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爾西弗：“這句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賽文：“沒什麼不信的。”他的父母是誰？那不重要，應該是被聯邦流放的人，他從小是在邊緣星中的一顆上長大的，沒人會照顧他，早年接受施舍，但也天天和人搶吃食，後來他偷盜搶劫打人，再用刀殺人，常常傷口發炎命懸一線，但他到奇迹般地活了下來。這些過往，鮮為人知，他也不會因為這些而産生愧疚之類的情緒。

再後來他被周澤收養過了幾年較好的日子，那個老頭收養他的理由不過是因為他夠狠，不通事理，很好掌控，是個送去聯邦當卧底的好苗子。

一開始周澤隻是把他當作送去聯邦的諸多卧底之一而已，直到他靠着一手假意背叛，進入了凱聖蒂安的視線，那老頭才開始重視他。

這些事情他隻希望澤爾西弗知道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拜托，他自己心裡清楚的很，澤爾西弗沒那麼喜歡他。

意外啊，全都是意外，他也沒什麼必須求得的事物啊。

如今澤爾西弗坐在艾爾諾的醫療倉旁邊，微睑的眼眸朦胧。

“沒什麼不好說的，這件事的确是我太過心急了。如果你想回聯邦的話，記得小心凱聖蒂安。”

做了那麼多準備，突然放棄什麼的，反正也隻是他的個人目的。

不死鳥無法帶所有人涅磐重生，曾幾何時，算了，他怎麼也傷感起來了。

……

艾爾諾的情況穩定，過往的記憶如同流水滾滾而來。

艾爾諾沒見到澤爾西弗時對他的印象也隻有他是賽文的侄子，見到了以後也隻是覺得這個人悶悶的，不怎麼願意和她講話。

“你這人怎麼不說話？”

艾爾諾一點不見外的和澤爾西弗坐在了同一沙發上，裝作沒看見他偷偷向外挪了點。

以前的艾爾諾更加活潑外向，而對當時的澤爾西弗來說，這人實在煩得過了頭。

澤爾西弗不習慣和别人交流，大多數情況他也不會去學校，可能是和早年伽娜諾的教育有關，後來他被扔給了賽文，賽文也不是帶着他到處溜達的性格。

雖然對于他沒什麼朋友的問題，賽文還是有些關注，但畢竟自己這個年齡段也沒什麼朋友，還喜歡背刺“友人”，關注了以後也就放下了，左右還有他這個老師和他講話。

那時候他們的感情還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賽文當他是小孩子，他當賽文是一個糟糕的大人，偶爾的不對付，但基本都是澤爾西弗會落下風。不過這讓澤爾西弗在他面前更加叛逆了，雖然賽文是樂在其中的。

“為什麼你坐在這裡借住？”

澤爾西弗問艾爾諾。

艾爾諾有些驚喜，她回道：“是我舅舅推薦我過來的。卡爾貝利将軍沒有告訴你嗎？”

“哦，我忘了。”

但其實沒有，賽文隻是告訴他有人會來家裡借住幾天而已。

“我的舅舅是維恩·羅弗切爾斯特，他和卡爾貝利将近是好朋友。過幾天就是聯邦軍校開學的日子了，我住在這邊會方便許多。”艾爾諾家不是沒房産在主星城，但舅舅既然主動推薦了，她也就過來了，畢竟當時她可是很崇拜賽文的。

“你和卡爾貝利将軍相處很久了吧，他是不是像傳聞中那樣厲害？”艾爾諾興奮地問道。

澤爾西弗疑惑：“傳聞？什麼傳聞？”

“卡爾貝利将軍在戰場上戰無不勝，而在平時也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誤，是聯邦夢中情人的榜首級人物。”

艾爾諾說的煞有其事，而澤爾西弗隻是“呵呵”一聲，一臉無語。

“怎麼怎麼，卡爾貝利将軍與傳聞中很不一樣嗎？”

的确，如果跟傳聞中一樣，那艾爾諾還會傷心一下呢，畢竟有反差才更可愛嘛，哦，這邊絕對不是在說卡爾貝利将軍可愛。

“随便你們怎麼想……”他和傳聞中一不一樣和他澤爾西弗有什麼關系？除非把他傳的三頭六臂有血盆大口，那麼他才會起了興趣并且嘲笑他。

不過現在看來，聯邦人民的想象力的确有點低了，認知也有點局限。

還是說這個人在外界和在家裡表現的是不一樣的？

怪不得自從艾爾諾來了以後，這個人的各方面舉動都收斂了許多，比方說不會時不時調戲他一下，看他面紅耳赤的窘迫模樣。

但糟糕的大人在哪裡都是糟糕的，再會裝也洗不白他。

“說說嘛，說一點又不會掉塊肉。”艾爾諾不依不饒。

而澤爾西弗隻想逃走，這人好熱情，如果他不是男的，這人會不會已經抱上來了，好可怕，賽文怎麼會同意的？那什麼朋友有那麼重要？

就在艾爾諾攻勢更甚之時，賽文的聲音從沙發後傳來。

“澤爾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