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南區文森以及北區喬伊斯誰更厲害這件事,十年前的軍校論壇内就已經吵過一回,現如今又曆史重演。
不,這回不僅僅是軍校内的人關注,整個星網都高度亢奮地關注他們對決的結果。
星網上的彈幕密密麻麻刷屏,甚至還有平台當即抓住熱度開盤。
相比起底下吼到嗓子幾乎失聲,恨不得越過防線爬到對抗台上親自動手的那群新兵蛋子,文森以及喬伊斯兩個當事人反而要淡定得多。
文森雖說平時看着懶散不着調,但此時收斂起了笑意,多了幾分的兇性,緊盯眼前面容俊朗的喬伊斯。
烈日照在喬伊斯酒紅色的發梢,讓文森有那麼片刻的恍惚,記憶似乎與十年前的此刻重疊。
“文森,你不該在這種時候走神。”
文森擡眸,喬伊斯早已率先靠近,淩厲的側踢直攻喬伊斯腰腹,右腿砸在文森擡起格擋的左臂,護腕瞬間因為強勢的沖擊凹陷。
雖然沒有造成太大傷害,但喬伊斯先發制人的态度讓北區的兵們大爽,吼着給喬伊斯助威。
雖說被阻擋,喬伊斯沒有停頓,借勢轉身,右手化刃劈向文森喉結,帶動的風擦過文森的耳垂,骨節分明殺意凜然的手腕卻在下一刻被擒獲,鉗制。
文森趁機腳腕抵住喬伊斯的左腿,膝蓋頂住胯骨,扯着手腕卸去喬伊斯進攻的力,因為慣性瞬間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對上他略有驚慌的紅眸,文森調侃,“喬伊斯,這隻是演練,何必下手這麼狠。”
話雖然這麼說,但文森手上的力度卻半分沒有減少,喬伊斯冷哼一聲,另一隻手迅速揮出。
文森毫不猶豫放棄此時占有優勢的局面,巧妙地避開喬伊斯的進攻,但喬伊斯猝不及防地近身,抓住文森的胳膊,背側過身,彎腰猛地發力。
在被摔出去的瞬間,文森嘴角勾起一抹笑,絞住對方的下肢,突然失去平衡的喬伊斯被連帶摔坐文森身上。
“喬伊斯,這樣好像過于暧昧了吧。”
文森雖然好似正經地為難,但手卻放在喬伊斯的腰上沒有收回的意思,半曲的右腿,恰好抵在喬伊斯的尾椎。
喬伊斯臉色一黑,伸手扣住放在他腰側的那雙手向後反擰,卻被先一步擒住腕骨,脈搏在他緊握的指腹下震顫。
底下的叫嚣聲都無法壓下被文森觸碰所帶來的強烈悸動,喬伊斯心底暗道一聲該死,唾棄自己這麼多年來面對文森居然依舊毫無長進。
喬伊斯蜷身翻滾拉開距離,面色越來越難看,他一向最不喜歡的就是從始至終的這種玩弄态度,他總是将他把玩于手掌的戲弄讓喬伊斯心底有火。
被惹惱的喬伊斯攻勢迅猛,每一招每一勢都精準,狠厲,文森收斂起輕浮的神情,接住他一次次的進攻。
打鬥越發兇狠,兩人激烈地比拼看得台下的人熱血沸騰。
靠近演練台邊緣時,文森将喬伊斯胳膊反扭到身後,禁锢他的行動。
文森确保以喬伊斯的能力随時可以逃脫,他隻是借着喬伊斯愣神的刹那,眼神沒有溫度地緊盯台下所有的人,然後在喬伊斯的耳邊開口說了一句話。
打得正熱烈的局面,在文森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後,喬伊斯驚詫地愣了近乎一秒,等再反應過來,已經被文森光明正大地推下了演練台。
原本熱鬧的場子吵鬧聲戛然而止,突然陷入死寂,不管是北區還是南區的兵都有那麼一瞬間的腦子空白。
直到他們所有人都聽到,還站在台上的文森厚顔無恥地對喬伊斯開口,“喬伊斯,真遺憾,這次好像是你輸了。”
他這話一出,北區原本呆愣的那些兵突然發瘋地謾罵,“文森狗賊厚顔無恥!!陰招,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陰招!!”
“不服,我們不服!南區狗屎隻知道耍陰招!新兵蛋子也就忍了,文森都混到少校了還這麼不要臉!有種堂堂正正比實力啊!”
“淨用些陰險的招!文森是不是輸不起!反正十年前都已經輸給我們少校了,現在再輸一次又怎樣!撤回,這結果必須撤回!”
南區别的不說,但護犢子一向是南區基地的優良傳統,現在這都蹬鼻子上臉踩在他們臉上罵到了,叔可忍,嬸不可忍!
“搞笑!到底是誰輸不起!我們犯規了嗎?沒有吧,本來出界就算輸啊!”
“輸了就是輸了,你們鬧什麼鬧!難不成非要兩位少校當着全星網的面打個你死我活嗎!大家都是體面人,弄成那樣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