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諾的動作很快,久離主星并沒有讓她脫離原來的圈子,短短一天她便在她母親的幫助下她與第三軍團的普希文進行了些談判,不過就目前澤爾西弗聽說情況不太樂觀。
他坐在辦公椅上,相比較以前,文件已經少了很多,澤爾塔的副官從他這邊劃走了不少權限,不過對他來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那是名面容清麗的年輕少女,很難想象她已經三十歲了,不過這也很正常。
隻是澤爾西弗見那名副官遲遲不走盯着某處,終于忍不住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周上校。”
少女似乎剛回過神來,她尴尬地笑了笑,标準地敬了個軍禮,“非常抱歉!澤爾西弗少将。”
她轉身離開。
門一開一合,澤爾西弗皺眉,神情更冷,掃過她剛才注視的地方,是一排透明的櫃子,裡面全是紙質文件以及一些儲存芯片。
儲存芯片……
從賽文那裡找到的智腦被他放在了家裡,智腦裡的确有微型儲存芯片,但他并沒有查看裡面的内容。
至于原因?可能是因為他當時不太想觸碰賽文的東西,又或者,他可能猜到了裡面是什麼東西,才懶得去碰它。
他揉了揉眉心,把注意力繼續放在工作上。
澤爾塔的副官想來找賽文的東西,他隻能說未嘗不可。
直到中午,艾爾諾的通訊打了過來,藍色的光幕展開,艾爾諾出的虛拟形象出現在對面。
“你還好嗎?我的朋友。”艾爾諾的聲音傳過來,“我這邊情況有點複雜诶。”
澤爾西弗問道:“沒有成功嗎?”
對面“嘶”了一聲,“那倒也不是。”
“隻不過事情鬧得有點大,我有點害怕而已。”她的聲音染上了些許笑意。
澤爾西弗疑惑地看着對面,他試探道:“你把他打了一頓?”
“怎麼會?”對面有些着急地為自己證明,“我隻是不小心捅出了件陳年舊事罷了。現在普希文那邊一團亂呢。我可沒有不尊重長輩,我隻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他……”澤爾西弗有些了然,試探:“布恩雅蘭嗎?”
那是普希文的前妻,他沒怎麼見過。
“是的,我的媽媽告訴了我一件事情,然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收集證據,最後毫不猶豫地将那件事情傳給了布恩雅蘭,她現在應該正在第三軍團大鬧特鬧吧。”
“她,她這樣不怕報複嗎?就算那件事情真的是她占理。”
艾爾諾:“你也許不知道,他們離婚以後,布恩雅蘭在她的家族過得并不好,不對,或許應該說是,極差。早年她因為嫁給了普希文,張狂的不得了,惹了不少仇家。此後普希文找到她出軌的闆上釘釘的證據以後,他們兩個就離婚了,而且由于是她犯錯在先,所以财産她并沒有分到多少。”
“你找到了不是她先出軌的證據?”澤爾西弗問道。
畢竟這個女人出軌是事實,唯一有辦法翻一點的也就是先後問題了。
艾爾諾:“你還是那麼聰明!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因為你,我才那麼順利的收集到證據。”
“……是那個白頭發的女人……”他低聲道,擡手示意艾爾諾有人來了。
[澤爾塔中将,身份載入完成,是否許可進入?]
電子智能聲響起,艾爾諾那邊挂了電話,澤爾西弗站起身說道:“許可。”
門打開,澤爾塔踏步走近,她直明來意:“我來取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賽文留給你的芯片。”
澤爾西弗神色未動:“什麼芯片?”
澤爾塔看着他,她閉了閉眼,神色不明,“我想,他會給你。”
澤爾西弗神情淡漠,“那還真是抱歉。您應該調查到了,他死之前來找過我。”
“然後你拒絕了。”澤爾塔接上他的話,又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盯着他,“為什麼?他是你的長官。”
“他是以私人的名義來找我的,我當然可以以私人的名義拒絕。至于理由,很抱歉,我無法回答。”澤爾西弗,“隻是因為這件事情,您才來找我的嗎?”
澤爾塔沒有立即回答,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她努力讓自己露出一點笑容,神情變得溫和,“伽娜諾與我講,你因為哥哥的死受到的打擊很大。當時忙着撤離,我沒有關照好你的情況。”
“沒有,我并不認為他的死能對我造成多大的打擊。”澤爾西弗反駁。
澤爾塔沉默了一會,應該是沒信,“沒關系,我明白。”
你明白什麼了……澤爾西弗知道自己講不過這個女人,更何況,她還是他的長官,他的姨母。
不過難得那麼好脾氣的跟自己講話,他順勢問道,“您的新副官是從哪裡選拔的?我以前從未見過她。”
澤爾塔:“怎麼突然問起她來?她是賽文在早些時候推薦給我的,最近人手不夠,我就拿她先頂上了。”
“沒什麼,隻是看她眼生。”他想了想,補上一句,“她長得挺好看的。”
“是嗎……你已經二十六歲了吧……”澤爾塔略有所思。
伽娜諾姐姐是不是跟她講過,要注意注意澤爾西弗的感情問題?
“我隻是覺得,她長得不錯而已。”而且說實話,有點眼熟。
澤爾西弗沉靜地看着澤爾塔,他覺得她又沒信。
行了,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