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甬道後出現一扇鐵門,還是密碼鎖,阿蘿輸入幾個數字後,開啟那扇塵封的大門,裡面空氣渾濁,氣味難聞,兩人貼着牆壁等裡面氣味散去,才往裡走。
燈光一亮,袁成張大嘴巴,這是一整間武器庫,就是那種電影裡邊演的,三面牆壁上,擺滿了各色槍支。唯一不同的,這個比較簡樸,牆壁沒有燈,給人撲面而來的高級感。
可依然能給袁成強烈的視覺沖擊,試想他一個遵紀守法的老百姓,哪見過這麼多的槍,總覺得下一秒,駱隊會出現在門口,把他們倆抓回去。
阿蘿随意拿起一把,開保險,咔哒一聲,袁成感覺到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你别亂動,萬一走火呢?”
阿蘿卸下槍托,“沒子彈。”随後又在一筐木箱中抛起一枚手雷,袁成心顫的更厲害了。
“雷霆也做軍火買賣,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不會放這。”阿蘿挑挑揀揀,“你也挑點,用得上。”
“我不會挑。”他都不懂槍。
阿蘿在屋裡轉一圈,挑了一把小巧的手槍扔給他,“拿着防身,子彈在那邊的箱子裡。”
袁成轉身一看,右面的牆角堆疊着四五個大木箱子,用釘子封死的。他撬開其中一個,子彈,手榴彈,滿滿當當。
袁成不管什麼都往外拿,一手拿不下,甚至幹脆清了一個箱子來裝,手榴彈,炸彈,子彈,手槍通通往裡塞。
阿蘿阻止,“你要搬空嗎?”
“多拿點防身。”
阿蘿蓋上箱,“你怎麼運走?”
袁成手裡拿着步槍一時之間無法回答。
這麼多武器招搖過市,确實要想個辦法運出去才行。
阿蘿拿出兩把手槍,“兩個防身夠了,多裝點子彈。”
袁成依依不舍,“手榴彈不裝點?”
萬一以後戰鬥用的上呢?
“這些你能每天帶在身上?”
那自然不能。
“那你能預知自己什麼時候有危險嗎?”
袁成再次搖頭。
“别人不會等你回家拿武器,如果沒有實力,帶的再多也是給别人帶。”
袁成無力反駁。
阿蘿悠閑的逛商場似的,貨比貨,還會裝子彈試試火,最後挑了兩把手槍,拿袋子裝了不少子彈。
“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帶着?”
阿蘿嘴角微揚,緩緩說道,“這裡不是華國。”
袁成恍然,是啊,他怎麼老忘記呢。
淩晨兩點,袁成被一陣動靜吵醒。
好像阿蘿在開門,大半夜的誰會來。
睡眼朦胧的袁成拉開房門,腦門上被一個小小圓形東西頂着,是槍口。
下意識雙手舉高投降,冷汗直冒,有敵人,為什麼阿蘿沒反應?
“自己人。”
纖細的手握住槍管,強勢的壓下,“東西在下面,你們動作快點。”
舉槍的人穿着草綠色軍裝,側目謹慎的看一眼阿蘿,視線重新回到袁成身上。
“他會跟我一起去。”
“之前沒說過。”
“現在說了。”阿蘿不懼他的不滿,直直的站着,泰然自若,像是對他身後的三個槍已上膛,嚴陣以待的軍人毫不在意。
劍拔弩張之下,袁成放棄投降姿勢,改為發誓狀,笑臉相迎,“我是她小弟,一切以她馬首是瞻。”
“他不去,我們合作終止。”
領頭的人皺眉沉思。
“你要是做不了決定可以打電話問問。”
她不急。
男子考慮兩秒鐘,“帶我們下去。”
阿蘿示意袁成回去睡覺,帶着人往地下室走。
他哪還睡得着,一頭霧水的跟過去。
一整個武器庫,沒半小時就被這幾個軍人搬空。
“帶上東西,我們走。”
“現在?”袁成驚的睜大雙眼,“我們要離開這兒了?”
“你還舍不得?”阿蘿在屋内裝炸彈。
還真有點。
雖然隻住幾天,卻是跟阿蘿難得的閑散日子,他還想着以後解決完所有一切,沒事兒可以來這兒住住當旅遊呢。
袁成沒什麼可帶的,回屋拿好阿蘿挑的槍,出門,站在院中,等着阿蘿出來,跟随穿軍裝的人一道上到山腰,依稀可見房屋屋頂時,阿蘿按下開關,爆炸聲響起,火光四起,偶爾落腳的烏托邦成為一片空虛。
阿蘿沒有留戀,她心中的陰霾是否因這裡的毀滅而消去一點點。
袁成伸手正欲安慰,阿蘿已經跟上那些人的腳步。
出這座山,到大路上,兩台皮卡車停在路邊等待,上車搖搖晃晃行使三個小時,下車,又轉山路,這裡的山疊着山,在途中幾個小村落修整後繼續出發,山路比大路更颠簸,袁成坐着把自己肚子裡的東西全吐完了。
上上下下,九轉十八彎,終于在其中一座山頭停下,前方有駐地,粗壯的木頭削尖當路障,在車停下時,背着步槍的人移開路障,他們一路開進去,最後停在一幢用綠色土工布僞裝的房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