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内,澤爾西弗和索蘭娜對坐,“這幾年你有見過維恩嗎?”
澤爾西弗:“沒有。”
這幾年研究院流傳出的消息非常少,澤爾西弗也沒有權力管理這些事情。
索蘭娜問:“賽文有沒有和你講過伊蘭娜的事?”
澤爾西弗點頭,淺藍色的眸子有意掃過索蘭娜的眼鏡,“您的眼睛是受傷了嗎?”
索蘭娜沒有隐瞞:“是的,但我不确定他是誰。”
澤爾西弗卻是想到了什麼:“跟維恩有關嗎?”
索蘭娜笑了笑,“我這麼想過,但很可惜賽文和周澤都沒有給我答案。”
沒給不代表不知道,索蘭娜自然明白。
所以不死鳥的人并不想向已經加入的索蘭娜全盤托出?而索蘭娜也隻能任由其發展。
沒有任何疑心嗎?
澤爾西弗是不信的,但這并不是他所關注的,“不死鳥的人對聯邦真的有那麼多深仇大恨嗎?”
作為從小生長在聯邦的人,澤爾西弗即使現在失望更多,也不會抛棄自己生長的地方。
賽文本來就不是長在聯邦的人,自然對那裡不彙報有什麼感情,他隻是被卡爾貝利的家主收養了而已。
卡爾貝利的家主為什麼要收養他?
不然伽娜諾也不會那麼仇視他,在她眼裡,如果不是賽文,她根本不會嫁給聖西斯,也不會有澤爾西弗。
澤爾西弗明白後也沒有辦法,隻能盡量不去激怒她,也不想跟她接觸,對凱恩斯利也愈發冷淡。
索蘭娜不知道該不該和澤爾西弗解釋。
澤爾西弗繼續道:“或許我應該換個問題,你認為不死鳥真的能夠成功嗎?”
索蘭娜這次很堅定,“不管怎麼樣,我會成功。”
不然她無顔面對伊蘭娜。
“不死鳥原先是叛軍的分支,而叛軍是凱聖蒂安的謊言,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理解。而且如果你要回聯邦的話,請忘記這個。”
澤爾西弗:“我不認為我該忘記,既然聯邦出了問題,那就應該解決。”
索蘭娜看着他,那個少年一如既往,而事實讓她無法同意,“如果你一直是這麼想的,你就不應該來這裡。”
“艾爾諾因為我來到了這裡,我要把她帶回去。”
索蘭娜的聲音有些沉重:“即使你無法保護她?”
澤爾西弗:“可我也不信任這裡,賽文拿艾爾諾和維恩達成了合作吧,再加上他們原本就有的合作…維恩連愛人都可以抛棄,艾爾諾真的能讓他放棄所有嗎?”
提到這個,索蘭娜冷了臉色,“他比誰都怕死。艾爾諾還有多久才能醒?”
澤爾西弗沒有回答,隻是問她:“如果她的身體恢複了,你們會讓她回去嗎?”
“你應該清楚我代表不了所有人。”
澤爾西弗:“那賽文呢?”
索蘭娜疑惑:“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澤爾西弗靠在椅背上,目光淩厲:“您都說了是應該了,我可一點都不了解他。”
索蘭娜見他不像說謊,折中說:“他如果答應了你,那他會做到的。”
澤爾西弗:“我打不過他,他要是想反悔,我也沒有辦法。”
索蘭娜:“那你是該防這點,不過如果你想帶走艾爾諾的話,格弗朗那邊會很難辦,當然,如果你本來就計劃把他打一頓,就當我都沒說。”
索蘭娜一直覺得格弗朗誰都打不過,要不是有點特殊體質就隻能一直待在後勤。
的确,澤爾西弗一開始的計劃就是強行離開。
艾爾諾待的地方監控很多,守着的人卻很少,可以說是沒有,對此,澤爾西弗剛有了些眉目。
但監控是問題,澤爾西弗黑不掉系統,而且能黑也不能黑。
鬧大了不好收場。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艾爾諾能否在兩天後醒來。
索蘭娜還是道:“如果你真的想走,就不應該來這裡。”
“凱聖蒂安應該已經知道艾爾諾來到這裡。”反正澤爾西弗肯定凱聖蒂安已經注意到他們了,不然也不會那麼快的知道艾爾諾和格弗朗在靠近天馬座,從而下達指令。
他不确定凱聖蒂安能完全知道他的想法,但自己的行為已經對其構成了威脅。
回不回去?
他自然有所考量。
他不得不承認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無法加入不死鳥,而無法加入就意味着将來的邊緣化。
澤爾西弗不是什麼控制狂,但就像他忍受不了賽文的隐瞞和伽娜諾的言語控制一樣,他無法在處處受限的環境下生存。
艾爾諾也不行。
索蘭娜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歎了口氣,“如果你已經決定了,我不會成為你們的阻礙。”但此時也不會是什麼助力。
澤爾西弗知道這已經是索蘭娜的讓步了,“我知道,謝謝。”
索蘭娜:“幾年不見,我們倒是生疏了不少。”