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宇:“跑。”
“你們以為我的耳朵是擺設嗎?”
彼岸的聲音很深沉,同時壓抑着一股怒火。
白星宇和江辰交換了一個眼神:跑。
于是二人直接轉身就跑,結果沒兩步,兩人便雙雙摔倒在地,回頭一看,才發現他們的腳懷正被兩根不知何時從地下鑽出的藤蔓給死死地纏住。
後面傳來彼岸陰沉的聲音:“壞了老子的好事還想跑,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彼岸想給這兩個不長眼的家夥一點教訓,但又礙于現在是中午,時不時就都有人從這經過,于是他大手一揮,頃刻之間數條藤蔓從四周竄出,然後在他們仨的腰上繞了好幾圈。
“起!”
彼岸一聲令下,藤蔓将他們仨托了起來,然後将他們穩穩當當送上了梧桐大樹最粗壯的樹枝上。
在他們幾個上來之前,梧桐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連同彼岸弄出來的星星點點,也被梧桐遮得嚴嚴實實的,眼角處的一抹潤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與眼前這位冷若冰山的美少年,完全就搭不上邊。
這速度,前前後後不到兩分鐘,白星宇和江辰都默默地在心裡豎起了大姆指:厲害。
彼岸氣勢洶洶地說道:“說吧,你倆還有什麼遺言。放心,本大爺一定讓你倆走得痛痛快快的。”
梧桐往彼岸的腦門招呼了一巴掌,“别鬧,我們又不是□□。”
“你居然還知道□□?”
彼岸俨然一副“你的民國遺老人設塌了”的表情。
梧桐又将目光轉向白星宇和江辰,“說吧,想怎麼死,站着還是躺着?”
白星宇:“……”你更像是□□的!
江辰:“……”你更像是□□的!
特意來看望彼岸梧桐的趙星海和林月,一來就看到了這兩人兩靈站在梧桐大樹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林月最先出聲,“喂,你們幾個幹嘛呢?還有,你倆怎麼跑到樹上去的?”
白星宇:“一言難盡。”
江辰:“說來話長。”
林月:“那就長話短說。”
梧桐黑着臉用眼神警告他們三個:你們三個今天要是敢多說一個字,你們就死定了!
于是乎三人出奇地一緻回答道:“我們鬧着玩呢。”
林月眯着眼看了他們仨老半天,“我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在一旁一直憋笑的趙星海終于開口了,“年輕人嘛,聚在一起打打鬧鬧很正常,不算什麼。”
十八歲的年輕人白星宇:“趙老師說得對。”
十七點五歲的年輕人江辰:“趙哥說得對。”
一千多歲的年輕人彼岸:“爸爸說得對。”
趙星海:“……”
林月:“……”
彼岸:“……”
梧桐:“……”
白星宇:“……”
江辰:“……”
不知道為啥,場面也點小尴尬。
趙星海擡了擡眼鏡道:“讓你喊的時候你不喊,不讓你喊的時候你倒是喊得很熱情,下次還是别喊了,畢竟我這一世還沒滿三十歲,省得被人誤會。”
彼岸:“……”行吧,你厲害,你有理。
林月看了看自己那兩個還在樹上的學生,哦,我是他們的班主任,他們是我的學生。
終于想自己是高二A班的班主任的林月說道:“午飯時間都快結束了,你倆來這邊幹什麼?彼岸你趕緊把人給我弄下來,要是他倆少一根頭發,我就跟你沒完。”
沒教訓到人,但又不敢違抗師尊命令的彼岸,也隻好很不爽地把人給放了。
兩人腳着地後,跟林月道了聲謝謝後,手拉手朝着小賣部的方向去了。
林月在後面喊道:“你們又去小賣部解決午飯?”
“嗯,學校食堂太難吃了。”
林月無奈道:“早去早回,别影響了下午的上課。”
“知道啦。”
冬日裡的暖陽透過林梢,灑在少年的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少年的輪廓。
少年被照得亮堂,仿佛一道來自宇宙深處的光。
少年人的笑臉總是如陽光般明鮮、幹淨,也總讓人移不開眼睛。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林間小道上,彼岸開口道:“師尊,他們兩個身上的靈氣越來多了。”
林月點點頭,“我看得到。”
彼岸欲要再開口,林月便出聲制止道:“此事你莫要再問,也莫要再管,以你現在的能力,不能管,也管不了。
此事我與天師大人自有分寸。”
見師尊如此絕決,彼岸也不好再細問。
“那一位,現在什麼态度?”林月問的是趙星海。”
“有些生氣了,不過看樣子應該不出一年,他們也該醒了。這些等他們醒了再細說。那一位,我盡量去穩住。”
“就先這樣吧。”
彼岸和梧桐都聽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但又不好細問,可能問了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