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依你之言,是太子自己毒殺的自己不成!”
容妃低頭冷笑,還真讓你猜對了!
“這個香囊是晨起太子殿下賞給奴婢的,奴婢真的不知裡面為何會有毒藥啊!”
容妃一聽這人還要繼續分辨,慌忙厲聲打斷:“大膽,事已至此,爾膽敢繼續攀咬殿下!”
說着轉身面向慶平帝跪下,伏地叩首:“聖上,此人既然說自己是東宮之人,懇請聖上下旨搜其住處,定能找到其幕後之人。”
話音剛落,隻聽哐當一聲。
衆人循聲望去,原來是三皇子手中的酒杯不慎跌落到了地上。
此時三皇子面色極差,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二皇子楚霁見狀,忙拉了弟弟一把,跪地請罪:“皇弟失儀,望父皇恕罪。”
慶平帝如今被氣的額角抽搐,對于此等小事,也沒有心情再發作了。
他一手支着額角,一手随意的擺了擺,眼睛微眯:“都起來吧,永寶,傳朕旨意,着雀翎衛前去東宮搜查此人住處,查不到什麼就不用回來給朕複命了。”
楚霖一聽慶平帝下了聖旨,扯了扯楚霁的袖口,語氣中難掩慌亂:“皇兄,這個人是我安插在東宮的!”
“什麼!整個東宮固若金湯,你向天借膽敢往東宮安插人手?”
楚霁現在也有點看不懂自己這個弟弟了,你說他膽子大吧,他平常隻敢沒事叭叭兩句,你說他膽子小吧,往東宮插人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我……”楚霖想找些托詞,可現如今竟被急的半句也想不出來,隻能吞吞吐吐的将實話說了出來:“我是看他一走這麼長時間,東宮好不容易有機會安插些人手……。”
“蠢貨!”
楚霁看看左右,湊近楚霖道:“你安插了幾名人手,現在還餘幾名?”
“太子回來後,東宮被清洗了一遍,但我安插的人手除了這個還有一個!”
聽楚霖如此回答,楚霁心知此時大勢已去,楚霄清洗了一遍東宮,卻獨獨留下了這個蠢貨的兩名探子,必是為了此日。
但現如今到了如斯境地,他們隻能安安心心的被楚霄牽着鼻子走。
“你一會以衣袍被酒水打濕為由先退下,聯絡你安插在東宮的另一名探子,讓他把這人房間……”說到此,楚霁的聲音平添了一絲狠戾:“一把火燒了。”
“那萬一火勢太大……”
此時楚霖倒知道害怕了,生怕自己又闖出什麼禍事!
楚霁看着他這個榆木,恨不得把他腦袋敲開,看看裡面都是什麼!
“你現在還有心情關心火勢,我的好弟弟,你若是背上一個毒殺太子的名頭,明日母妃就能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一聽皇兄說自己會死,楚霖再也不敢猶豫,按照楚霁吩咐的話向慶平帝告退後,匆匆離去!
……
東宮外,清閑了一段時日的探子驟然接到了火燒東宮的任務,天都塌了!
雖然燒的隻是下人房吧。
守在暗處的顧乙待楚霖離開後,才從暗處走了出來,拍了拍探子的肩膀。
“誰?”
探子猛然轉頭,隻見一張噙着壞笑的俊顔,離自己咫尺之遙。
隻見面前之人薄唇輕啟,面容帶笑,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如墜冰窟:“抓你的人!”
顧乙幹淨利落的将人綁好,扔在了一邊。
楚霄此時正好從宮内出來,看了看牆角蜷縮一團的探子,輕咳了兩聲,看向身後的宮殿:“燒了吧。”
顧乙應是,打開火折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殿,毫不心疼的将火折子扔到了帷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