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來接我家阿姊。”劉恕笑着甩了甩鞭子親昵地喊着。周圍來看新皇子的民衆都往這邊望着,交頭接耳。
“恕兄的阿姊,我怎敢怠慢。我可是用我這唯一的侍女全程陪着她,一進城門就将她送回了丞相府。估摸着她應該早就到了丞相府,恕兄沒見到阿姊嗎?”
劉恕尴尬地笑了兩聲:“我剛從外面回來沒回去,我現在就去見我阿姊,告辭。”
劉恕走後,蔣邵叡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周圍,讓靖夏去整理隊伍,自己下了馬。在大門口走到了鄧恺舟馬前,伸手去扶鄧恺舟。
民衆還未散去,甚至覺得現在才是湊熱鬧的好時機。鄧恺舟環顧四周,又看了一眼蔣邵叡。
“東君,别怕。”蔣邵叡安撫道,鄧恺舟将手搭上了蔣邵叡的手,順着力下了馬。下馬後蔣邵叡依舊沒有松手,牽着鄧恺舟一同走進了府門。
丞相府内,劉婕氣憤地坐在屋内,地上是摔碎的茶碗。劉恕快步走進,“阿姊,我按照你說的都說了,本來好好的,但是殿下他當衆扶了那個大夫下馬又牽着進了門。大家就都不關注你是不是跟殿下一路回京的了。”
“多謝恕兒,阿姊要是沒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劉婕低頭摸了摸淚,“側妃也是妾,阿姊不想在後院過那樣的生活,恕兒一定要幫阿姊。”
“我一定會幫阿姊,這次父親回來阿姊要如何應對?”
“我與殿下一路回京就算不是談資也會被人知曉,隻要被人知曉就行。”劉婕伸手拉過劉恕,“阿姊也不願意被人嚼舌,可是這是阿姊唯一的出路了,恕兒不要怪阿姊。”說完劉婕趴在桌子上哭泣。
劉恕隻好蹲在劉婕跟前安慰她,“不過阿姊,我按照你的去叡皇子那邊說了。但是你要是在回來之前就下馬車不是更好?”
劉婕擡起臉一臉憤恨:“那馬車的窗戶被人從外面關死了,車内隻有一名侍女,我聽不到常侍喊話的時候就想喊,但被那侍女捂了嘴。這仇我一定要報!”
鄧恺舟看着大家都在忙着灑掃規整,自己在屋裡待着無趣,蔣邵叡帶他進屋後就領着靖夏和門客去議事了。鄧恺舟百無聊賴隻有一個人去府裡的後花園走走。
燦妃想來之前做才人的時候很受寵,這個府邸大得驚人。鄧恺舟想着自己上輩子都沒有來過這兒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那小院子如今是何人居住。
身後傳來腳步聲,鄧恺舟扭頭看見阿初正在四處張望,想來是在找自己。鄧恺舟喚了一聲,阿初走了過來。
“阿初回來了,把貴女安全送到了嗎?”鄧恺舟看着阿初額頭上有汗,怕阿初着涼,拉着阿初想回屋内。阿初支支吾吾地才把自己捂劉婕嘴的事說了出來,鄧恺舟握着阿初的手看起來比阿初還着急——上輩子阿初就被劉婕投了井,這輩子阿初又得罪了劉婕。鄧恺舟坐立不安,便讓阿初在自己屋裡待着,自己前去廳内找蔣邵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