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幫人都能在關心呵護南皙“被欺/騙”的感情,希望她可以不計前嫌,但其實她心裡完全沒有絲毫被欺/騙的憤懑,隻是在權衡利弊彭格列十代目上馬甲的目的,她自己被彭格列這樣注意的原因,能為一平博取什麼好處,背後九代目的操縱對師父有沒有什麼影響等等.......
畢竟這個團體不是她永久經營的對象。
直到她的師父剛才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因為一平,是因為南皙這個人自己。
..........為什麼啊?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是彭格列上層讨厭她,看師父的态度的确不像;
如果是用這種方式來歡迎她......估計連正常人都不會喜歡這種歡迎方式吧?!
而且現在,南皙後知後覺的get到了師父所謂的來彭格列報恩就是純粹扯淡,但是為時已晚。
由于張楚岚教給她的所有知識都無法解釋現下這一情況,南皙這一晚輾轉反側,成功失眠到淩晨三/點才睡着,第二天醒過來時已經接近中午十一點了。
南皙慌忙鯉魚打挺,才想起來草壁昨天和她說今天為了大家養傷都放一天假。
揉了揉因熬夜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南皙渾渾噩噩的洗漱換衣,打算今天去商業街幫蝌蚪采購,正好再整理一下思緒。
而當她拉開朝向庭院的落地推拉門打算透透氣時,視線正對上從房檐上垂下來的一隻晃晃悠悠的橘黃/色尾巴,像是貓尾,但尾端不科學地燃/燒着明黃/色的火焰。
南皙迷惑,緊接着,晃悠的尾巴感受到了開門的動靜,迅速縮了上去,取而代之的是探下來的半隻毛/茸/茸的幼崽獅子頭,正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隔着玻璃腼腆的和她對視。
南皙:“.........”
獅獅繼續探頭:“......嘎喔!”
“哇啊納茲!不能這樣随便看女生的房間!”房檐上傳來了更熟悉的聲音,貓貓頭被無情撈了上去。
南皙拉開外層的玻璃落地窗,向上探頭,看到了盤腿做在她屋頂的棕發少年正努力把獅子幼崽按在懷裡。
“....boss?”南皙更迷惑了。
沢田綱吉一驚,低頭和她對視。
略有些尴尬的氣氛在倆人之中彌漫。
沢田綱吉撓頭:“啊哈哈,早上好啊南桑......啊!納茲回來!”
獅子幼崽可不懂什麼叫讀空氣,尤其是現在它面前的少/女散發着昨天它最熟悉的氣味,趁着主人分神,幼貓體型的它像個小炮彈一樣一頭紮進了少/女的懷裡。
南皙被撞的後退了一步,還是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它。被萌物投懷送抱也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她發現小獅子的鬃毛也是燃/燒的火焰,但意外的溫暖不燙人,像個小火爐。
......和他主人的一樣。
南皙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趕緊整理思緒,抱着小獅子擡頭問她的頂頭小領/導:“你怎麼不好好養傷亂跑?怎麼,boss有事吩咐嗎?”
少/女的言辭和語氣恭敬中不失親近,但是沢田綱吉聽着并沒有那麼順耳,當即苦下了一張臉。
南皙看他臉色不對“.......怎麼了?”
“.....沒什麼,”沢田綱吉歎氣,看向還在少/女懷裡蹭的獅子幼崽,鄭重說到:“我今天本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昨天救了你的不是我,是它。”
“诶?”南皙低頭,小獅子聽見主人在介紹它,當即爬上南皙的肩頭,一聲低吼,化作一團火焰,光芒散去,南皙已開擋住眼睛的手臂,發現熟悉的黑披風包裹了自己全身。
“他叫納茲,并不是寵物,而是我的匣兵器,”随着沢田綱吉的介紹,納茲變回了萌萌哒的小獅子,繼續撲回少/女懷裡搖尾巴求表揚。
“......原來如此,真的謝謝你,納茲。”南皙撫/摸了兩下小獅子的後背,鄭重道謝。納茲滿足的蹭蹭她後,化作一道光芒,回到了少年手上的戒指裡。
所以.......然後呢?少/女/體貼的沒有追問,她看着神情複雜的棕發少年,知道接下來的對話才是對方想要表達的。
果然,小首領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本來就淩/亂的短發,最終像是投降了一般:“我想說的是,納茲其實也是個很膽小的孩子,并不是和誰都親近的。”
他直視少/女的眼睛:“和以前的我一樣。”
南皙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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