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芭加朵俯身聽令,王常侍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雜家就告辭了。這天氣炎熱,才人和少爺記得多喝點綠豆湯。”說完,他轉身欲走,突然又停下腳步,看向籠子裡的女子,笑道:“才人,雜家這次可是幫了你大忙,你得念着雜家的好。這樣你送回南疆也好交差不是。”
就在這時,一位侍衛用勾刀勾起了籠子裡女子的腦袋,那女子的面容暴露在衆人面前。随着勾刀向後拉扯,女子的頭顱滾落在籠中,那一聲“啊”都未喊全便戛然而止。王常侍轉過身,笑容滿面地看着木芭加朵:“哎呦這女娃娃怎麼回事怎麼拉在籠子裡了,這可是那位袋子中的肉呀,這可不行。才人,雜家這次可是幫了你大忙哦。”
木芭加朵再次叩拜:“加朵多謝叡王,也謝謝王常侍。王常侍慢走。”
王果領着衆人離去後,院子裡,蔣晔身下濕了一片,顯得狼狽不堪。木芭加朵站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蔣晔臉上:“真是扶不起的阿鬥!這點場面就吓得尿褲子!我的兒子竟連那泔水女的孩子都不如,更别說和燦茹的孩子比了!”
蔣晔捂着臉頰,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阿佳,那是佳佳和福麗啊!是佳佳和福麗!”
“住口!”木芭加朵怒喝一聲,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我難道不知道嗎?來人!把他們送到城外燒了!再找個遊俠把骨灰撒到南疆的闵哈山中!你們還跪着幹什麼?都給我起來!都起來!”
木芭加朵擡頭望向那刺眼的太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啊哈哈哈!蔣邵叡啊蔣邵叡!我木芭加朵不是輸給了燦茹,我是敗給了蔣毅華!燦茹啊,你的孩子真是一點都不像你,倒是像極了蔣毅華!他當年去南疆督戰時,那份狠辣,如今又在他的兒子身上重現了哈哈哈!燦茹啊,你才是最大的輸家!”
夕陽的餘晖悄悄探入皇帝的寝宮,一束束光線從窗棂的縫隙中穿透進來,既像是牢籠的束縛,又像是權柄的象征。老皇帝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桌子南疆的銀飾,眼神深邃。這時,王果從外面快步走進來,剛準備跪下請安,就被蔣毅華擺手制止了。
“都處理好了?”老皇帝的聲音蒼老而平靜。
“回皇上,老奴都已處理妥當。”王果恭聲答道,“不過,王君後日會去嗎?”
老皇帝微微一笑:“他會去的。那一品閣是邵叡的産業,他們自然不會設防。太子那邊也剛剛傳來消息,一切順利。你們這群老家夥啊,個個都是寶刀未老,倒是隻有朕老了。”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剩下的事,就讓小谷帶着刀常侍去辦吧。你這個老家夥,就别再四處折騰了。”
王果聞言,連忙彎下腰身:“那老奴就多謝皇上體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