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外婆和兄長都是極力贊成我進入暗堡的,畢竟這對我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南皙驚詫:“姥姥也.....”
哥/哥我理解、但姥姥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
風看出了她的疑惑,“唔”了一聲含混解釋:“我和你姥姥....算是舊識吧?不然我也不可能找上你家呀?”
——真可疑,師父沒說實話。南皙眯起眼,但她沒追問。風也不打算深入解釋,而是繼續說:
“當時并沒有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所以我也認命了,覺得興許暗堡真的能有什麼方法。”
風看向小姑娘的眼神變得慈愛深邃:“但就在我要答應趙總的時候,那時隻有三四歲的你不知從哪沖出來,抱着還是嬰兒的我哇哇大哭,死活不讓我走,說要和我學功夫。”
“?!”南皙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怎麼回事?!咱們不是在讨論很嚴肅的話題嗎?!怎麼還有她的黑曆/史?!
而且問題是六歲以前的記憶她根本沒有印象了啊?!師父你是不是瞎編的啊?!
風翹着二郎腿托腮欣賞自己徒/弟青一陣紅一陣的臉,眼看小姑娘就要惱/羞/成/怒了,趕忙繼續說:“不過我當時雖然感動,但也沒在意,覺得一個小丫頭哭完就忘了,也阻止不了公/司的決定;
——沒想到趙總竟然改變了注意。”
“诶?”南皙一愣。
風注視着表情迷茫的自家徒兒,接着說:“他同意我繼續待在你家,隻要定期去暗堡檢/查就行;後續他還幫我聯/系到了會館和彭格列——這兩個組/織都有可能有解除詛咒的辦法。不過條件就是我成為了彭格列和公/司的中間人;
當時我就察覺出趙總對你不一般的态度。當然了,我這件事不可能全是因為你的哭鬧,但一定給了趙總新靈感,讓他把我安排在一個兩全其美的位置上;
——而在和彭格列搭上線後我才知道;在這個兩全其美的計劃中、小皙你是絕對的核心。”
“彭....格...列?”南皙的表情更迷茫了。為什麼還有彭格列的事兒?
“還記得彭格列為你搞的那場如同惡作劇一樣的歡迎儀式嗎?你不是還耿耿于懷了好久。”風伸手揉/揉她的發頂:“你一直在糾結周圍的大人們為什麼不告訴真/相,但呈現在你面前的線索那麼多——我知道你打算寒假跟着雲雀去橫濱是吧?”
南皙點了點頭,擡頭有些心虛的望向風的眼睛:“師父我....”
“不用和我解釋,你也長大啦。”風拍拍她的腦袋,收回手,眉眼彎彎:“這樣很好啊,你的頭腦一直很聰明,還結識了那麼多新夥伴——那為什麼不去自己尋找答/案呢?”
“師父....”小姑娘眼圈紅了。
企料風話音一轉:“不過這樣就能證明師父我足夠能教你了吧?所以,為了不讓你在橫濱被揍的太慘——
趕緊好起來和我去訓練吧徒兒。龍遊是個好地方,可不能浪費了。”
南皙:“.........”
壞蛋!把她的感動還給她!
——
“嗚哇啊———我讨厭龍遊!!!”
幾十公裡外,一座宛如世外桃源搬的島嶼在雲霧中浮現。天空中緩緩飛翔着鲸魚大小的異獸,島上雕梁畫棟的古建築鱗次栉比、不時有半人半獸的妖精從欄杆往下張望又迅速縮回去。
而它們關注的焦點、就是在樓房大門口的廊下、撲在一個短卷發男人懷裡哭得傷心欲絕的美貌女人。詭異的是、随着女人哭泣的喘息頻率、她的發色也在鴉黑、普蘭和桃紅之間和不停變換、仿佛染發劑變異了一樣。
“...這是又唱的哪一出?”圍觀群衆中、有一個頭頂紮了包子雙鬏、身穿時尚夾克的少年一臉冷漠的問:“今天怎麼了,一個接一個的都來搞這種情感大戲?”
不遠處耳力極佳的無限抱着不明狀況的貓貓尴尬一笑。
他也沒想到,他剛安撫好小黑準備和衆人告别,身旁就傳來熟悉的爆/炸般的悶響,緊接着就看到西琳古娅通紅着眼圈從空氣的漩渦中跑出來,直撲廊下正在沉迷古書的自家男友。
搞得他現在更沒法離開了、隻能被/迫圍觀。
而站在雙鬏少年一旁的一隻年長的妖精雙眸一閃不知發動了什麼,随後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不大确定的說“嘶——她身上沾的,好像是舜華那丫頭的靈質力。”
“啊....女人之間的事啊,好麻煩。”雙鬏少年瞬間一副嫌棄的表情,扭過身不再關注了。
而那邊大美/女的哭嚎還在繼續。
“嗚嗚嗚——她竟然——舜華她竟然——”西琳鼻涕眼淚全往自家先生價/格不菲的風衣上抹。
“我早就和你說了,你們需要适當保持社交距離。”黑色卷發的英俊男人鼻梁高/挺眼眸深邃,明顯是外國人的長相,卻說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他一手還舉着一本巴掌大的線裝本在專注的閱覽,用另一隻手熟練卻敷衍的順着女友的背說:
“你現在已經不是她的正牌閨蜜了。不告訴她真/相卻又逼得那麼緊,隻會讓她感覺到背叛和抵觸。”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