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晚上的十點多,大廳裡依舊響徹着優美的華爾茲樂曲,看樣子還沒有要散場的迹象,但因為明天還要上課,于是白星宇叫來了車把兩桌學生給送了回去。
白星宇送完人回到大廳,優美的華爾茲樂已經落幕,接着一曲優美的舞曲。
哪怕現在白星宇穿着便裝,也有不少的小姐跑過來邀請他共舞一支,不過都被他給婉拒了。
白星宇剛想擡腳上樓,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他轉過身,隻見一位看上去很俊美青年男子向他走來。
白星宇蹙眉,今晚找他搭讪的除去那些小姐,都已經有十來個跑來跟他套近乎的男子了。
雖然他基本沒有接觸過這些個上流人士圈,但也對裡頭的混亂也略有耳聞,什麼包養明星、包養模特,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他聽說最近圈裡頭還流行起包養長得不錯的男高中生和男大學生,按他們的話來說就是追求刺激。
總之,白星宇對種不良風氣,一直都保持着鄙棄的态度。
雖然白星宇覺得這人十有八九也是跑來跟他搭讪的,但伸人不打笑臉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男子伸出了一隻手,“白少好,久聞大名。”
白星宇也伸了一隻手,“可我并不認識您,還請問尊名。”
男子擡了下頭,用他那對生得極好的丹鳳眼看着白星宇。
白星宇有一瞬間愣住了,他不知為何對眼前這位男子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們之間存在着某種關系,又或是他們曾經見過面,打過交道。
但在白星宇的印象中,他從未與眼前之人碰過面,他懷疑這莫名的熟悉是自己的錯覺。
面對白星宇的問題,男子并沒有感到尴尬,反而是露出了一個起來彬彬有禮的微笑,“鄙人姓祁,天山祁寒的祁,單名一個‘淮’字。
鄙人并不是有意冒犯白少,隻不過是我瞧着白少有種熟悉感,便想跑來确認一下。”
白星宇淡淡道:“結果呢?”
面對白星宇這般态度,祁淮并不惱火,“應該是我認錯了,不過今日能遇到,也算是緣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白少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常聯系。”
白星宇并不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于是便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接過名片,然後淡淡地“嗯”了聲,轉身就離開了。
祁淮看着人離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他知道對方已經有所感覺,但奈何記憶的缺失,導緻他沒能認出自己。
罷了,這事也急不來,但他知道,最多也就是幾年的時間,他們一定能夠再次相聚的。
祁淮伸了個懶腰,該回家了,不然他的老師可要着急了。
回到樓上,白星宇瞧見了把西裝換成了高領衫的白星銘。
“整個酒店都開着暖氣,領子拉這麼高,不熱?”
白星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剛才去哪了?這麼久都不見你人。”
說到這個,白星宇忍不住舔了一圈嘴唇,回味與江辰的激吻,頓感心情大好,“能去哪,當然是去接收我的生日禮物了。”
白星銘挑了挑眉,他覺得這事可沒他哥說得這麼簡單。
“他送你什麼了,能讓你高興成這樣。”
白星宇從口袋裡拿出了江辰送的平安符,在白星銘面前晃了晃,像極了一個小孩子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新得的玩具,“平安符,真玉雕刻。”
别說貴重的玉石物件,就是價值連成的古玩珍寶,白星銘也見了不下百件,所以他不知道他哥在跟他炫耀什麼。
“不就一塊白玉所雕刻的平安符,有什麼特别的嗎?估計也值不上多少錢。”
白星宇見他弟如此膚淺,隻能無奈地搖搖頭,緊接着他湊到白星銘耳邊,用幾分得意的語氣說道:“他可不止是送了平安符,他連同自己都給送我了。”
白星銘蹙眉,“你什麼意思?”
白星宇兩手一攤,“我跟他告白了,并且他也接受了我,所以我們現在正在交往。”
白星銘覺得他哥這種炫耀方式特别幼稚,但同時一想到他哥也……白星銘的心頭不免蒙上了一層哀傷。
白星宇覺得他弟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你這什麼眼神,似乎我跟他在一起讓你很失望了。”
白星銘擡眼看了看他哥,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将“白家估計要絕後”的噩耗告訴他哥,不然指不定要發生什麼事。
洗完澡後的江辰,抱着貓跟白星宇通了視頻,因為白星宇還在酒店,為了以防某些有心之人偷聽,倆人特别默契地沒有提今晚發生的事。
“何雅跟你說明天下午排練的事情了嗎?”
“說了,明天下午三點,地點學校禮堂。你的鋼琴譜弄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