是,每次夢醒都會發現自己夢遺,同時那裡也會特别難受。
白星宇突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某個地方已經起了生理反應,同時他的額頭和後背也蒙上了一層細汗。
他連着做了十個深呼吸,才勉強壓制住了那股來自他骨子裡的沖動。
他擡眼看向林遲俞,發現他再也不是面無表情,而是露出了一抹戲谑的微笑,仿佛是在說:看,你和我一樣,都有觊觎他人之心。
林遲俞欲要再度開口,白星宇直接擡手打斷了他,“你閉嘴。”
林遲俞無奈,便兩手一攤,不再說什麼。
白星宇徑直走向一個隔間,在路過林遲俞旁邊時,對方無聲地遞過來一包紙巾,白星宇狐疑地看了兩眼,林遲俞開口道:“放心,我剛才用的那包已經沒有了,這包是新的。”
白星宇奪過紙巾,然後丢下了一句“謝謝”,便跑進了隔間。
大約過了十分鐘,白星宇從隔間裡出來,發現林遲俞還沒走。
“一個人做這種事,不好受吧?”
面對如此明顯的挑釁,白星宇當即便怼了回去,“說好像有人幫你弄似的。”
林遲俞沒有否認事實,“早晚會有的,到時候就不隻是手動這麼簡單了。”
白星宇算是看透這家夥的本質了,純純一悶騷,安靜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說起騷話卻是一套一套的。
白星宇:“你不去當催眠師,真是屈才了。”
林遲俞:“過獎了,不過是些皮毛罷了。”
白星宇知道自己說不過他,隻好轉身離去,因為他真的害怕林遲俞再使用他那“皮毛”本領,估計自己回去之後就會忍不住把人給關起來。
白星宇走在前面,林遲俞則落後他幾步。
經過了剛才的1V1對決,白星宇微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程嘉硯惹到誰不好,偏偏被這家夥給盯上了。
哥隻能幫你到這裡了,硯台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