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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前塵(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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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可臣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說罷,心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直面向弟子刺來,弟子眼疾手快躲過了一擊,接着心腹趁弟子不注意,聚力一掌打在弟子的腹部,弟子不得已連退幾步,然後心腹又是一拳頭,弟子不甘示弱以拳回敬,二人就這樣僵持住了。

見心腹拖住了弟子,天兵們魚貫而入般沖進了北辰星殿,并一路向着正殿沖去。

魔帝趁着北辰星君還未反應過來,他聚力一掌将北辰星君打入了身後的靈識空間出口。

就在這時,魔帝心口處的同心鎖金光大作,一條金色的索鍊從同心鎖伸出,并路延伸到北辰星君的手中,他想借助同心鎖的力量,将魔帝的靈魂一齊拉出靈識空間。

正當他要用力拉扯的時候,隻見魔帝不緊不慢地将手伸進心口處,輕而易舉便将同心鎖從自己的靈魂體取了出來,并将自己的小縷靈魂注入同心鎖中。

“就當是給你留一個小小的念想吧。”

說完,魔帝便放開了同心鎖,看着還打算沖向自己的北辰星君,他朝對方揮了揮手。

“永别了,希望你可以替我看到天魔兩界真正和平的到來。”

一滴清淚落下,整個靈識空間瞬間化作烏有。

回到現實中,青玄世帝正一臉陰沉地看着魔帝質問道:“方才的靈力波動是怎麼回事?你胸口處的金光又是怎麼回事?”

魔帝輕蔑一笑,“還能怎麼回事,本來是想來一招招金蟬脫殼,靈魂離體的,結果想不到 這麼快就被你們給發現了。

真是的,差一點就成功了。

有本事你們就把所有結界和禁制都撤了,我們來一場公平對決。”

青玄世帝不屑道:“對付你這樣的窮兇極惡之徒,我天界可沒有手軟的意思。

方才陣法感應有一部分類似于靈力的東西從這裡逃了出去,那是你的殘魂,對不對!?”

“呵呵,是又怎樣,我敢打賭,你絕對找不到本帝的殘魂。

隻要還有一絲殘魂,本帝就有重生的希望,到時候本帝定要将你們殺得片甲不留。”

“哼,别高興得太早,區區一抹殘魂連奪舍的能力都沒有,又談何重生?

而且你真的以為區區一縷殘魂,能夠穿過天界的層層禁制與法則,回到魔界嗎?本帝勸你省點力氣。

還有,你真當本帝是傻子嗎?說,到底是在背幫着你!?”

魔帝看了一眼青玄世帝,“你真的想知道是誰?還是你想從本帝口中聽到你心裡已經認定好的那個誰的名字?

看你這般求知若渴的眼神,那本帝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那個背地裡幫助本帝脫身的,便是勾結魔界多方勢,意欲挑起兩界戰争的青玄世帝殿下您呀。”

“你!”

青玄世帝被魔帝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指着魔帝惡狠狠道:“死到臨頭還在嘴硬,待會雷劫落下來的時候,本帝就瞧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數十位天兵一路闖到了北辰星殿的正殿門外,弟子與心腹也一路打到此處。

看着大門緊閉的正殿,心腹一個眼神示意天兵們硬闖,結果那些還未付諸行動,聲暴喝從殿内傳出。

“放肆!”

緊接着一股巨大的靈力波從殿内傳出,數十個天兵瞬間被震飛了出去,心腹更是因硬扛這一擊而直接吐了一口血。

“轟”的一聲,正殿的大門被打開了,北辰星君怒發沖冠地從裡頭走了出來,隻見他嘴角處有一抹血絲,同時他的手上也還有來幹的血迹。

此刻北辰星君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怒目圓睜道:“帶人硬闖本君的北辰星殿,是當本君死了嗎!還是說這天界已然成了他青玄世帝的天下!?”

心腹見此欲要說些什麼,結果還未開口,便又受了北辰星君一擊,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回去告訴青玄世帝,本君這雖冷清至極,但也不是外人可以随意放肆之地,若再有下次,本君絕不輕饒。

滾!”

于是天兵們顫顫巍巍地,擡着心腹逃也似的滾出了北辰星殿。

另一邊,青玄世帝也終于是耐着性子等最後一粒沙子落完,他迫不及待地取出天帝下的聖旨。

“奉天帝之令,魔帝辰黯假借商市之名,行虐民害靈之事,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我天界自當不可袖手旁觀,不顧百姓萬靈于水火之中,今天界當代民伐罪,對極惡之徒——辰黯,施以雷劫之刑!”

青玄世帝拿着一塊令箭,走到魔帝面前嘲諷道:“不知魔帝大人是否還有何遺言?”

魔帝冷笑一聲,“有些事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像你這般不顧道義,不擇手段,你永遠也坐不上天帝之位。”

青玄世帝極怒反笑,“坐不坐得上,還由不得你來決定。行刑!”

說罷,青玄世帝将令箭一把抛向半空,随着令箭的落地,霎時間,天地之間,風雲色變。

頓時,烏雲擋住了烈陽,更遮掩了天空,四周狂風大作,狂風裹挾着沙土石塊,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一道帶着毀滅滅地之勢的雷劫從雲層之間落下,看着不斷逼近的雷劫,魔帝緩緩閉上了雙眼,表情十分從容。

如果以我的死,可以換取萬千黎民百姓的和平與安居樂業,那麼死亡又有何懼呢?

就在雷動要擊中魔帝時,突然有人慘叫了起來,在場的天神都還未反應過來,一道強大的劍氣便将結界撕開的一個缺口,并直直沖那道落到魔帝身上的雷劫,兩股力量相抗衡,最終爆炸所發出的靈力波使得整個結界都震動了。

青玄世帝轉身看向提着不阿刀,直直走入結界的景昭,他輕笑道:“你果然還是來了,景昭。”

而他的眼中卻早已充滿了殺意。

景昭一步步走向青玄世帝,他一字一句道:“當年景裕發動族變,我的父母皆慘死于他的手上,而他不過一枚明面上的棋子罷了,真正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其實是你!你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是又怎樣?若是你父親當初識相些,本帝也用不着痛下殺手了。”

這時青玄世帝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長劍,“本帝今日費盡心思布下個局,就等着你與玹明自投羅網呢,想不到竟隻有你一人前來,真是可惜了。”

“廢話少說,今日便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話音剛落,景昭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他竟鬼魅般的來到青玄世帝的跟前,并連續砍了幾刀,但青玄世帝也并非吃素的,這幾下攻擊全被他用劍擋了下來,但他還是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青玄世帝心裡清楚,景昭的實力不僅在他之上,同時還擁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一對一,那他絕對是最後落下風的那一個,所以他完全沒有想要與景昭單打獨鬥。

“水牢陣、飛沙陣、烈火陣,開!”

這時,四面水牆拔地而起,形同一個牢籠一般将景昭困在了裡面,接着水牢裡飛沙走石,如龍卷風一般将景昭卷入其中,火球從天而降砸向景昭。

景昭見此,當即念動心訣,他登時化作一條黑龍,順着狂風盤旋到半空。

隻見他用力一甩自己的龍尾,砸向他的火球一下子就被打散了,接着一聲龍吟咆哮,所爆發出的強大靈力,硬生生把這三個法陣給震得稀碎。

景昭沒有去理會那遭受到陣法反噬的天神,他一頭便沖向了魔帝所在的石柱,這時一道黑影從半路殺出,擋住了景昭的去路,來者竟是化出真龍之身的景晟。

“明日你真的要去劫法場嗎?”

景昭點頭道:“魔帝于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因為要保全自己,而袖手旁觀。”

景晟清楚自己這個表哥的性子,所性也就不勸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青玄世帝定然會抓住我去營救魔帝一事,對璟龍一族大作文章。

所以明日在滅魔台上,你我要做出一番水火不容的争鬥來,讓在場的天神以為,我已經完全走到了璟龍一族的對立面,唯有這樣将我與璟龍一族完全斷絕關系,也隻有這樣,才能保全璟龍一族。”

“可這樣,青玄世帝會相信嗎?”

“不會,但也不需要他相信,我們要的隻是一個言論罷了。到時那麼多天神在場,隻要青玄世帝沒有坐上天帝之位,就做不到讓所有人閉嘴。”

“滾開,别擋我的路!”

景晟懇切地說道:“表哥,回頭是岸,别再跟着魔帝這個極惡之徒了。隻要你肯回來,我可以立刻歸還屬于你的璟龍族族長之位。”

景昭怒道:“當我向魔帝效忠的那一刻,我便與璟龍一族再無瓜葛。

今日,凡敢阻攔我救魔帝者,隻有死!”

景昭像是殺紅眼了一般,擡起龍爪就向着景晟的後背抓去,巨大的疼痛感讓景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龍吟。

面對表哥的勸說無果,景晟果斷選擇了反擊,一道火龍卷從他的口中吐出。

景昭見狀也是不甘示弱,一道火龍卷回敬了回去。

景昭的實力明顯在景晟之上,所以景晟吐出的火龍卷,在景昭的火龍卷面前簡直是小巫見火巫,不僅自己的火龍卷被對方的活吞了不說,自己還被景昭的火龍卷所包圍住。

最後實不行了,才化出人形倒在了地上,同時景晟的身上還盡是燒傷的痕迹。

“鎖龍陣,開!”

随着青玄世帝的話着落下,數十位天神紛紛抛出自己手中的索鍊,于是數不清的索鍊從四面八方向着景昭襲來。

衆天神用力一拉,索鍊收縮,景昭的龍爪、脖子,以及身體各處,接連被索鍊捆綁住,接着在景昭的正上方,一個巨大法陣正向着景昭壓來。

景昭冷哼了一聲道:“同樣的招式,我可不會再中第二次,龍炎!”

霎時間,熾熱的火焰便将景昭包裹了起來,傾刻間捆綁在他身上的索鍊便在烈火中紛紛斷裂。

在掙脫了索鍊的束縛後,景昭化作一條火龍,直直沖向頭頂的法陣,最終,法陣因無法承受景昭的攻擊而徹底破碎。

青玄世帝用劍指着景昭道:“璟龍族前少族長景昭,助纣為虐,若今日誰能将其斬殺,本帝重重有賞!”

重金之下,必有勇士。

這時多位天神紛紛拔劍沖向景昭,同時數不清的陣法與結界,像是不要命似地砸向景昭。

景昭見狀,當即化出人形,踏虛淩空,面對瘋狂襲來的攻勢,景昭手提不阿刀,不退反進,沖向那些天神。

“魔刀不阿第一式——刀影亂如麻 !”

無數道刀影出現在景昭的身後,景昭僅是輕輕揮動不阿刀,他身後的刀影便紛紛向那些天神襲去。

一時之間,慘叫聲此起彼伏,顯然天神們小瞧了那些刀影的威力,還有許多的陣法和結界,還未來到景昭的面前,便在刀影的威力之下 被粉碎得不成樣子。

景昭解決掉了礙事的天神後,再次沖向魔帝,這時一道劍氣從一旁飛出,攔住了他的去路。

“想救人,還得先過本帝這一關!”

此時,青玄世帝手持雙劍擋在景昭的面前。

“劍影紛紛!”

無數道劍氣瞬間将景昭圍困住,景昭連忙開啟防禦結界,擋下了所有的劍氣攻勢。

景昭開口嘲諷道:“就這點實力?”

青玄世帝冷笑一聲,“别着急,這才剛剛開始呢。”

隻見青玄世帝将雙劍抛至半空,雙劍頓時化作兩條青龍,青玄世帝指着景昭道:“将他給本帝撕成碎片!”

兩條青龍張着巨嘴,快速向景昭夾擊而來。

景昭再次化出龍形,“風生萬物!”

狂風驟起,狂風形成龍卷之勢,将兩條青龍卷入狂風之中,接着景昭又口吐烈火,風龍卷一下子變成了火龍卷,兩條青龍也在火龍卷中,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青玄世帝見勢不妙,立即将雙劍收回。

“收!”

兩把長劍從火龍卷中沖出,回到了青玄世帝手中,滾燙的雙劍也在他的手中留下了痕迹。

看着自己手心的傷痕,青玄世帝的怒火也算是達到了極緻。

青玄世帝從靈識空間裡取出了一把長長的大彎刀,“黃泉刀下冤魂多,今日請君正吾志!刀魂——陰君審判!”

這時,青玄世帝的身後出現了一尊高數百丈、手持審判之劍的陰君虛像。

景昭見此也不甘示弱,他收起不阿刀,雙手合十。

“上天入海憑我意,九重宮阙任吾心!龍魂——飛龍在天!”

這一條閃爍着金色光芒的巨龍虛像,出現在景昭的身後。

隻見那陰君揮動手中的審判之劍砍向巨龍,巨龍爆發出一聲震天撼地的龍吟後,毫無畏懼地沖向陰君。

兩尊龐大的虛影相碰在一起,所爆發出的氣浪,幾乎要将這一方天地掀個面。

不少的天神也因強大的氣浪,而被震飛數十裡遠。

兩尊虛影對峙的最後結果便是,兩尊虛影都因對方過于強大的靈力而破碎消失。

景昭和青玄世帝則因虛影破碎時所爆發出的強大靈氣波,被雙雙震飛。

二人落地後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同時二人皆是一手捂住胸膛吐了一口鮮血,可見方才二人都是使出了全力,這消耗更是不是一般的大。

青玄世帝用彎刀撐起身子,用手擦了擦嘴在外頭角的血絲。

“實力不錯,看來這些年裡,你的确長進了不少。本帝也是惜才之人,若是你肯向本帝效忠,那本帝今日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景昭站起身道:“少說廢話,你害死了我的父母,今日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帝今日便送你去與你那不識擡舉的父母團聚!”

說罷,青玄世帝擡手召喚出一個長幡,漆黑的長幡上不僅畫着許多讓人眼花缭亂的花紋,在長幡的正中央還赫然 筆走龍蛇地寫着一個“劫”字。

魔帝一眼便認出了青玄世帝手中的長幅,他急忙大喊道:“景昭,快跑!他手上的是萬卻幡!”

青玄世帝突然狂笑起來,“不愧是魔帝,當真識貨。想跑?太晚了!雷劫大陣,開!”

随着青玄世帝的話音落下,在場的所有天神紛紛将自己手中的陣旗丢出。

陣旗所組成的法陣籠罩住了整個滅魔台,一時之間,滅魔台的上空劫雲密布,電閃雷鳴。

青玄世帝瘋狂揮動着手中的長幡,“滅世雷劫!”

頓時,一道純黑色的雷劫落下,直接在地面打出了一個巨坑。

青玄世帝狂笑道:“景昭,本帝再給你一次機會,效忠或是死!”

景昭臉上毫無懼色道:“大丈夫生之于天地之間,甯死而不辱,甯死而不屈!”

“好,那本帝便成全你!”

又一道黑色雷劫落下,這一次不再是恐吓,而是真真實實朝着景昭擊去。

看着近在眼前的雷劫,景昭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過去了,他迅速凝聚靈力。

“龍魂護體!”

閃爍着金色光芒的巨龍虛影将景昭護在身下,然而景昭低估了滅世雷劫的威力,巨龍虛影僅僅隻是與雷劫打了一個照面,便直接破碎成了碎片,然後蕩然無存。

關鍵時刻,魔帝聚起全部的靈力,給景昭造了一個保護結界,然而結界卻也隻是□□了幾個呼吸的功夫,最後雷劫還是盡數落在了景昭的身上。

還趴在地上裝死的景晟見狀,想沖上去救人,但魔帝這時用魔眼與景晟進行交流,告訴他想要保全璟龍一族,那就什麼也不要理,什麼也不要管。

如今景晟是璟龍一族的族長,他不能因為自己而不顧全族的安危,最終他還是壓下了救人的沖動。

中了一次雷劫的景昭直接倒地不起,魔帝在旁連忙喊他,但卻得不到一句回應。

青玄世帝再次放聲大笑,“放心,解決完了他,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青玄世帝再次揮動手中的長幡,天上的雷劫也再一次凝聚,他要讓這個曾經差點壞了他大計的小子形神俱滅,魂飛魄散!

他要清楚地告訴世人,這就是和他青立世帝作對的下場!

眼看雷劫就要落下,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不阿刀騰空而起,這時一個樣貌與麾帝十分相似的男子憑空出現,他手持不阿刀斬向那道即将落下的雷劫。

“魔刀不阿第二式——衛道護八方!”

落下的雷劫竟被一刀斬成了兩半落在了兩旁。

“器似主人形,你是這把刀的器靈?”

男子轉過身,對青玄世帝淡淡道:“在下,不阿,請賜教。”

青玄世帝滿臉的不屑道:“好,既然又是一個來送死,那本帝就成全你。滅世雷劫!”

面對即将落下的雷劫,男子面無懼色,對着雷劫便是一刀。

“不錯,有點本事,但可惜你終究隻是器靈,而非神明。滅世雷劫——三劫齊出!”

這時三道黑色雷劫一齊向男子襲來,男子緊握不阿刀,不敢有半點松懈。

“魔刀不阿第三式——一怒斬天下!”

不阿刀迸發出一道大自己數萬倍的刀鋒與三道雷劫對峙。

雖然最後也是成功化解了三道雷劫,但不阿刀的刀身卻也出現幾道細微的裂痕。

“想不到硬扛三道雷劫,這刀都沒有碎,待本帝了解結了他們兩個,再将你取來細細研究一番。”

“癡心妄想!”

之後男子又硬扛了三道雷劫,于是不阿刀身上的裂痕變得更多更明顯了。

男子心道不好,再這樣下去,他不僅救不了任何人,還可能會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魔帝也知道男子對戰得十分吃力,于是他通過心靈感應,與男子建立起了交流。

“不阿,你别管我,帶着景昭快逃!”

“不行,您是我的器主,我不能就這樣丢下您!”

“不阿,你先聽我說,今日的情況與我預料得大差不差,我今日是肯定逃不了了,但景昭不該被卷入其中。

我早已斷絕了你我之間的聯系,也就是說今後無論我是生是死,都不會對你産生任何的影響。

不阿,你聽着,自始至終,我都沒有上把你當成我的武器,比起武器,我更願意稱你為戰友。

所以我希望你與景昭,都可以活下去,好好替我守護魔界,乃至整個四海萬界的安甯。

你明白嗎?”

男子的聲音對比剛才,明顯多了幾分的哽咽,“不阿明白了,不阿希望有朝一日,能與您再次并肩作戰。”

“好,我們一言為定。”

不阿看着刀身越來越多的裂痕,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于是他轉身迅速扛起昏倒的景昭,腳往地上一蹬,一個跳躍到了半空中,并快速向着雷劫大陣外逃去。

“想逃,問過本帝沒有?雷劫大陣——五劫來臨!”

就從剛剛三道雷劫一齊落下的威力來看,就足有毀天滅地之勢,更何況如今五劫來出,恐怕所到之處皆是十死無生。

所以,當青玄世帝颠狂到這種程度的時候,所有的天神為了不殃及自身,早就已經躲得沒有了影子。

不阿感受着越來越近的雷劫,覺得今日恐怕是要命懸一線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能夠部陪自己的主人一并赴死了。

突然,身後傳來了慘叫聲,不阿回頭一看,竟是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的魔帝,隻身為他與景昭擋下了這緻命的一擊。

“快逃,别回頭!”

不阿清楚,這是魔帝用生命為他們拼來的唯一一絲逃出去的機會,所以他隻能忍着悲痛往前走,帶着魔帝的希望活下去。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帝便滿足你!雷劫大陣——七劫滅生靈!”

七道黑色的滅世雷劫齊齊落下,這一方天地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最終魔帝身形徹底消失在了萬均雷霆之中,景昭與不阿也因巨大的沖擊,而落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滅魔台在雷劫之威下,成了廢墟。

廢墟的中央是被波及到滿身是血的青玄世帝,他的衣服破了,頭發亂了,連手中的長幡也被毀得隻剩下一根毫無用處的木棍,真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然而他并不在乎這些,反而是在原 地颠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場對弈,終是本帝赢了!從今往後,再也沒有蝼蟻敢來壞本帝的好事了!本帝要踏平魔界!本帝要讓冥界府首稱臣!本帝要讓這四海萬界都匍匐在本帝的腳下!哈哈哈……”

北辰星殿裡,北辰星君又吐了一大口鮮血,弟子見狀連忙去扶起自家師尊,北辰星君低頭看着手中的同心鎖,怒氣也達到了頂點。

“青玄世帝,我與你不死不休!”

無争城内,本還在閉目養神的玹明突然睜開雙眼,随後他将三枚銅錢扔到地上,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銅錢,忍不住微微歎氣搖頭。

對于魔帝的結局,玹明早已有預料,隻是真實情況卻遠比他預想的要慘烈得多。

“戰火即将重燃。”

姻緣殿,月老看着寫着“辰黯”二字的木牌,正在逐漸失去往日的光芒,直至徹底暗淡。

面對這一情況,月老已經見怪不怪了,而處理這一情況則有兩種方式。

一種是若姻緣簿上出現另一個與還在世間的那一位有緣分的良人,月老會将暗淡的木牌取下,為這新的一對良人牽上一根新的紅線。

另一種則是若姻緣簿沒有出新良人的姓名,月老則不會碰這對木牌,月老會等到兩塊木牌都變得暗淡無光後,才會一齊将其取下姻緣樹。

月老與雲晗一起站在姻緣樹下,看着明途與辰黯這一對木牌,雲晗忍不住問道:“師尊,這都快過去一年了,還是沒有新良緣出現嗎?”

月老再次打開姻緣簿,明途與辰黯這兩個名字仍然緊挨在一起,隻是“明途”二字仍然保持着鮮紅色,“辰黯”二字則早已變成了暗紅色。

“沒有。”

“為什麼呢?”

“因為緣分。”

“既是緣分,又為何生死不見、陰陽兩隔呢?”

“命運在造化弄人。”

“有情人卻終不成眷屬,命運可真會作弄人。”

“是啊,命運就是這般愛作弄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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